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只是一個晚宴而已,居然有這麼多人。”

    今天一大早的時候,毛利小五郎還誇下海口,發誓要用最好的推理故事來征服在場的所有聽衆,但這一宣誓沒過一個小時,衝野洋子的晨間劇就開始了,毛利大偵探馬上就忘了自己剛剛纔立下的誓言,徹底用各種藉口開始了擺爛。

    直到晚宴前夕,他纔開始逐漸不安,等驅車真正來到了跡部家的別館,這點不安就徹底化成了心虛。

    “要不,我還是提前走吧。”

    光是下了出租車後站在門口看見那些平時只在電視上見過的豪車近在咫尺,小五郎就有些如坐鍼氈的感覺,根本不想進跡部家的大門。

    沒辦法,雖說毛利偵探最近幾個月在警界聲名鵲起,小有名氣,但還是很少和這些有錢人打交道的,更別提他破案的時候一般都只負責睡過去,反正睡完之後就稀裏糊塗把案件給偵破了,平時沒覺得自己這種嗜睡症有什麼不妥,但遇到了大場面,還是很心慌的。

    “爸,你已經提前拿到了對方的委託金,還電話訂購了一臺專門用來放啤酒的冰箱,你不記得了嗎?”

    哪怕毛利小五郎一臉菜色,女兒小蘭也是不心疼的,這完全就是這傢伙自作自受。

    “我有這麼做嗎?”記憶裏,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你怎麼不提醒我?”

    “我說了好多遍了吧,在沒有完成委託之前不能亂花委託金,特別是大額數字。”

    “……”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毛利偵探最後也只能小聲的投訴一句,“你真是越大越像你媽媽了。”

    相信我,如果您能靠譜點,她也不必這樣。

    旁觀毛利大叔的江戶川柯南永遠是吐槽役。

    三人也不能一直站在門口,被周圍人用奇怪的眼神盯着看,最後,小蘭還是強行拉着爸爸走進了大門。

    江戶川柯南一路小跑,負責堵住叔叔所有可能的退路。

    “這不是小蘭嗎?你怎麼在這?”他們三人剛剛走進大廳,一位穿着豪華的貴婦人就端着酒杯朝他們走過來,很是驚喜的朝小蘭打招呼,“妃英理律師最近過得怎麼樣?我好久沒去她的律所坐一坐了。”

    雖然大家臉上都帶了面具,也做了一些符合主題的打扮,但大部分人都是爲了自家的生意而來,真的完全不能被認出來就沒意思了。於是,大部分裝飾用的面具在明亮的燈光下只起到了飾品的作用,並不影響別人認出主人的身份。

    對熟人來說,這層裝飾更是和紙糊的沒什麼差別。

    “淺江太太,晚上好。”毛利蘭和這位太太就算得上熟悉。因爲自己的母親曾經幫淺江太太打贏了一場價值一百億的離婚官司。

    能在這種不熟悉的地方遇上熟人,毛利蘭意外之餘也有些開心,“託您的福,我母親最近還算是順利。今天我是和我父親一起受邀來參加宴會的。”

    “你的父親?”因爲妃英理很少提及自己的家庭,作爲她曾經最大客戶的淺江太太也並不清楚她的丈夫到底是誰,只是偶爾有聽小道消息稱她的伴侶是一名不得志的偵探。

    “是。”提及父母,永遠是毛利蘭最自豪的時候,特別是在不爭氣的父親開始有成就的時候,“這是我的父親,毛利小五郎,是一名偵探。”

    “莫非是最近很有名的沉睡的小五郎?”淺江太太眼睛一亮。

    “夫人你認識我?”

    “聽一些朋友提起過。”她又將目光移向旁邊的小孩,“那麼,這位是?”

    “這是寄住在我們家的小孩,叫江戶川柯南。”

    “原來是這樣。”淺江太太對小孩的興趣不大,對偵探的興趣更大一些,“毛利偵探,不知我能否拜託你一件事。”

    “您請說。”

    “其實我最近在處理一樁離婚案,我在別的地方聽說了您沉睡小五郎的名聲,不知道您最近有沒有時間,幫忙調查一下我丈夫的行蹤呢?”

    毛利蘭心裏有些驚訝,但面上還是沒有顯露,這已經是淺江太太第三次要離婚了。

    “當然。”不知道內情的毛利小五郎馬上承諾道,“請您放心,我堵上我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的名號。絕對不會讓僱主失望!”

    柯南:“……”

    “沉睡的小五郎?”

    “最近的那個名偵探?”

    也許是名號過響亮,又或者是淺江太太向周圍人友情推薦了這對夫妻檔:調查出軌找小五郎,離婚官司拜託妃英理,很快,毛利偵探的附近就聚集了一大批對他,或者說對他作爲偵探的能力感興趣的有錢人,大家一邊問問題一邊給名片,讓本來站在旁邊的江戶川柯南都被人擠了出來。

    被擠出來的小學生看着這幅熙熙攘攘的畫面,只能感嘆:有錢人的生活真是夠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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