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剛纔對他呲牙?
他怎麼知道的?
盛晚棠百思不得其解,陸霽淵剛纔明顯而自然而然的親密讓她的耳根微微發紅,卻不敢再輕易對他呲牙了。
這男人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
前一天晚上的經歷並沒有讓盛晚棠快速適應這樣的同牀共枕。
尤其男人進入被窩瞬間,她感覺被子裏的溫度上升了兩個度。
獨屬於男人的氣息更加明顯。
帶着他獨有的攻擊性。
下一秒,強有力的手臂扣着她的腰,把她往後一拉!
“啊!”盛晚棠忍住驚呼的衝動,感覺男人從身後靠過來。
貼着她的後背。
昨晚抱着人睡覺的體驗太好,幾乎讓陸霽淵瞬間上癮。
他體驗不錯,自然要再次體驗。
“盛晚棠,你喝牛奶了?”
“……沒有。”
“你身上有奶味。”
你鼻子有問題,盛晚棠心裏默默的吐槽。
被一個人這麼抱着,盛晚棠很不習慣,但是又不好讓陸霽淵放手。
畢竟,他們像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陸霽淵這樣的動作也不算過分。
盛晚棠逼自己放鬆大腦,趕緊睡覺,睡着就感覺不到了。
大概是白天太累,竟然真的有用,盛晚棠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
盛晚棠睜眼醒來,看到身側那張俊臉,惺忪的眸子眨了眨,又閉上打算繼續睡。
過了兩秒突然掙開,錯愕的看着陸霽淵。
又過了幾瞬,她才從迷迷糊糊的腦子中反應過來——她住進了主臥,她和陸霽淵睡一起了,不要驚慌。
陸霽淵覺淺且警覺,幾乎是盛晚棠醒來的瞬間就醒來。
他目睹了女人全程從懵逼到驚慌再到恍然大悟的過程,很難想象,聰穎的盛晚棠竟然還有這麼迷糊的一面。
“陸太太,早。”
男人撐起身坐起來,靠在牀頭。
晨起的第一句話,格外的低沉喑啞,像是帶着電流聲。
激得人耳根一麻。
“……早。”盛晚棠遲鈍了半響,吐出一個字。
“醒了?”陸霽淵問。
盛晚棠疑惑的眨了眨眼。
不是很顯然嗎?
她眼睛都睜開了,還和他說了話,她這不是醒了是什麼?
爲什麼她覺得男人的眼神有點格外的黑呢?像是透着危險的意味……她的錯覺嗎?
陸霽淵的眼神裏透出滿意。
被窩裏,盛晚棠的手被他握住,拉着往他那邊引……
等觸摸到,女人那雙杏眼都瞪圓了。
她的眼睛格外的漂亮,時而狡黠,時而嬌俏,時而……像現在一樣,透着一股無辜和乾淨。
偏偏她現在指尖所觸碰到的,完全不是什麼乾淨的東西。
“你……你一大早的……”盛晚棠不可思議。
陸霽淵等着看她要說什麼。
盛晚棠翻到說不出來的了。
一大早,不是很正常麼?
唯一不正常的是,陸霽淵這種等着她醒來抓她手的行爲。
……
喫早餐的時候,林管家注意到盛晚棠的異樣。
“沒,就……我練習一下左手的靈活度。”盛晚棠下意識的想把右手給藏起來,又覺得這樣的舉動太此地無銀三百兩,生生忍住。
那隻手……她現在不想用來喫飯,也沒有那個力氣。
酸得很。
“哦哦。”
見林管家沒有多問,盛晚棠鬆了口氣,一擡眼卻看到桌子對面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明明那張俊臉依舊是面無表情,透着天生的冷漠,偏偏她就能從中看到一股取笑的意味。
有些事情,不碰則以,一碰就上癮。
陸霽淵工作很忙,易九早早的就在主樓外等候。
盛晚棠氣得都不想多看陸霽淵一眼。
易九卻看出來,問:“爺今天心情不錯?”
陸霽淵不鹹不淡的睨他一眼。
易九瞭解陸霽淵,立刻明白他這話就是默認卻不允許他多問的意思。
易九不問也能知道個大概。
他剛纔都看到了,爺走的時候太太都沒看爺一眼,偏偏爺還心情這麼好,肯定是和太太有關。
只是不明白,太太那模樣像是對爺發脾氣了,爺高興個什麼勁兒?
爺真是越來越難琢磨了。
-
作爲感謝,盛晚棠約了景晏喫午飯。
地點定在帝都一家很出名的高檔私房菜館。
“景大少,這次我奶奶的事情多謝你。”盛晚棠推了兩個巴掌大的精緻禮物過去,“一點小心意,希望你喜歡。這一份是給令堂的,感謝她那天幫了我的忙。”
“嫂子客氣!我替我媽先謝過你!至於我——都說了是你家那位的功勞。”
景晏雙腿交疊靠着椅背,他在手術檯上嚴謹得一絲不苟,脫下白大褂卻有和景深兩三分相似的紈絝氣。
沒學醫之前,景晏也是圈內出了名會玩的二代。
不過學醫後就從良了。
“他是他,你是你。”盛晚棠怕他不收禮物,特地說,“這條領帶是我自己設計的。”
景晏一聽這話就來了興趣,忽的想到什麼,立刻收下這份禮物,“多謝嫂子!”
這頓飯喫得賓客盡歡。
下午景晏要去醫科大學講課,出來看到盛晚棠打開門廊下銀色柯尼塞格跑車的車門,表情微妙。
“嫂子這車挺漂亮,還有點……眼熟。”
全球限三量的跑車,只要見過就不會忘記。
盛晚棠實話實說:“陸霽淵車庫裏開出來的。”
“淵哥見色忘義啊,我當初求着他把這輛車賣給我他都不願意,現在就送你了,老婆就是不一樣!”景晏感慨。
盛晚棠聽出他的揶揄,拿出鑰匙,問:“景大少想過過癮嗎?”
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這樣的邀請。
雖然車不是自己的,但是能開一次是一次!
盛夢月遠遠的就看到盛晚棠坐上了一輛高級跑車的副駕駛,另外一個背影高挺的男人上了駕駛位。
盛夢月眼疾手快的立刻拍了一張照。
“月姐,您笑什麼呢?您看到什麼了?”小助理不明所以的問。
“我在笑,運氣這麼好,喫個飯都能看到有人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