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它有什麼關係?”唐元將閃閃拎下來放到桌子上,然後擠進尤霄懷裏蹭,“我是挺喜歡它的,可是它只是小夥伴,哥哥才最重要。
“我也沒有不喜歡黏着哥哥,我只是……不再那麼害怕跟哥哥一時半會兒的分開了。”
這就是所謂的安全感吧,尤霄心想。
這裏是他們的家,對唐元來說“我在家裏等你回來”,是一句非常溫馨而浪漫的情話。
“寶貝兒,”尤霄僵硬着身子地將唐元抱緊不讓他動,還伸手在他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聲音壓抑着幾分難耐道:“乖,別亂蹭,哥哥受不住。”
唐元:“……”
唐元倏地羞紅了臉,卻是越發不安分起來,小手攀着尤霄胸膛揪住他的衣襟,顫聲道:“哥哥想的話,我、我可以……”
“噓!”尤霄打斷他,“別招我啊!”
“乖,等你再大點兒的。”
“我都十五了……”
可尤霄不捨得動他。
“離十五還差幾天呢,”尤霄閉了閉眼,按捺住心猿意馬,“好歹過了十六再說。”
“這個生日本來就不準的,說不定早過了。”三言兩語間,唐元也被帶起了邪念,“哥哥,我也……”
“哎,別勾人啊。”尤霄親了親他的發頂,“乖乖讓我抱一會兒,腦子別飆車。”
“飆車是什麼意思?”
“就是……耍流氓的意思。”
“我纔沒有……”
“嗯,是我有!”
這麼一通調侃,倒真冷靜下來了。
不過夜裏獨自躺下後,尤霄情不自禁回味起他家小湯圓羞紅着小臉兒,閃爍着大眼睛開口招他疼的模樣,邪火又在下腹燒得熱血沸騰,讓他翻來覆去睡不着。
幾次想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一下,都被他咬牙忍住了。
照顧小尤霄的任務和責任,必須全權交給他家小湯圓!
等這次生日過了的……不能喫幹抹淨,還不能先嚐嘗肉味兒麼?尤霄惡狠狠地想。
而隔壁正被人裏裏外外從上到下惦記個遍的唐元,打着小呼嚕睡得正香,只偶爾蹭着柔軟的枕頭小聲嚶/呤,也不知道夢裏有什麼擾人清淨的東西。
翌日一早,唐元給尤霄煮了點粥,喫早點的間隙問他要帶多少錢,他好給他拿錢。
中毒那天晚上尤霄的那副慘樣着實嚇壞了唐元,因此最近這些天都在家裏休養生息,沒再上山挖藥材,沒藥材可賣,就最好多帶些錢傍身。
可唐元又不知道尤霄要買些什麼,怕自己所謂的多在尤霄眼裏還是不夠,便直接問了。
“順便把玉佩也贖回來吧。”
之前得知他們家還有兩畝地時,尤霄就順勢跟他說了自己來歷不明的身世以及當出去的玉佩。
現在唐元可比尤霄自己還要更惦記那塊唯一與他身世相關的東西。
尤霄一直想着禮物,倒還真把玉佩這事兒忘了,“那就拿四十五輛銀子吧,我還想請人打一個冬天烤火用的火爐。”
他說的火爐其實就是農村用的那種燒煤或燒柴的鐵爐子,暖氣和電烤爐沒辦法做出來,火爐卻是很容易的,冬天烤火煮菜兩用,再打一口小鍋,到時候圍着火爐烤着火喫火鍋可不要太舒服。
不過他圖紙都還沒畫出來,現在離冬天也還有段距離,他就沒着急,倒是可以先拿來忽悠忽悠唐元。
十五輛銀子在小鎮上買個禮物應該足夠了,也不是要買多貴,最重要是合心意,買完禮物還得留點餘錢買些其他。
“烤火用的火爐呀?”唐元知道肯定不是那種煮茶熬藥用的小火爐,有點好奇。
“嗯,那爐子一燒上,整個屋子都暖烘烘的,還能在上面炒菜煮火鍋。”
“火鍋?”
“就是熱鍋子。”
“啊~”
喫完早點,唐元去給尤霄取了錢和當票,將人送出門。
直到見人走遠了,唐元才從屋裏翻出藏好的小褻褲,紅着臉打水洗乾淨晾上。
尤霄預先想好了適合送給唐元做禮物的東西,比如平安扣、吊墜或木梳之類的。
其實他挺想送一個刻有唐元名字的小玉牌,不過這種得要訂做,時間來不及。
到了鎮上,尤霄直奔玉器店,在陳列櫃上一眼相中了一對鴛鴦佩。
這對鴛鴦佩的佩身是兩隻可愛的小青龍,合在一起時,是團在一起恩愛交頸的模樣,一分爲二時,像是在等待伴侶的擁抱,看着就讓人覺得甜蜜。
價格也不貴,八兩銀子。
玉佩的貴重與否要看成色和做工,這個價位的玉佩必然沒有多好。當然,太貴的他暫時也買不起。但他很喜歡,他相信相比其他昂貴的配飾,唐元也一定更喜歡這個。
買好禮物,接着就是去當鋪,途中路過仁康醫館時跟張大夫打了個照面,張大夫便拉着他說了幾句話。
“我朋友前日一早出發去了省城,明晚該是能到。”張大夫說:“就是中間要再耽擱兩三天功夫纔會往回趕,你到時候再找時間過來,事情就妥了。”
交通不便的情況下,這速度已經算快的了,尤霄也沒那麼沉不住氣,擺擺手道:“我不急,倒是有勞張大夫費心了。”
“這有什麼?舉手之勞罷了。”張大夫頓了一頓,看着尤霄略顯踟躕地問:“尤小哥兒,請容老夫冒昧一問,你如今……可有婚配啊?”
尤霄眉毛一挑,不動聲色地看了張大夫一眼,同時抿着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已經與人訂下終身。”
“啊……”張大夫遺憾嘆氣。
雖然認識尤霄已久,但尤霄家裏的情況張大夫還從未打聽過。
從前是爲他父親尋藥問診,之後是買賣藥材,倒是時至今日纔多談起幾句題外話……
張大夫還挺看重尤霄這個晚輩,尤其見他藥材也認得準,若是肯下功夫,有人教導,假以時日,不難在這方面出人頭地,是以存了兩家結緣的念頭。
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