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至尊無敵之稱霸江湖 >第八節 今夕何夕
    空氣中滿是濃煙和灰屑,熊熊火焰燒得周邊樹木噼裏啪啦作響,死神迅速地靠近蕭蕭和端木魚二人。端木魚不死心,強運真氣想獨自逃生,剛躍到半空就被高溫逼了回來。蕭蕭見她頹然折返,秀髮差點被烤焦,不由樂得哈哈大笑。

    端木魚氣苦道:“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嘲笑我?”

    蕭蕭懶洋洋的伸個懶腰,說:“女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我可不是沒有義氣之人,你俯低身體,隨我來。”說着自己先四肢着地,快速地朝西面衝去。端木魚一臉狐疑,但容不得她遲疑,忙效仿蕭蕭匍匐前進。

    端木魚完全睜不開眼睛,緊隨着蕭蕭穿過火焰,暗道,這種高溫,肯定支持不了片刻。忽然雙手按空,呼嚕嚕的滾下一個深坑。坑中滿是積水,端木魚霎時全身溼透,但被冰涼的積水刺激,也恢復了一點神智,見蕭蕭繼續前進,不敢多言急忙跟上。兩人居然就這麼遇坑就跳,順利衝出火焰包圍。雖然還沒衝出樹林,但甫獲新生的感覺讓兩人都躺倒哈哈大笑。

    端木魚想到那些坑槽很是古怪,不像新近挖就的,也並非排成一條直線,不由奇道:“那些坑洞是做什麼用的?難道是用來種樹的?”

    蕭蕭滿臉古怪,言語支吾:“你不會真的想知道吧?”

    端木魚嬌斥道:“很神祕麼,難道你不說我不會問別人?”

    “那是你逼我說的哈。”蕭蕭無奈道,“那都是棺材坑。”

    端木魚想到剛剛還喝了好幾口坑中積水,臉色大變,彎腰不停乾嘔起來。蕭蕭無語道:“是棺材坑沒錯,但裏面不是還沒有放棺材麼?”

    端木魚叫道:“你怎麼知道沒放過,萬一人家挖走了呢。”

    “就算放過棺材,也是救了我們性命的棺材坑。”蕭蕭笑道,“你不想想,若不是我放火故意留着死角,還碰巧找出這些棺材坑,靠你那不靈光的武功,還不燒成灰炭啊。”

    端木魚見兩人全身是傷,筋疲力盡,剛剛的驚險恍如惡夢一場,不由唏噓不已,起身要走,說道:“若不想死,最好往後不要讓我再遇見你。”潛臺詞是不會主動尋仇。蕭蕭焉能不懂,但他無奈地說:“看來你不想見到我也有點難,你就這麼施施然走出去,若是黑龍會的人還沒有離開,你自問還有一戰之力麼?”

    端木魚美目瞪着蕭蕭,目光轉冷,說道:“你爲何幫我,我可是會隨時殺你的。”

    蕭蕭雙手一攤,說道:“你遭到黑龍會的暗算,我要負很大責任,何況黑龍會的人我也向來憎惡。你我的恩怨暫且擱下,待安全後再重算你看可行?”端木魚本不是扭捏拖拉的女子,聞言默然頷首。

    繞開燃燒的區域兩人穿過整片樹林,迎面而來是遍野的油菜花,微風徐來,金黃色的海洋波浪不斷,讓人心曠神怡。而背後的樹林,濃煙沖天,淹沒在火海之中,兩人根本沒有爲自己造成的災難感到絲毫內疚。沒有逗留,走出大概一里多,忽聞潺潺的溪流之聲。兩人大喜,經一番苦戰,身上已是髒亂不堪,口腹也非常飢渴,正待好好痛飲和濯洗。

    到達溪畔,兩人大呼倒黴,只見一道深深的溝壑橫亙面前,溪寬十餘丈,深近十丈,壑壁如刀劈斧鑿般光滑,險峻處更佈滿青苔,下方怪石嶙峋,毫無落腳之處,端木魚功力全勝之時都不敢貿然躍下。望着清澈見底的冰涼溪水和自在自在遊弋的肥美鮮魚,兩人垂涎欲滴。

    “你看,那邊有人煙,必然是個村莊。”蕭蕭往前方一指。端木魚順目望去,對面是一片荒蕪的平原,雜花亂草,無跡可尋。而平原盡頭是環繞着起伏山嶺,在其中一座山嶺的山腰處升起幾道炊煙。端木魚喜道:“好一個世外桃園!若得隱居於此,遠離江湖喧囂,未嘗不是人生一大樂事。”

    蕭蕭說道:“交通閉塞,窮鄉僻壤,哪來樂可言?”

    “愚夫俗子的眼光,我不跟你爭論。”端木魚淡淡道。

    “好吧,那邊既然有人家,必然有路可循。”蕭蕭四下仔細找尋,果然在不遠處給他覓見一座雜草遮掩住的浮橋。說是浮橋,也僅是四根繩子,兩根在下鋪着木板,兩根在上爲扶手,走上去晃晃蕩蕩,平衡能力差的人走上去分分鐘摔下來。

    那邊山嶺看似不遠,卻道路艱難,跋山涉水,所過之處荒無人煙。臨近傍晚,兩人才趕到山腳,那又累又餓,滿身酸臭的味道,讓端木魚幾近崩潰,更可怕的是,體內真氣好似沉睡一般毫無復甦跡象。

    山腳處稀稀拉拉幾畝貧瘠的水稻,如同蕭蕭一樣營養不良,只因附近並無水源,僅靠山上引下的泉水灌溉,山坡上種植着許多許多奇花異草和藥材,看來是村子的人看水源珍貴,並沒有選擇大面積種植蔬菜糧食。一個十來歲蓬頭垢臉,衣衫顏色很新卻佈滿污跡的小孩子獨自在田邊玩耍。蕭蕭見他在採摘不知名的野果外嘴裏送,連忙喝止:“不要喫,有毒。”

    那小孩嚇一跳,擡頭小心翼翼地看着蕭蕭和端木魚,原來是個小女孩,髒兮兮的臉蛋卻眉清目秀十分可愛。蕭蕭正待問路,那小女孩卻邊拍掌邊笑地唱到:“叮噹當,沒人裝;眼尚明,難心安;咕嚕嚕,頭啖湯;你不喝,我先裝;嗚呼呼,喝精光;石頭出,剪刀藏;嘻哈哈,莫驚慌;下一頓,你做湯。”唱着跳着飛快的跑了,看模樣卻是個傻子。

    蕭蕭激靈靈打個冷戰,端木魚看他面色不對,要暈倒的樣子,拉一下他的手,手心滿是冷汗,不由問道:“怎麼?傷口痛還是生病了啊?”蕭蕭難得見她柔語關懷,勉力一笑,說:“沒什麼,可能太過勞累了。”心裏想道,那小姑娘好奇怪。

    兩人沿着山坡上去,大概又走了小半時辰,天色已灰濛濛,終於看到一戶人家。一個農家院落里正有個老婦人在收拾曬乾的藥材。蕭蕭與端木魚上前行了個禮,說道:“老人家,我們是過路的旅人,想討碗水喝。”

    老婦人想是沒見過外人,嚇了一跳,朝屋裏叫嚷着:“老頭子,快出來,有過路的旅人討水喝。”

    “瞎叫個什麼勁,不知道還以爲你見到過路的孤魂野鬼呢。”一個鬚髮皆白卻十分健朗的老頭子邊說着話邊從屋裏走出,看到端木魚與蕭蕭兩人衣着破爛,卻氣度不凡,忙開門延請道,“有朋自遠方來,山野之人,禮數不周,還請恕罪。快裏面請。”

    兩人見他談吐不凡,微微詫異,說道:“老丈客氣了。”

    屋裏擺着簡陋的碗筷,卻有兩菜一湯和杯盞,原來那老頭正獨自小酌。老頭說道:“客人還未用飯吧,若不嫌棄,一起喫個便飯吧?”蕭蕭與端木魚正是飢腸轆轆,連忙稱謝,老頭子又催促老婦人上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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