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賭檯的荷官都要已經哭死了,因爲不論他們在賭檯上怎麼操作發牌的順序,都沒法操作輸贏。
這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賭場已經累計被贏走了二十多個億了。
這兩個人擺明了是砸場的,他們自己贏了還不說,還要帶着所有賭徒贏。
簡直芭比q了,我們的賭場招你們了。
在這麼下去,今天不夜城的資金池都被他們搜刮乾淨了。
此時,劉恆來到二層的欄杆,俯視賭場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幕。
左邊的是一個俊美的男子坐在賭檯前,身後跟着一大批賭徒,他出籌碼,身後就跟着下注,非常整齊又有序。
右邊,是老大的小嫂子,翹着腿靠在椅子上,大把大把的將籌碼往桌子上丟,而賭檯四周的人也跟着效仿。
劉恆:“……”
嘴角一抽搐。
不等他搞清楚來龍去脈,阿海在他耳邊生無可戀的喃喃道:“恆哥,截至目前,賭場被贏走了將近二十八個億,平均每個人八百萬左右。”
劉恆摸了摸自己的心臟,好像了一刀,不禁肉疼,腦瓜子嗡嗡的。
他一臉憂鬱的拿出手機,拍了一張賭廳的全景照片,打開微信直接給傅霆梟發了過去。
轉瞬,就直接面無表情的撥通了他的電話,咬牙切齒的說道,“傅霆梟,你知不知道你的女人在我這裏作妖。”
電話那端,男人靜了幾秒,帶着一些縱容的口吻,“隨她。”
“隨她?”劉恆按壓心臟,表情陰沉如墨,“她和那個男人一起來的,你就不怕你的頭頂長出一片綠色大草原?”
傅霆梟薄脣吐出一口濃煙,嗓音略顯沙啞,“不是誰都像你一樣能被女人綠。”
媽的!
劉恆陰翳的掛下了電話,邁開大步的往樓下走。
不多時,劉恆帶着
一身力氣來到鳳卿月面前,擡腳踹了踹了賭檯,“跟我上樓。”
鳳卿月看都不看他,又撒了一把籌碼,“我還沒玩夠。”
而她身邊的賭徒,看到劉恆,立馬散開了。
常年活躍在賭場的人,都認識他,不好惹,手段極其狠辣。
聽說不夜城賭場有個地下室,招惹劉恆的人,全都被丟在哪裏自生自滅去了。
劉恆一口氣堵在胸口,半分鐘沒有緩過來。
就這半分鐘的時間,不夜城賬面上又輸了一千萬。
劉恆扭頭看着另一側的周庭墨,擡腳打算走過去找找晦氣。
然而,剛走一步,鳳卿月在他背後說話了,“恆弟,賭場不想要了?”
李恆站定,閉着眼長嘆一口氣,隨後折回到鳳卿月面前,雙手撐着賭檯,十分冷靜的低下頭:“小嫂子,我錯了。”
鳳卿月斜看着他,手裏玩着一片高價籌碼,“錯哪了?”
劉恆抿着嘴,呼吸顫抖,錯就錯在老子不該認識你着兔崽子。
但凡她沒帶着全場賭徒贏錢,他也不會沒有這麼骨氣的道歉。
她這一個小時,把不夜城的一週入賬流水都快折騰沒了。
認個錯怎了。
只要把她哄開心裏,這錢……他死活也找傅霆梟給他補回來。
鳳卿月似笑非笑的望着劉恆憋屈又怨怨的表情,嘴角揚了揚,勉爲其難,“那好吧。”
劉恆:“……”
他自覺……自從見了鳳卿月之後,他就多次遭遇人生滑鐵盧。
無數種情緒從他腦海裏劃過,但也只是彈指瞬間。
因爲他聽到傲鷹在身後用一種非常機械化的口吻對他彙報:“恆哥,剛好三十億。”
劉恆倒吸一口氣,手裏的手機差點沒砸了。
一張照片,黑了他
三十億。
他這麼做到底爲了什麼?
傅霆梟,你到底有沒有心?
鳳卿月收手後,那些賭徒有些不捨,但沒敢強留。筆趣庫
能讓賭場老大劉恆忌憚的小姑娘,來頭也不會小。
鳳卿月拿着籌碼起身,遞給周庭墨一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也停止下了注。
就這樣,劉恆憋着一口氣,將兩個祖宗請到了樓上的辦公室。
深夜十點半。
傅霆梟車隊抵達不夜城賭場。
一身黑衣的傅霆梟從車門出來,他衣袖翻卷至小臂上方,挺拔身子立在不遠處,滿身燈色,清俊出塵。
此時,劉恆正好把鳳卿月和周庭墨從後門送出來,一擡眼就看見站在車旁邊的傅霆梟。
他沉着臉,與之隔空對視,無聲的氣場碰撞,像是一場無硝煙的較量。
很快,男人挪開了目光,望着緩步走來的鳳卿月,對她攤開掌心,“玩夠了?”
劉恆舔了舔後槽牙,一聲不吭的往回走,並怒氣衝衝的甩上後門,以表達他的憤怒。
不僅如此,他還吩咐傲鷹,後門鎖死了,誰他媽的都別想再薅他羊毛。
摔門引起了鳳卿月幾人注意,她回眸看了一眼,彎脣無聲的笑了笑。
“開心了?”傅霆梟低頭看着她含笑的臉頰,寵溺的拍了拍她的腦袋,“那回家?”
“回吧。”
鳳卿月遞給了周庭墨一個眼神,他便知道什麼意思,便道了別,直接離開了。
車上。
傅霆梟俯身挑起鳳卿月的下巴,聲線很低,“劉恆有沒有難爲你?”
鳳卿月搖頭。
男人薄脣中溢出磁性的笑聲,眸裏閃爍着一絲看不清的表情,“喫飯了嗎?”
“沒有。”
男人幾乎俯身薄脣帶着炙熱的吻落在她的脖子和腮邊,“好,那回去喫飯。”
她突然感覺有一種全身發涼的感覺。
這她喫飯的意思,和他說的是一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