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光飛逝,外面已經夕陽落下。
兩人在研究室忙了一天,一擡頭,時間已經如此晚了。
當時孕吐的時候,傅霆梟幾次三番的看着她的小腹欲言又止,雖然被她討巧的轉移話題。
她嘆了一口氣,說道:“嗯就這兩天了,等回去我去預約一個婦產科專家。”而且還要信得過的。
周庭墨明白,直接走了過去,“我大學有個朋友的老婆就是婦產科的主任,我給你個電話,到時候你聯繫她。”
“嗯,也行。”
畢竟婦產醫學不是她擅長的領域,頂多略懂嘗試,但如何控制孕吐,她一點頭緒都沒有。
以傅霆梟偏執的性格,若是親眼看到她嘔吐不止,很可能擔心的事情就會成真。
鳳卿月垂下手撫摸着小腹,皺着眉嘀咕,“消停點別惹爸爸生氣。”
還沒成型的人類幼崽:“……”
……
入夜。
一晚上過於反胃的她實在讓她無法喫下晚飯,直接連喫都沒有喫,便上牀睡覺了。
而陸春看着夫人的背影,也嘆息了一口氣。
老大你還是趕緊回來吧。
在不會來,夫人就要餓死了。
看着白天短短霆梟只回復了:在忙,不忙找你。
短短几個字,整整一天,他都沒有來一個電話。
鼻子酸酸,整個人十分壓抑的將頭按在了枕頭下,慢慢的手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寶寶,你說爸爸去哪裏了?
空寂的夜,昏暗的房間,明明很溫暖的被窩,卻有些讓人涼的發顫。
她縮了縮身子,吸溜吸溜鼻子。
好像很長時間不是一個人躺在被窩裏了,不管什麼時候,男人總在自己的另一側,那熟悉的溫暖,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安心,原來不知不覺早就習慣那個人陪在自己的身邊……
是啊,那是自己選擇的男人。
是自己如此愛的人。
不在亂想的她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就在此時,手機的鈴聲打破了房間的安靜。
鳳卿月快速翻身,下意識就認爲電話就是傅霆梟的,連看屏幕都沒有看,直接接了下來,“霆梟,你……”
“我可不是你的男人。”
話未說完,那邊就傳來十分熟悉的聲音。
她臉色一沉,“鬼目。”
“卿月,要離開歐國了嗎?”鬼目完全沒有在乎那邊冰冷的話語,像是平常朋友聊天一樣問着。
鳳卿月轉身打開牀燈,現在不到九點,她不答反問,“我覺得我們沒有什麼可聊的。”
再見只能是仇人。
鬼目卻笑了起來,“可我有跟你要聊得……”說着,他看着不遠處付霆梟和紫賞並肩走在一起的畫面,擡手就照了照片。
“你要回去了,作爲師父的,沒有餞別禮,但是禮物是需要給的。”
說着,鳳卿月那邊的手機傳來嗡嗡的聲音。
鳳卿月狐疑對方的話,直接打開了手機彩信。
一張照片。
即使只是一個背影,鳳卿月依舊能看得出,哪個人就是傅霆梟。
鬼目的話再次響起,“他今天一天都陪在哪個女孩的身邊,知道她是誰嗎?”
風清月沒有說話,手微微攥緊了手機。
那邊接着說道,“她叫紫賞,是紫家的小公主,傅北山給他介紹的女人。”
相比你一個孤兒出身,還是一個殺手,即使頂着鳳卿月的身份,依舊無法洗清你手上那些人命。
鳳卿月,你本就是一個孤獨體。
社會的圈子不適合你,你卻拼命的要闖進去。
到時候遍體鱗傷的還是你。
師父,曾經告訴你,殺手不要產生任何的情感,要如同一個機器一樣活着。
沒有體溫,沒有溫度,有的只有殺戮。
你的身邊,只有殺戮。
掛下電話,鳳卿月眸色深沉,垂下的手再次拿起來,“安晴,幫我問一下樓搖,紫賞這個人。”
正在陪着南宮庭的安晴,突然被鳳卿月的話蒙圈了,“紫賞,是誰?”
“紫家老二。”
掛下電話的安晴疑惑,沙發上無所事事玩遊戲的南宮庭看了一眼,“什麼事?”
“哦,沒什麼事情,就是卿月讓我突然問問紫賞的事情。”
紫賞?
紫家哪個傲慢小公主?
她問哪個女人做什麼?
春日微寒,傅霆梟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他躡手躡腳的走進臥室,發現女孩已經睡了。
身上的寒氣重,他不敢靠的太近,索性脫下了外套,先去洗澡了。
關上浴室門的一刻,鳳卿月朦朦朧朧的擡起頭,看着牀邊上的外套,回來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
男人穿着灰色的家居服走出來,擦乾了頭髮,覺得身上沒有那麼涼了,纔敢慢慢的掀開被子,朝着女孩蹭了過去。
一手微微的圈住女孩的頭,慢慢的將胳膊放進去,另一隻手圈住女孩的腰間,慢慢的將人帶入懷中。
低頭,額頭一吻,“晚安,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