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至尊無敵之稱霸江湖 >第二十一節 血濺清溪
    斬殺首席長老的親傳弟子,引發首席長老與戒律堂長老的交鋒,蕭安意短短時間內,再次登上劍派輿論的高峯。不管好的壞的,蕭安意這個名字帶着腥風血雨,橫空出世,爲所有人所熟知。

    顧非名拼着與李非常交惡,全力保下蕭安意,蕭安意非常感動。

    蕭安意現在不敢動。他跪在顧非名面前,等候着師父的誡勉訓話。

    顧非名臉色陰沉不定,過了良久,卻沒有罵人,自言自語說道:“世人皆有所求,所以都會有所懼怕。李師兄求的是瀟湘劍派聞名天下,所以他能毫無私情,一往無前。我本來無所求,所以我無所畏懼。”

    本來無所求,所以無所畏懼。現在有所求,就有所畏懼。爲何現在有了慾望?追求的是什麼?

    “我現在所求的是兩件事。一是你能一心向善,少造殺孽,別沾染因果。”顧非名深深嘆氣,說道,“二是你能平平安安,順利成長,儘快擁有保護自己的力量,免遭別人的欺辱和迫害。”

    有人白頭如新,有人傾蓋如故,緣分二字真的十分玄妙。

    蕭安意不知道如何應答,跪着不動。

    顧非名見他面色平淡,也沒有介懷。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知道這個弟子從小孤苦,表情管理能力、情緒控制力和忍耐力都極強。

    此時,蕭安意內心除了對師父濃濃的孺慕之情,還隱隱感覺有些不安,自己應該錯過了什麼細節,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信息被自己選擇性地忽略。也許沒有關係到自己的安危,不過應該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他在腦海中一遍遍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想找出蹊蹺所在。

    終於,畫面停留在李坦身上。他否認殺害蘇珊,可以理解。爲何要否認推薦我去執行衡陽的任務?的確,衡陽一行可以說是個美差,付出與收穫成正比,李坦就不擔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那個慵懶有趣,還被人戴了綠帽子的胖子,也許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冬去春來,又是一個寒暑。

    蕭安意閉門思過期限還未到,瀟湘劍派的三號人物,黃非龍又將他傳喚過去。

    近些年來,瀟湘劍派很少參與江湖爭鬥。知禮堂迎來送往,整天喫喫喝喝,黃非龍有些發福,他有些煩惱。

    他對於自身的要求很高,哪怕一根髮梢,一段指甲,都要修減打理得整整齊齊。肥胖的身材,那是他不能容忍的。他就在蕭安意麪前來回踱步,不是內心焦急,而是分秒必爭湊夠步行的數目。

    黃非龍是瀟湘劍派的代言人,在江湖上可謂呼風喚雨,無人敢觸碰其逆鱗。天子一怒,伏屍百萬。黃非龍一怒,那可是會幫派覆滅的。何況,他的父親,乃是退休的三朝元老。親大哥黃黎,是朝中的二品大員。可謂官宦世家,書香門第。

    黃非龍說道:“我派講究的是出世練劍,許久未參與江湖爭鬥。江湖似乎也忘記了猛虎可是會喫人的,居然敢打擾它的安睡。”

    湘西清溪派每年向瀟湘劍派朝貢,尋求庇佑。今年以來突然斷絕,黃非龍差人前去責問,原來是有新起之秀伏龍幫見清溪派式微,刀兵騷擾不斷,近日更準備大規模進攻,一舉將清溪派拿下。

    這還了得?!伏龍幫?伏的什麼龍?難道是我黃非龍麼?

    黃非龍要求蕭安意,即刻率領瀟湘劍派一百五十名名精英弟子,馳援清溪派。

    蕭安意趁機向黃非龍要人,說道:“黃長老有命,弟子自當鞠躬盡瘁,不辱使命。不過李非常長老的親傳弟子李坦師兄武藝高強、殺伐果斷、謀略過人,可否讓其一同前往?”

    黃非龍想着此行不過是耀武揚威一番,讓李長老的弟子跟着鍍鍍金也好,欣然同意。

    李坦也以爲只不過參與幫派活動鍍鍍金而已,當他看到領頭的是蕭安意,嚇得差點從馬上摔下來。兩股戰戰想要稱病不去,又已經出了山門,怕蕭安意發起瘋來一刀將自己斬於馬下。

    清溪山莊。

    伏龍幫由其幫主段飛龍親自帶領,已兵臨城下。

    伏龍幫多次叫囂罵戰,清溪派穩坐釣魚臺,不予理會。

    相比於段飛龍的氣急敗壞,渴望畢其功於一役,清溪派門主柳溪倒是淡定得很,他悠哉地嘬着杯中的香茗,聽從外趕回的弟子彙報,邀請誰誰誰助戰,都被一一婉拒。

    柳溪的大弟子歐洋忍不住,破口罵道:“平時與我派稱兄道弟,關鍵時候個個都龜縮不動,想漁翁取利不成。”

    二弟子王歡憂心忡忡,說道:“那可怎麼辦?要不我們求和吧?”

    “胡說。”女兒柳芳芳怒喝道,“如今兵臨城下,求和那跟投降有什麼區別?引頸受戮還不如拼死一搏,死也拉個墊背的。”

    王歡俊臉被嗆得通紅,爭辯道:“我們死不足惜,只怕莊內家眷不得善終。”

    柳芳芳白了他一眼,說道:“覆巢之下,豈得完卵?放心,你若戰死,我絕不獨活。”

    王歡仍是欲言又止,惴惴不安。

    柳溪輕輕放下茶杯,說道:“你們不必擔心,我們固守不出,未必怕了他伏龍幫。何況,其他門派可能不念往日交情,但是瀟湘劍派不可能不顧自己的名聲。只要我們堅持一些時日,他們必定馳援。”

    柳溪胸有成竹,卻算漏了人性。

    下午時分,清溪派多名弟子突然口鼻流血,昏厥倒地。

    “師父。經過查驗,有人在我們的井水中下毒。”王歡率衆調查後急忙向柳溪彙報。

    “看來,我們清溪派有伏龍幫的內奸,全力緝拿內奸。”柳溪說道。食物斷絕,還能支撐個十天半月。沒有水,那三五天內就能要人性命。

    王歡又道:“伏龍幫有備而來,我們堅持不下去的,要不還是降了吧?”

    “混賬,老是在亂我軍心。”歐洋怒不可遏,就要動手打人,“是不是就是你下的毒?”

    “怎麼可能!我的父母可也在莊內。”王歡俊臉一陣白一陣紅。心中暗恨,表面上他是娶的柳芳芳,實際上與入贅沒什麼區別,甚至父母都寄人籬下,沒什麼地位可言。

    這時,段飛龍又在莊外罵戰。

    “裏應外合,配合得挺好,姓段的倒是有些手段。”柳溪怒極而笑,揮手就往外走去,“隨我去會會他。”

    伏龍幫這邊見柳溪率人走上莊門牆頭,第一打手陸豐提刀施施然走上前,喊道:“伏龍幫嘍囉陸豐,想領教一下清溪幫的龜縮神功,有人敢戰嗎?”

    伏龍幫幫衆在背後大喊:“敢戰嗎?敢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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