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事實自然是沒辦法狡辯。
陸霽淵看着眼前這張嬌俏的臉蛋,眉眼間流露出嘲弄和諷刺。
“陸霽淵,我因爲盛家嫁給你,你因爲安你母親的心而娶我,我們本就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你——唔!”
盛晚棠的話戛然而止,嘴脣被一片柔軟覆蓋,她雙眼錯愕的睜大,入眼是男人放大的俊容。
她清晰地感覺到男人薄脣的弧度。
只是那柔1軟瞬間變得兇悍起來。
“放開——唔唔!”
“不滿足做名義夫妻,”脣瓣的間隙,滲出男人的聲音,“我成全你,讓你做名副其實的陸、太、太!”
男人的手從褶皺的衣襬穿進來。
那灼熱而陌生的觸感滿懷危險,讓盛晚棠一個激靈,連靈魂都戰慄起來。
“陸霽淵,你鬆開!你幹什麼?”
“你。”
空調的溫度略低,盛晚棠感覺到身體肌膚接觸到冷空氣,冷得她頭皮發麻。
而更冷的,是心臟。
“陸霽淵!你放開我!你突然發什麼瘋?!”盛晚棠掙扎着,幾乎是吼出來。
“盛晚棠,這是你作爲陸太太的義務。”
他在提醒她,這不僅是她作爲陸太太的義務。
這個陸太太的位置,還是她當初冒着暴雨,自己求來的!
“陸霽淵,我只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你和我發生關係不覺得掉價嗎?”男人的動作很迅速,盛晚棠的格鬥技巧在他面前根本不夠看。
更何況,男女之間原本就有天生的力量差距。
陸霽淵不屑的冷笑了聲。
這樣的小伎倆對他沒用。
盛晚棠清晰的感覺到男人身體上的變化。
像是吹響了死亡的號角,揚起了死神的鐮刀,危險無以復加。
男人的大手觸碰到她的牛仔褲,盛晚棠終於急了。
“陸霽淵!陸霽淵你等等!你別這樣!我不願意的!你……”
無論她說什麼,男人都充耳不聞,像是執拗的要把人拆經剝骨的猛獸。
陸啓的出現是陸啓的計謀,奶奶的意外是盛夢月的毒辣,陸啓明明可以阻止這一切卻眼看着它發生,還拿一條人命來威脅她。
如今,陸霽淵竟然還認爲她和陸啓有私情!
盛晚棠感覺到無以復加的委屈,偏偏雙手還被他單手扣着壓在頭頂。
她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香。
女人的眼眶不知何時已經蒙上了一層淚意,水洗般的杏眸顯得更加楚楚可憐,帶着畏懼和悲愴。
讓人很有,破壞慾。
想把她弄得更慘。
把她弄哭!
讓她繼續求他!
陸霽淵和這雙眼睛對視半秒,擡手將它蓋住。他眼底是一臉森然和冷意。
——不蓋住,他怕自己會失控。
“嘖,你就這麼不願意?嗯盛晚棠?”
“你換個地方好不好?不要在這裏好不好?也、也不要現在?好不好?……陸霽淵,我不想現在,也不想在這裏……”
她不想在白天在會所在這種地方,隨意一張沙發就……
那會讓她覺得無比的恥辱,自尊像是被人撕碎踩在腳下碾。
鬆開她。
幾乎是在身體得到自由的那一瞬間,盛晚棠合攏自己的衣服逃離陸霽淵好幾米遠,滿臉戒備的看着他。
陸霽淵點了一支菸,猛吸了一口煙,將心底那股陌生的煩躁和失控給生生壓下去。
“陸霽淵,你、你是不是喝多了?”盛晚棠小心翼翼的觀察他。
不然應該也不會做出剛纔的事情來。
“你有什麼事?說。”陸霽淵的聲音格外的冷硬,像是夾着隆冬的冰。
“我能不能……能不能請你幫我聯繫景晏嗎?我有想請他做一臺手術。”盛晚棠的措辭很客氣。
竟然又扯進來一個景晏。
嘖!
早聞第一名媛羣下臣無數,她這麼喜歡亂勾搭?
她怯生生的,明明害怕卻沒有趕緊逃出這個房間,反而要鍥而不捨的開口。
“我憑什麼幫你?盛晚棠,我不是慈善家。”男人雖然一貫沒有什麼表情,但是此刻的給人的感覺實在低氣壓濃重。
盛晚棠聽出了他的潛臺詞。
一個履行義務都不願意的女人,還想要幫助?
“我……我可以的,但是……”盛晚棠感覺喉嚨艱澀,每個字都說得異常的困難,卻不得不說,“別在這裏,好不好?回到銀月莊園,或者去酒店,都可以。”
但是別在這裏。
否則,她感覺自己和那些妓,沒有什麼兩樣。
男人含了一口菸蒂,吐出一個菸圈,“盛小姐,生意不是這麼談的。”
他不稱她陸太太了。
而是,盛小姐。
這是在諷刺她剛纔拒絕的行爲。
如果她剛纔願意,自然能換來景晏的聯繫方式。
可現在,談判的時機變了。
他自然可以要求更多的籌碼。
盛晚棠靜默的凝視着他,等着他開價——提要求。
只要能做到,她都儘量滿足他。
“給你個機會。”陸霽淵指着落地窗。
那是一片巨大的270度環形落地窗,能夠把一樓的大廳的燈紅酒綠盡收眼底。
盛晚棠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但有不好的預感。
一樓不知道放起了什麼歌,舞池裏的人開始肆意的扭着身子,卡座上的人也跟着隱約節拍晃着身子。
有人在喝酒跳舞。
有人在擁抱接吻。
一片糜爛沉淪。
“你、你什麼意思?”
“臨窗跳一段,如果你的競拍價格上了十萬,我替你說服景晏。”
布爾湖心島會所每週六的晚上都會有舞娘的pk,人氣最高的舞娘還會獲得會所的額外獎勵。
在這個社會,人氣總和金錢掛鉤。
奢靡刺激的活動在富人圈內的人氣總是格外高。
“陸霽淵,你要把你的女人送出去供其他男人娛樂?”盛晚棠感到一陣荒謬。
陸霽淵糾正她:“陸太太,你只是我的妻子。”
妻子和女人,還是有差別的。
隔着一層實質性的關係。
陸霽淵站起來,扣住盛晚棠的下巴,往上微微一擡,低沉冷漠的聲音像午夜的催魂聲:“誰知道你會成爲誰的女人?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