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丞相此刻正站在窗前望着窗外,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丞相,你爲何要放了上雲忱和顧逸玨二人?”
陳丞相嘆了口氣緩緩開口:“上雲忱過來救人不會沒有準備,這噬骨釘之刑已夠他受的,不可操之過急,若將他逼急了,本相得不償失。”
黑衣人沉默了片刻後點了點頭,開口問道:“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陳丞相轉過身來,嘴角一勾,雙眼冒出陰狠的暗光說道:“上雲忱既然說有證據呈上,倒是用不着本相出手,不過這不足以要了周辰亦的命,等皇上貶了六皇子,你派人前去了結了他,本相要將他挫骨揚灰!”
黑衣人點頭應下,拱了拱手後飛身離開了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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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裏,現在的上雲忱已經無法離開顧逸玨,他去哪裏,上雲忱就跟到哪裏…
沒辦法,顧逸玨現在要回顧府,也只能帶着他了,由於他此時的狀況,顧逸玨叫了輛馬車,兩人一起出發回顧府。
在回顧府的路上,上雲忱則是乖乖的坐着,在經過一個賣糖葫蘆的商販時,他雙眼一亮,轉頭看向顧逸玨,笑着說道:“玨哥哥,我要喫這個!”
顧逸玨溫柔一笑,點了點頭,命下人買來了兩串糖葫蘆,讓上雲忱一手拿着一串,慢慢喫着。
上雲忱看着自己手裏的兩串糖葫蘆,伸手遞了一串到顧逸玨的面前,雙眼撲扇撲扇的看着他。
顧逸玨擡手接過,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看着他嘴裏塞的滿滿的樣子,心都萌化了。
兩人來到了顧府,顧青山和葉蘭心已經等在門口,看見兩人下車,顧青山立馬走上前去擡手挎在了上雲忱的肩上,開口笑着說:“雲忱啊!爲父想你想得緊,快和爲父來書房,討論討論棋藝!”
只見上雲忱愣了一會後,隨即躲開立馬竄到了顧逸玨的身後,雙手拉着顧逸玨的手臂不鬆開。
顧青山搭着的手還維持着那個姿勢,但他此刻已經怔在了原地…
幾人進到了主廳,顧青山和葉蘭心則是面露疑惑的看着顧逸玨。
顧逸玨回憶着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當他說完時,已經淚流滿面…
上雲忱看着他哭,皺起了眉頭,擡手替顧逸玨擦了擦眼淚,聲音輕柔地說:“玨哥哥,別哭了,忱兒看了好難過。”
顧逸玨看着他苦笑着點頭回答:“好,我不哭。”
兩人回到房間後,下人已經打來了洗澡水,顧逸玨將上雲忱的衣服脫下,讓上雲忱自己坐進了桶裏,他拿着布替他擦背。
坐在浴桶中的上雲忱玩起了水,水濺到了顧逸玨,將他弄得一身溼…
上雲忱趴在桶邊下巴枕着手臂,目不轉睛地看着顧逸玨脫下了外衣,隨即開口:“玨哥哥,和忱兒一起洗好不好?”
顧逸玨想着他如今的心智,也就答應了,跨進了浴桶一起坐下,替他洗着身子。
但他沒注意到,上雲忱的呼吸有些不穩…
洗完澡後兩人穿上褻衣躺在牀上,上雲忱則是用被子悶住了頭,顧逸玨有些疑惑,輕聲說道:“雲忱,你別悶着,這樣不好。”
被子裏一個悶悶的聲音漸漸傳來:“玨哥哥…我熱…”
顧逸玨聽到後慌了神,一把將他被子掀開,將手放到了上雲忱的額頭上,確定他沒有發燒後,輕聲問道:“雲忱,你怎麼了?”
上雲忱沒有答話,只是看着他的目光逐漸變得炙熱,隨後他小臉一紅,又一把拉過被子將自己悶住了…
顧逸玨這時才反應過來,捂嘴偷偷的笑了笑,伸出手環抱住了上雲忱,感覺到他的身子一顫,將手慢慢下滑……
不一會…房間裏便隱隱傳出了上雲忱的輕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