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茹詩來到南湖的亭中,看到了暗一,只見他一身黑衣,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脣,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
許茹詩有些疑惑,爲何來的人不是顧公子。
暗一感覺到有人靠近,側過頭來,看見了許茹詩,她眸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暗一的眼神突然一愣,心跳的很快,他第一次感受到悸動,居然有些失態的一直看着許茹詩。
許茹詩見狀,臉有些微紅,她一個女子,被男子如此的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於是紅脣微張,問道:“這位公子,你可是顧公子的朋友?”
暗一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失態了…於是站起身將信遞給她,輕聲說道:“不錯,許小姐,這是小公子給你的信。”
說完看了一眼許茹詩後便離開,回到了王府中。
上雲忱坐在書房中批文,暗一進入到書房中,跪下說道:“王爺,陳瑩月已經被六皇子放出來了。”
上雲忱並未擡頭,嘴脣輕啓:“呵…他終於忍不住了。”
然後他繼續對暗一說道:“明日你讓欽天監的人過來,隨後傳出本王重傷,需要成親來沖喜,至於如何處置陳瑩月,你知道該怎麼做。”
暗一則是猶豫了一下後問道:“是,王爺。那小公子那邊…”
上雲忱擡起頭,嘴角一勾斜笑道:“顧青山的性格頑固不化,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本王只能用行動向他證明,攝政王妃永遠只有玨兒一個,至於玨兒那邊,本王今晚自會與他說明。”
到了晚上,上雲忱一身黑衣飛身往定北侯府飛去。
到了顧逸玨的院子門口,便看見他閉着眼一臉鬱悶的躺在院子躺椅上,於是嘴角一彎,走了過去擡手將他抱起。
顧逸玨沒有睜眼,在上雲忱走到身旁時,他便聞到了他身上清冷的檀香味,知道是上雲忱來了。
上雲忱則是看着懷中裝睡的小傢伙,寵溺的笑了笑,走進了房間中。
將他的外衣脫下後,自己也脫下了外衣雙手抱着他躺在了牀上。
顧逸玨睜開雙眼,轉過身面對他,有些驚訝的問:“那我父親那邊,你打算如何讓他同意?”
上雲忱擡起右手輕撫着他的臉,溫聲開口:“交給我,我自有辦法,你只需放心的嫁給我,我會向你父親證明的。”
說完,便吻在了他的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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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顧青山看着自己面前一堆的聘禮,看着這個拐走他小兒子的上雲忱出現在他眼前,他的臉色並不好,但礙於身份,也不好太不給面子。
於是面無表情的開口:“攝政王這是何意?”
上雲忱微笑的啓脣道:“如侯爺所見,本王前來提親,求娶玨兒。”
顧逸玨內心很感動,但同時也很緊張,不知道父親是否會同意。
顧青山則是有些喫驚,想不到上雲忱竟然會直接明媒正娶,給玨兒名分。
但他的臉色依舊很難看,玨兒是他最疼愛的小兒子,且不說嫁給他後要遭受到流言蜚語,以上雲忱這種身份,若是他以後變心,他的寶貝兒子該怎麼辦。
顧青山:“王爺,老臣看到了你的決心,可玨兒畢竟是男子無法傳宗接代,若你日後變心,娶了別的女子,讓他受了委屈,玨兒如何自處?”
上雲忱聞言沉默了,顧青山看到他不說話,心裏便更生氣了,他對玨兒的感情竟然被他三言兩語就給嚇退了。
這時上雲忱面色嚴肅了起來,看着顧青山十分堅定的說道:“本王此生只會愛玨兒一人,也只會娶他一人。”
說完便摘下了他額前的黑色貓眼玉,將貓眼玉遞到了顧逸玨的手中,看着他溫柔的開口:“除這些聘禮之外,這貓眼玉是本王給玨兒的承諾,貓眼玉與本王之命息息相關,若是有違此誓,玉碎即人亡。”
在場之人被他的話震驚不已,顧逸玨被感動的眼淚奪眶而出。
顧青山嘆了一口氣,看了顧逸玨一眼後點了點頭,對着上雲忱開口:“好,本侯同意這門婚事。”
顧逸玨則是激動的抱緊了上雲忱,兩人對視後幸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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