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傅立森已經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郝芙在心裏爲傅立森加油。郝芙家的心法有個特點,那就是學得快的人,進步飛快,學得慢的人相對也慢得離譜。是個非常考驗個人理解能力的武功心法。

    郝芙經過這三四天的學習,進度比起上輩子剛接觸進步得快了一倍。要知道上輩子的郝芙就已經是他們兄弟姐妹裏最快的那個了。只能說如今的身體不僅繼承了上輩子的天生神力,還更勝一籌了。他感覺他自己的體能比剛醒來時提升不止兩倍。但學習的時間還太短了,也就只有力量比較突出。

    如果傅立森運氣好能入定的話,兩個人用同樣的心法,肯定能夠達到步調一致的能力。說不定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今天可以超過邢媽媽他們。

    到底是今天早上剛學的口訣,才只是剛剛背熟,並不理解其中的意思。前兩分鐘傅立森划船的速度還是沒有任何區別。

    整個河段,以邢媽媽他們的速度劃完大概需要二十分鐘出頭的樣子。現在船已經劃出去五分鐘左右了。如果超過一半的時候,他們的速度還沒有明顯的提升的話,這次他們估計就沒有勝算了。

    就在第八分鐘左右的時候,郝芙突然明顯的感覺到,傅立森划船的速度有一點不一樣的地方。船的速度在均勻的慢慢增加了。

    傅立森現在的感覺有些奇妙。他原本只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態度,嘗試邊背幾句心法口訣,邊划船。哪怕知道可能這樣做只是徒勞,但還是基於對郝芙的信任不想輕易放棄。

    一開始沒有任何區別,但慢慢地好像他的思緒飄遠了起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他在心裏默讀的心法口訣,一個個字好像突然活了起來,然後慢慢地飛舞到他的腦海裏。全身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

    似乎兩個胳膊痠痛感慢慢減少,然後直至沒有任何不舒服。划船的動作,他也找到更省力的使力方法了。

    在這種玄之又玄的氛圍中,只見傅立森和郝芙划船的動作越來越默契,速度越來越快。

    三五分鐘後,他們慢慢地追上了邢媽媽他們劃的船隻。然後又慢慢地超過,最後的最後甚至速度飛快的提升了起來,把邢媽媽他們甩在了身後。取得了無可爭議的勝利。

    “我們贏了,這太不可思議好了,郝芙,傅立森,你們真的太厲害了!後半段是突然吃了大力菠菜一樣!我還以爲我們輸定了,沒想到你們最後越劃越快,中間我們兩個都不用,怎麼用力就感覺船自己在飛快前進!”郭美華還沒下船就開心的說到。

    “對呀對呀,他們兩個也太厲害了。我們倆在中間躺贏了”張麗也附和到。能贏得今天的勝利,和邢媽媽組重新來到起跑線。她也特別開心的和郭美華一起,快速來到郝芙和傅立森身邊祝賀。但由於傅立森好像不在狀態,特別嚴肅的樣子,她倆就圍着郝芙誇了起來。

    衆人的說話聲,吵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傅立森。,這時的他才發現,原來他們已經靠岸了。而他居然剛剛一點感覺都沒有。

    傅立森忍不住擡頭去找郝芙的身影,想和他分享剛剛奇妙的體驗。卻發現郭美華、張麗等人都圍在郝芙的身邊,像一羣花蝴蝶一樣,圍着郝芙笑鬧着。

    原本快脫口而出的興奮訴說,彷彿一下子卡在了嗓子裏。就連要說出口的話也忘記了。

    傅立森覺得心裏像是有一根小刺,紮了一下,然後又一下,密密麻麻的,有一點點難受。他不知道爲什麼有這種感覺。只是覺得人的內心果然是卑劣的,難不成自己還有嫉妒別人受到關注的時候。對別人沒有,唯獨嫉妒郝芙?

    心思跑偏,然後自我懷疑起來的傅立森,連自己身上發生的奇妙變化都顧不得研究了。

    完成划船比賽後,下午的時候就是嘉賓們去參加花臉節了。

    作爲丘北鎮村民們的傳統節日——花臉節。每年都在廣場上舉行。

    因此當郝芙他們返回到廣場上的時候,這時的廣場上比前兩天的人更加的多。男女老少不少人的臉上都被抹得黑漆漆的,看不到原本五官的樣子了。大家邊互相在臉上塗着特製的顏料,一邊說着吉祥話。氣氛熱鬧非凡。

    按照導演組的要求,輸的那一組今天必須參加花臉節活動。

    也就是說如果有村民往邢媽媽他們臉上摸特殊的顏料時,他們可以還手,但不能過分躲避。而贏的郝芙他們組,可以自由選擇,要不要加入。

    原本覺得把臉上抹的黑漆漆的,有損形象的幾人。在知道花臉節的寓意,及抹在臉上的顏料都是特製無傷害的植物製作後,也興致勃勃的加入了活動。

    郭美華首先拿顏料往郝芙的臉上擦了一道印子,郝芙蒙了一下,反應過來後也笑着拿顏料抹了回去。郭美華裝作害怕的樣子,嘰嘰喳喳的跑走,又拿顏料往別人臉上塗去了。

    似乎和郭美華的互動中找到了樂趣。郝芙偷偷往兩邊看了一下,抹起顏料就往傅立森的臉頰上抹了一下。

    傅立森察覺到郝芙的動作,並沒有躲避。

    只是在郝芙抹完以後,也慢悠悠的抹了一點顏料,再慢慢往郝芙臉上抹去。

    郝芙看着傅立森直直望向他的眼睛。如此明亮而又深邃。瞳孔上還清晰的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不知爲何,突然覺得有一點點不好意思,又有一點想躲的感覺。

    但躲起來也太奇怪了。就在這奇奇怪怪的氛圍中,被傅立森在臉上輕柔的抹了幾道黑印子。

    爲了緩解莫名尷尬,郝芙抹了顏料,轉頭往邢媽媽臉上也抹了一道。

    邢媽媽看着笑嘻嘻的,惡作劇成功的郝芙,好脾氣的笑了笑。對着他點了一下頭,看來也沒有往他臉上抹回來的打算。

    由於邢媽媽強大的氣場和距離感,除了郝芙,並沒有其他人往邢媽媽臉上抹顏料。以至於衆人都朝郝芙投來了敬佩的眼光,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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