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在一個搪瓷盆裏。
“師父,您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李抗戰:“我晚上有點事,抗美就交給你們了。”
“還有這個!”李抗戰指了指搪瓷盆:“這調料是晚上做飯用的,你交給柱子!”
齊招娣:“師父,明天雨水放假回來,您去接她嗎?”
李抗戰心想時間過個好快,又道休息日了。
“行,我去吧。”
一個星期沒見到這丫頭了,心裏還有點怪想的。
男人啊都是大豬蹄子,既喜歡成熟有韻味的御姐,少婦,也喜歡嫩出水的小姑娘。
李抗戰回到廠裏,丁秋楠又來找他借錢了。
丁秋楠手指攪着衣角:“再借我二十塊。”
李抗戰:“你很缺錢?”
丁秋楠:“我爸來廠裏上班,坐車上下班,中午還得去食堂喫飯。”
李抗戰想了想:“這是二十塊錢!”
“還有二十斤細糧票,十斤粗糧票!”
丁秋楠本想拒絕,但一想自己家的確很需要這些糧票,更何況,自己都被他那啥了,也算是他的人了。
收他點東西不過分。
李抗戰沒有給肉票,是因爲,好東西不能一次給太多,容易把丁家人的胃口給撐大了。
李抗戰:“以後別喫窩頭了,那玩意喫多了胃受不了,喫白麪饅頭吧。”
丁秋楠很快的答應:“好。”
誰愛喫窩頭?
哪有人不愛喫白麪饅頭的?
有了李抗戰的支持,丁秋楠也不想喫刮嗓子,胃反酸的粗糧窩頭。
只是在丁秋楠收好糧票跟錢的時候,李抗戰藉機抱住她。
丁秋楠本想掙扎,但不知怎麼的放棄了抵抗,任由他抱着,把頭埋在自己的發間,頸間。
李抗戰用力的,貪戀的,吸着丁秋楠發間的桂花香味。
在丁秋楠再一次喘不過氣來後,放她離開。
李抗戰,冰山美人的滋味果然不同。
丁秋楠這個壞人又欺負我,但爲什麼我不討厭,反而有些歡喜呢!
在廠裏混到了下班時候,李抗戰把妹妹交給傻柱,騎車去了小酒館。
“抗戰,這裏。”
陳雪茹朝着李抗戰揮手。
只是他們沒看到,在一旁抹布擦桌子的範金有,卻偷偷的瞄着他們。
範金有心裏很不爽,他最開始喜歡徐慧珍,但徐慧珍嫁給了窩脖。
後來喜歡陳雪茹,但陳雪茹耍了自己,嫁給了自己的競爭對手。
倆人現在離婚了,範金有本來沒覺得有什麼。
但他一直都是老哥一個,現在看到有人跟陳雪茹這般親近,心裏又不是滋味了。
陰惻惻的在一旁看着他們,也不知道他心裏在琢磨些什麼。
這一切,卻被眼尖的徐慧珍看在了眼裏。
李抗戰來到陳雪茹這邊,桌上已經擺着老三樣。
白酒,醬牛肉,鹹菜。
“知道是你來了,這是徐慧珍家裏窖藏的老酒。”
李抗戰笑呵呵的抿了一口:“還是老酒好喝啊。”
李抗戰之前買的老酒還沒喝完,因爲老酒太少,他捨不得放開了喝。
這個舉動讓一旁偷看的範金有,嫉妒的眼睛通紅。
李抗戰看到了一旁的牛爺,想着這老頭可不是一般人。
便給陳雪茹使眼色,低聲道;“聽說,這個牛爺挺有本事?”
陳雪茹:“你也喜歡搞收藏?”
李抗戰:“不喜歡,我是錢多了沒地方花。”
“盛世古董,亂世黃金,我是單純的想投資。”
陳雪茹心裏明瞭。
“牛爺,您老一個人喝酒悶不悶,咱們湊一桌怎麼樣?”
陳雪茹雖然話是詢問,但卻把自己的酒菜挪到了牛爺的桌上。
牛爺笑呵呵:“雪茹老闆,這是要請我喝酒啊!”
李抗戰也跟着過來,抱拳:“牛爺,晚輩請您老喝酒,賞個面?”
牛爺對李抗戰這個人還是有印象的,出手大方,看穿戴就不是一般人。
“哈哈,那感情好。”
牛爺笑道:“那就再來二兩。”
李抗戰喊道:“慧珍老闆,再上三壺酒。”
牛爺一聽,好傢伙:“好,我今個捨命陪君子。”
陳雪茹給牛爺倒的酒,倒的是陳年老酒。
牛爺喝了酒,抿着嘴,這酒果然醇香。
大家尊稱教他一聲牛爺,拿是給面子,不給面子就是老牛同志。
像他這樣的遺老遺少,四九城遍地都是,這些人表面過的風光,背地裏啃窩頭,爲了維持那可憐的自尊,變賣產業,家業。
甚至牛爺還在小酒館掛賬,足以證明,他們這樣人缺錢,很缺錢。
喝着酒,牛爺也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值得人家看重的,唯一拿得出手就是撿漏的那點本事了。
可話又說回來,沒有這麼點本事,他憑什麼在小酒館賒賬?
徐慧珍爲什麼賣他面子?
這牛爺啊,心裏明鏡似的。
李抗戰知道他是聰明人,所以也不提任何要求,喝酒就是喝酒。
但李抗戰還是動了探一探,牛爺虛實的想法。
李抗戰假裝從兜裏掏出一物件。
“牛爺,最近得了一物,您老給掌掌眼?”
李抗戰手掌攤開,手心上是一枚玉扳指。
牛爺接過來一瞧,頓時酒意去了七分。
“嘖嘖嘖,好東西啊。”
仔細探查一番,牛爺把扳指還給李抗戰,朝着另一側拱拱手:“這是乾隆爺的御用扳指。”
放下手之後:“瞧見沒,這上面的詩,這是乾隆爺的詩·······”
李抗戰豎起大拇哥:“牛爺好見識,這玩意我無意間得到的,沒想到來頭這麼大。”
牛也來了興致,解釋道:玉扳指又叫玉韘,是拉弓射箭時扣弦用的一種工具,套在射手右手拇指上,以保護射手右拇指不被弓弦勒傷的專用器物。
後來經過漫長的歷史演變成爲一種裝飾、身份以及流行趨勢的象徵。
到了清代,扳指完全變成了一種裝飾品,成爲身份和能力的象徵,清朝皇帝們非常喜歡扳指,尤其是乾隆皇帝,僅爲諸多玉扳指寫過的御製詩就不下50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