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雲忱揹着顧逸玨走到了寺廟房間中將他放下,兩人便拉着手坐着。

    顧逸玨見眼前的人身體已經大好,嘴角一直都上揚着,上雲忱看着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擡起手輕颳了一下他的小鼻子開口說。

    “這段時日辛苦玨兒了…”

    顧逸玨聞言頓時起了逗他的心思,眼神中帶着玩味回答道。

    “不辛苦,不過…原來忱哥哥小時候如此愛撒嬌~”

    上雲忱聽到他的話臉瞬間紅了起來,想到自己心智受損時候的所作所爲…他看向顧逸玨表情略顯尷尬。

    “咳…那是對待親近之人…”

    看着上雲忱尷尬的表情,顧逸玨忍不住伸手輕捏他的臉頰,笑道:“無論忱哥哥什麼樣,玨兒都喜歡~”

    上雲忱被他的話感動的心裏暖暖的,伸出手將他抱坐在懷中,溫柔的看着他。

    【玨兒,我亦是如此。】

    “…明日我們便下山,去找大哥他們。”

    顧逸玨點了點頭,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的肩上,閉着眼不一會就在他懷中睡着了。

    上雲忱聽見懷中的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撫着他的背漸漸彎起了嘴角,隨後將人抱到牀上,一起躺下休息。

    ……

    上雲忱和顧逸玨躺下後不久…頭和身子就開始隱隱作痛,他抱着顧逸玨的手有些微微縮緊,閉着眼眉頭緊鎖的忍耐着。

    但由於他一直在剋制着自己的動作,所以已經睡着的顧逸玨並沒有發現。

    這次的疼痛發作的不如失憶前厲害,在上雲忱的忍耐範圍內,很快就過去了,一會緩解後他也抱着顧逸玨沉沉的睡去。

    可是到了第二日白天…顧逸玨看着睜開眼看着上雲忱抱着他十分親暱的蹭着自己的時候,有些呆呆的愣在了牀上。

    “忱哥哥?”

    上雲忱睜開了雙眼,咧嘴一笑答道:“玨哥哥你醒啦?”

    顧逸玨錯愕的看着眼前的他,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兩人起身穿好衣服後,顧逸玨牽着上雲忱的手來到了禪房,走到了大師面前雙手合十,擔憂的問道。

    “大師,忱哥哥昨日已經恢復…爲何現在會變成如此模樣?”

    大師看了一眼上雲忱,隨後嘆了口氣答道:“貧僧的功力大不如前,雖已恢復了他的記憶與內力,但心智還不足以完全治好,不過在遇到危險時他會恢復心智,待貧僧的另一半內力完全融合之時,便能將他治癒。”

    顧逸玨瞭然,擡起雙手作揖答謝了大師後便牽着上雲忱一起離開了‘雲祥寺’。

    兩人下山後,顧逸玨叫了輛馬車便往趙錦明給的目的地趕去與顧逸風他們匯合。

    然而見到上雲忱的情況似乎沒有變得好轉,衆人很是疑惑的看着顧逸玨,他只能將這幾日發生的事說了出來,聽的顧逸風和岑蕪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白尋竟是如此偏執…還好逸玨沒出什麼事,否則我一定宰了他!”

    顧逸風雖能理解白尋,但他竟然對自己的弟弟下如此狠手,氣的他差點把桌子給掀了。

    岑蕪也是十分氣憤,不過他沉默了片刻後淡淡開口。

    “雲忱小時候被天下第一劍‘無觴’收徒,作爲他唯一的傳人,他的內力已經無人能及,既然他那一掌打出了九成功力…恐怕白尋也命不久矣。”

    顧逸玨聞言也嘆了口氣,目光溫柔的看向上雲忱。

    “白尋此人如此偏執,他若是無法明白該如何愛人,只會將阿明越推越遠。”

    上雲忱有些不解的看着顧逸玨,思考了片刻後認真的說道:“他會不會愛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定不會讓我愛之人不開心。”

    幾人聽着他的話若有所思…

    【是啊,只要愛的人開心幸福,那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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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都城裏

    由於太子已死去多年,六皇子被貶,周帝打算在衆皇子中選立太子。

    在他幾個兒子中,周邢曄是他更屬意的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原因是周邢曄與上雲忱之間的關係“不和”。

    在朝堂之上,周帝將立儲結果公佈,在場也無人反對,周邢曄聽到結果後看向陳丞相的眼中帶着一絲暗光,嘴角微微勾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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