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蕪看着地上的慘狀愣了愣神,回過神後立刻和顧逸風一起跑到兩人身邊,他將顧逸玨抱在懷裏把脈,從衣袖裏拿出丹藥給顧逸玨服下,緩緩開口。

    “逸玨沒事,那一劍沒有刺中要害,只是失血過多痛昏過去了。”

    顧逸風聞言放鬆了一口氣,將上雲忱抱到他身邊把脈,岑蕪皺緊眉頭,又點了上雲忱身上一處穴道後對着顧逸風繼續說。

    “雲忱的傷比較麻煩,他剛纔受到刺激,強行將封住的死穴衝開了一些,傷及了經脈,我需要一些藥材纔可將他調理回來,我們先上馬車,趕到鷺菱城再說!”

    顧逸風點了點頭,兩人立即抱起他們上了馬車,暗一坐在車前御馬,馬不停蹄的趕往鷺菱城。

    到了鷺菱城,找了一間客棧安頓了下來,岑蕪替顧逸玨包紮完傷口,便出門去買藥材了,顧逸風和暗一則是留下來照顧兩人。

    有了岑蕪的治療,顧逸玨慢慢醒了過來,他想撐起身子,卻不小心牽動到了傷口。

    “嘶…”

    顧逸風見到他已清醒便放下了心,走到牀邊將他扶起。

    顧逸玨看向周圍,沒有見到上雲忱和岑蕪的身影,急切的問道:“哥哥,忱兒呢?”

    顧逸風皺了皺眉欲言又止,嘆了口氣之後回答。

    “雲忱見你受傷,受了刺激強行衝開死穴將殺手全部解決,但他也傷了經脈,現下昏迷不醒,岑蕪已經出去買藥了。”

    顧逸玨聽後心裏一驚,回憶着自己暈倒前他那絕望的神情,淚珠滾落,忙開口說道:“哥哥,快帶我去見他!”

    顧逸風知曉他心裏着急,攙扶着他走到隔壁房間,顧逸玨看見上雲忱躺在牀上臉色蒼白,心裏彷彿被針紮了一般,他緩緩走到牀前,清洗了紗布替他擦了擦手臂周圍的血跡。

    他伸出手輕輕的撫了撫上雲忱的臉,哽咽的開口:“忱兒…我沒有死。”

    上雲忱彷彿聽見了顧逸玨的聲音,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眼角的淚緩緩落下…

    顧逸玨看見他流淚,鼻子一酸,擡手將他的淚拭去。

    他就這麼一直坐在牀邊陪着上雲忱,直到岑蕪買完藥回來。

    岑蕪進入房間後,吩咐小二搬來浴桶,借了後廚將藥煎煮,隨後倒入浴桶中。

    一切準備就緒,他看向顧逸玨緩緩開口:“逸玨,我現在爲他施針,你把他衣服褪去進入浴桶中泡着吸收藥力即可,明日他便能醒來。”

    顧逸玨站起身點頭,將他扶起褪去了上半身的衣服,岑蕪盤腿坐在身後,手捏四根銀針快速的刺入上雲忱的穴位。

    做好準備,他站起身想扶起上雲忱,這時聽見了顧逸玨站起了身。

    “我來吧,他需要泡多久?”

    岑蕪看着他淡淡答道:“一個時辰即可。”說完他和顧逸風就離開了房間。

    顧逸玨扶着上雲忱坐進了浴桶,將他的頭輕靠在自己的手上,時不時的替他擦着額頭上的汗珠,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他。

    知道他並無大礙,看着上雲忱睡着的樣子,他的眼裏流露着淡淡的暖意,嘴角微微彎起。

    一個時辰後,岑蕪進入房中替他診脈,確定了上雲忱受傷的經脈已好轉,所有人才放下心來。

    到了第二日早上

    “玨兒…不要離開我。”

    上雲忱呢喃了一聲後,顧逸玨便醒了過來,這時上雲忱也睜開了雙眼,他看見顧逸玨沒死,立馬撲進了他的懷中,顫抖着身體哽咽着。

    “玨哥哥,我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我夢到,我夢到我姐姐殺了你…那個夢好真實,我看着你就這麼死在我面前…我卻無能爲力…”

    顧逸玨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背,寵溺的笑出了聲,哄着他說。

    “古人常說夢境和現實是相反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眼前嗎?乖~別哭了。”

    上雲忱離開了他的懷中,撅着嘴吸了吸鼻子,神色十分委屈的看着他,小聲說道。

    “那玨哥哥不能再這樣擋在忱兒面前了,我寧願自己受傷,也見不得你受到傷害…否則忱兒真的會瘋的。”

    顧逸玨忍不住笑出了聲,捏了捏他的臉頰應答道:“好~你看你哭的跟個小花貓一樣,哪裏還有攝政王的樣子。”

    上雲忱聞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看向顧逸玨神色關心的問道:“玨哥哥,你的傷怎麼樣了?”

    顧逸玨笑着回答:“我沒事了,那一劍沒有刺中我的要害,只是流血過多。”

    上雲忱聽到他沒事,臉色終於變好了一些。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