第40章喜歡得不行

    女人總是很擅長怎樣去攻擊一個人的內心。

    饒是像趙成錫這樣的男人,原本沈岫岫是覺得趙成錫是高不可攀也無一絲縫隙可鑽的。

    她在趙成錫剛被接到趙家,送去部隊的寄宿學校時,也曾試圖坐上幾個小時的車,就專門爲了給趙成錫送點喫的,當然那時候他大哥趙成鋼和大姐趙穗也在那個中學,她送過去,他就出現過一次,直接看了一眼那喫食,說了一句“不用”就走了,那些東西最後都被趙穗拿走了。

    她在趙家那麼久,當然不可能不知道趙成錫跟趙家人的生疏。

    可是這個年代,這樣的父母子女比比皆是

    他終身未婚,父母兄姐妹妹已經是他最親近的人。

    那也是她最能接近他的方法了。

    所以她一直嘗試着想要縫合他跟父母家人的關係。

    只是最後,卻並沒有成功。

    可是他原本是一個無懈可擊之人,但他跟一個女人好上了,那就不是無懈可擊了。

    沈岫岫看着趙成錫。

    哪怕他的表情只是越發冷厲,她也看見了他的表情變化。

    那就說明他在乎。

    她道:“沈顏歡絕不是什麼普通的女人,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是原來的沈顏歡。如果是原來的沈顏歡,她那麼任勞任怨,對她那對養父母言聽計從,要是真的還是那個沈顏歡,你知道的,她肯定會嫁給那個郭大爲,做兩個孩子的繼母,然後做沈家人的好女兒好妹妹,一輩子爲他們奉獻。她是變成了另一個人,纔會突然離家,而且她是有目的的來農場的,她的目的也根本就不是她的舅舅舅媽,她怎麼會不知道她舅舅舅媽已經調走?她怎麼會就那麼巧搭上了你們回農場的車,從此就搭上了廖家人,搭上了你?這一切不過都是她設計的,從一開始她就設計了要接近你還有,你知道她做的那些點心,那些衣服嗎?那些根本就是後世人才會做的點心,纔會做的手袋衣服,根本不是她有什麼特別的天賦和才能,是她盜竊了後人的設計”

    “那我也沒看見你能做出來。”

    趙成錫冷笑了一下,道,“她本來就是拿了食譜或者看電視上,或者看其他人做再做出來的。”

    他覺着這個女人真是瘋瘋癲癲的。

    他看着她,道,“不過有一點你弄錯了,那天我看到她,是我主動讓她上車的,她跟廖家人熟,也是我讓廖大嫂幫我牽線搭橋的。”

    他看沈岫岫的面色一寸一寸發白,再冷笑了一聲,道,“姓沈的,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我允許你在我面前詆譭我的妻子,下次你敢在我,或者任何人面前再說一句這種話,我告訴你,我有的是手段讓你生不如死,後悔重來了這一輩子。離我,還有我妻子遠點,否則就不只是警告了,蠢貨。”

    他說完頓了頓,又冷冷加了一句,“別再編那種噁心人的話,別說是上輩子,就是前十輩子二十輩子,我也不會看上你這種蠢東西。”

    說完轉身就走了。

    沈岫岫站在原地,像是全身的血液被人一下子抽走了,只覺赤骨寒冷,是由內往外滲的,遠寒於外面化雪的寒冷,讓她忍不住劇烈顫抖。

    她原本還有千百句話能說,想說。

    她原本還想着繼續表演“他的妻子,他們曾經多麼恩愛”,說“你不能這麼對我”。

    可是最後那一句的打擊顯然是滅頂性的。

    她的喉嚨像是被什麼鎖住了,牙齒髮着抖,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趙成錫回到家,顏歡正在樓上忙着。

    因爲趙成錫職銜高,分給趙成錫的院子雖然不大,但卻是一個兩層的青磚小樓房。

    下面兩間房加客廳,旁邊是加蓋的廚房洗手間,上面則是一個小廳一間房,外加一個平臺。

    當初兩人收拾房子的時候,因爲就他們兩個,想着他主要就是收拾了下面的兩個房間和客廳,一個做了兩人的睡房一個做了書房,但新年回來之後,顏歡打算留在家裏做衣服,趙成錫就把樓上的小廳和房間全部收拾了出來做了她的工作間,因爲上面的小廳採光也好些。

    他上了樓,就看到她在縫紉機上忙着,木地板上是各種的布料。

    趙成錫看她看了一會兒,顏歡一條邊踩到了頭,才擡起頭來,放下手下的東西跑到他身邊去抱他,道:“今天這麼早回來?還好我早就熱好了餅,唔,還煲了你喜歡的土豆牛肉湯,我們下去喫。”

    他“嗯”了一聲摟住了她卻沒鬆手,而是低頭就親着她的耳朵一路親過去,一直到她的脣,撬開,給了她一個十分投入又綿長的吻。

    顏歡起先還只當他就是回來稍微抱抱她,親親她,還“哼哼唧唧”的避讓着,卻沒想到他會這麼深入,不一會兒便也沉入了進去,軟在了他懷中,等睜開眼已經被他抱進了裏屋,坐在了長榻上。

    他停下來,她感覺到他的摩挲,卻並不進一步,睜開眼,就看到他正看着自己,眼睛漆黑,瞳孔深處卻又一片暗紅。

    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她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可是她卻感覺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還帶着一抹濃濃的探究,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只是從沒有這次這麼強烈。

    她心“砰砰”跳着,貼過去,道:“看什麼?”

    聲音低啞柔軟,像磨在人的心上。

    她蹭着他的鬚根,有時候他忘記了刮,紮在她身上,又癢又疼,可她卻又像上癮似的喜歡蹭。

    她道:“是不是喜歡的不行?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辦?”

    他的心像是被扯住猛地一抖。

    她卻咬了他一口,喘出了一口氣,道:“我也好像越來越想要你了,我們扯平了。”

    他的手緊緊掐住她,按住然後倒抽了一口氣。

    這一餐的午飯到底又遲了許多,而且還是他從樓下端了上來,在裏屋抱了她,一點一點哄着她喫。

    冬去春來。

    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親近,顏歡在農場的裁縫生涯也越來越穩固。

    農場的小姑娘,大小媳婦,甚至大嬸大娘都喜歡跑來她這裏訂做些衣服或者佈置的生活用品,從手袋,錢包,圍裙到袖套,到家裏的窗簾,家電套,反正能想到的,都能過來找顏歡訂做。

    顏歡手腳快,雖然訂單多,但卻不至於忙不過來,就是偶爾的時候也會分些簡單的單子給廖嬸子,自己裁剪了,請她幫忙車。

    王倩倩覺得這事有意思,也經常跑過來幫忙,慢慢基本功倒也都學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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