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至尊無敵之稱霸江湖 >第二十四節 相思之苦
    李素素拉着蕭安意又回到回雁樓。

    用過餐,李素素說道:“我累了,我們就在此處歇息吧。”

    回雁樓是酒樓,二樓是包廂雅間,三樓就是住宿的客房。雖然纔是剛剛午後,蕭安意還是點點頭,同意李素素的要求。

    “我們應該即刻跑路的,我的仇家馬上會追殺過來。”李素素美麗的大眼睛盯着蕭安意,很爲對方的智商擔憂而提醒道。

    蕭安意笑笑,溫柔地說道:“你自然也知道這個情況,但還是提出要在此地滯留休息。我想應該是你大病初癒,身體太過疲勞。你放心地去休息吧,我會一直守護着你的。”

    李素素又生氣了,說道:“本姑娘愛走就走,愛留就留,你要怎樣與我何干。”

    蕭安意苦笑,每次說中她的心事,她都要生氣的。他默默起身安排兩人的住宿事宜,見李素素喜愛潔淨,還讓人爲其準備沐浴的熱水。

    李素素沐浴更衣後,精神稍稍恢復,躺在牀上懶洋洋不想動彈。到了晚餐時間,蕭安意見她久不出來,就叫店小二給她送去一些點心和零食。

    蕭安意的無微不至讓李素素很生氣,她也不知道爲何。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李素素身體好轉,下樓準備找蕭安意一同用餐。

    回雁樓已座無虛席,每桌坐滿江湖豪客,有男有女,桌面擺滿各類兵刃。人雖然多,卻無人高聲交談。李素素剛出現,衆人雖然有心理準備,還是被她的美豔震驚,如出水芙蓉,似皎皎之海上明月。明眸皓齒,顧盼生姿,窈窕而有萬種風情,疏懶卻明媚耀眼。

    全體肅靜,有人的手已經按上劍柄,氣氛一時間蕭殺。

    蕭安意孤單地坐着,品茗着手中的香茶,背影單薄卻堅忍不拔,如同一把樸素的古劍,與世無爭,獨善其身。

    他的面前已擺上飯菜,李素素坐下來徑直開喫。

    蕭安意見她胃口挺好,微微一笑,說道:“慢點,無須着急。”

    “李素素,說出你的藏寶地點,我不與你計較。”第一個拔刀上來的名叫金錦虎,乃是浪跡江湖的巨盜,他見越來越多的江湖人往這邊趕,不敢逗留過久,準備速戰速決。

    李素素不屑於理會他,蕭安意也置若罔聞。

    金錦虎大怒,揮刀就向蕭安意砍去,他要找的人是李素素,砍得卻是她的男同伴,下意識就想給李素素一個下馬威。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沒有人一個男人捨得對李素素動手。

    劍光寒,劍如龍吟。

    劍入鞘,劍在蕭安意的桌上。刀落地,刀曾在金錦虎手上。

    衆人都沒有看見蕭安意動,只看到還在給李素素夾着青菜,口中說着:“多喫蔬菜,有助消化。”

    “好劍法!好身手。”一個清瘦精幹的老頭邊鼓掌邊走進來,他衣着華麗,腰繫寶劍,雖然年逾花甲,仍精神旺盛、神采奕奕。也不見他動作如何快捷,卻似乎縮地成寸,只兩三步就走入場中。他目光如電,掃視了一圈,走到蕭安意旁邊,笑呵呵地說道:“這位小哥好俊的身手,你看周邊只有你這桌有座位,可否讓老夫落座叨擾一杯水酒,我們也互相親近親近?”

    蕭安意見他身法,知道遇到高手。李素素見他不認得來者,便對他解釋道:“這老頭叫南宮平,自詡平平無奇,卻練有金剛神功,刀槍不入,他可不怕你的長劍。他的兒子叫南宮俊毅,當年曾對我糾纏不休,這次來只怕沒安什麼好心。”

    金剛神功配上神祕莫測的身法?蕭安意的左手按住長劍。

    南宮平沒有強行坐下,一副受寵若驚非常開心的樣子,呵呵笑道:“想不到李女俠還記得犬子,也不枉他對你癡心一片啦!”

    “你也是爲了我手中的寶物來的麼?”李素素面寒如霜,冷冷說道,“對了,你家的金剛九轉神功祕籍也在我這裏。”

    “絕無此意。”南宮平連連擺手,說道,“那是犬子心甘情願送給姑娘的,送給人家的東西,怎好再拿回來呢?”

    “哦?那你來幹什麼?”李素素蹙起黛眉問道。

    “哈哈哈,的確有個不情之請。”南宮平搓着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實在是犬子太過思念姑娘,老父看在眼裏,疼在心裏,懇請姑娘前去與他敘敘舊情,緩解相思之苦。”

    “老頭你言不由衷了吧。他要是那麼想我,他自己怎麼沒有來?”李素素儼然不信。

    “呵呵。”南宮平苦笑,說道:“實在是他來不了,只有請姑娘屈尊動身了。”

    李素素見他態度誠懇,語氣又非常和善,也不再咄咄逼人,問道:“他怎麼了?生病了麼?”

    “那倒沒有。”南宮平面色黯然,說道,“只是當年他弄丟了家族的無上祕籍,又被姑娘拋棄,心裏承受不住,自盡身亡了。”

    李素素與蕭安意麪面相覷,有些呆滯。李素素試探性問道:“你說的讓我去與他相見?”

    “那只有請姑娘親臨黃泉,與他地下相見咯。”南宮平理所當然地說道。

    “哈哈哈。”本來被晾在旁邊不知是去是留的金錦虎聽着好笑,忍不住笑出聲來,心想哪裏來的瘋老頭,人家好端端地怎麼可能赴黃泉去見你的死鬼兒子。

    金錦虎笑聲戛然而止,低頭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膛。他的胸膛處出現碗口大的血洞,血洞裏跳動的心臟已經不在。

    南宮平瘋狂地笑着,將手中跳動的心臟遞到金錦虎眼前,當着他的面將心臟捏成肉泥,血水滴答直淌。

    金錦虎呲目瞪眼,轟然倒下。

    “李姑娘,是你自己動身。”南宮平拱手道,“還是我請你動身?”

    蕭安意嘆息一聲,這個老頭已經由於喪子之痛,有些瘋魔。還是開口勸導:“南宮前輩喪子之痛,晚輩深感遺憾。只是李素素也付出了二十年的年華歲月,那麼漫長的時間都過去了,還有什麼不能放下呢。”

    南宮平狠狠地瞪着蕭安意,說道:“你是要從中阻撓麼?那可饒你不得。”

    鷹爪般的手往蕭安意胸口襲去。

    蕭安意長劍出鞘,劍與手撞擊在一起,居然如遇金石,迸出火花。

    南宮平金剛神功大成,金石不能傷之,以身體各個部位爲武器,迅如驚雷,剎那間連續攻擊上中下路各處要害。蕭安意以快打快,湘妃劍如連綿不絕的夜雨般展開,與南宮平纏鬥在一起。

    “大家一起上!”不知誰喊了一嗓子,本來旁邊觀戰伺機待動的江湖豪客趁勢而起,兵刃紛紛出鞘,趁着蕭安意與南宮平纏鬥,一起朝李素素攻去。

    李素素暗道當今江湖,不講武德,卻冷顏坐着,無懼生死。兵刃襲到眼前時,劍光閃過,是蕭安意回劍來救,擋住四面八方的刀劍。

    蕭安意開始不再留守,邊抗住南宮平的瘋狂輸出,邊擊傷趁亂偷襲的江湖豪客。不斷有人中劍倒地,又不斷有人前赴後繼。

    回雁樓外,馬蹄聲急,人流涌動,遠方聽聞消息的正在源源不斷趕赴這場盛會。

    美人與異寶,不正是江湖人的心頭所愛嗎?

    回雁樓外。

    十數隊人馬已經豎起旗號,陳兵佈陣,將酒樓圍個水泄不通。

    躍馬堂堂主司空長生來得最晚,他騎在馬上,有些焦躁。躍馬堂以經營馬場業務爲生,他卻很久沒有再騎過馬,重操舊業硌得屁股生疼,腰痠背痛,比連喝幾天花酒還要累人。他的身體已經嚴重發福,臉上肚子上都贅肉橫生。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的手指依然纖細修長,手上皮膚白皙細膩,單單以手而論,別人還以爲是哪個妙齡少女。

    這雙手,曾經靠一場豪賭贏得別人傾家蕩產、賣兒鬻女,曾經用毒蛇般的軟劍抹斷別人的喉嚨、飲盡鮮血,更曾經脫去無數青雉少女的衣裙、暢享溫潤。

    感受着手指的柔軟和靈活,司空長生覺得自己還是富有生機和活力的,還能遊刃有餘地應付那些刀光劍影和自己已經膩歪的八個老婆。

    “現在是什麼情況?”司空長生問旁邊的路不同。

    路不同是江湖浪子。浪子的意思就是沒有家業,沒有固定資產。身上偶爾有幾兩碎銀,就要去煙花巷和酒肆花個精光。居無定所,常年不修邊幅,不沐浴更衣。

    偏偏很多閨中怨婦喜歡浪子,喜歡他的灑脫不羈、他的汗臭和污垢,還有他的狂野和持久。當然,最後一點是他自以爲,有待商榷。因爲他遇到的都是露水情緣,沒見有過少婦因爲他而拋棄家庭,追求長相廝守,甚至連梅開二度、再續前緣的都少之又少。

    路不同不屑於與司空長生爲伍,儘管司空長生請他喝過花酒。他認爲養尊處優,連留宿煙花場所都要靠藥物的已經不能算是江湖豪客,甚至不算真男人。

    “有個瀟湘派的少年護着李素素,還在與南宮平等人亂戰。”不屑歸不屑,但喫人家的嘴短,路不同還是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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