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祕書辦公室的人看到她的出現已經習以爲然,引她去陸霽淵的辦公室。
“怎麼不見莊祕?”盛晚棠問引路的祕書。
“莊祕去歐洲出差了。”
盛晚棠點點頭,表示瞭解,心裏卻疑惑。
莊舒身爲祕書長,幾乎只需要陪同陸霽淵出差,現在陸霽淵都在公司,莊祕書居然去了歐洲?
她自己去歐洲幹什麼?
敲門,開門。
陸霽淵正帶着藍牙耳機通話,無聲的對盛晚棠招了下手,示意她過去。
盛晚棠站在原地不動,也不出聲。
她隱約聞到一股食物的香味。
在近百平的辦公室空間裏,終於看到了香味的來源——他的辦公桌上放着一個韓式炸雞的包裝袋。
陸霽淵掛了電話,問盛晚棠:“站那麼遠做什麼?”
“你通話結束了?”盛晚棠在原地墊了下腳,“萬一你又在視頻通話呢。”
她還記得之前的‘教訓’。
陸霽淵失笑。
現在哪個高層不知道他有女人?
盛晚棠這防範之心未免晚了些。
“你再不喫要涼了。”陸霽淵點了下桌面上的兩個食物包裝袋。
盛晚棠走過去一看,無論炸雞還是奶茶都是她喜歡的牌子。
陸霽淵還記得自己欠她的‘嫖1資’。
盛晚棠剛要開口道謝,手就被男人突然握着往那邊一拉,整個人跌坐在對方的腿上。
臀觸及男人的結實溫熱的大腿,惹得人的溫度都在不自覺提升。
陸霽淵單手扣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捧着臉,猝不及防的吻了她一樣。
毫無徵兆,想吻就吻。
“盛晚棠,我們更親密的事情都做熟了,你怎麼還害羞?”陸霽淵好笑的看着她微紅的耳垂。
“這是辦公室你別亂來!”盛晚棠瞪他一眼,推着陸霽淵的胸膛。
誰跟你做熟了?
牀上和牀下,家裏和辦公室,能一樣?
“小姑娘,腦子裏在想些什麼廢料?”陸霽淵輕輕敲了一下盛晚棠的腦袋,倒打一釘耙,“是我的錯,這兩天顧忌你生病,沒滿足你。”
“陸霽淵,你能不能要點臉?”
盛晚棠捂住陸霽淵的嘴,怒目圓睜。
在男人看來,卻像是一隻企圖恐嚇人的小貓咪,沒有半分威懾力,反而可愛得很。
“等回家,我能更不要臉。”
“……”
陸霽淵心情頗好的揉了把她的頭髮,不再鬧她,說:“喫吧。”
“我這樣怎麼喫?”
盛晚棠拍了拍他依舊扣在她腰上紋絲不動的手,想要他鬆手。
“我又沒吻你,你用嘴喫。”
“……你這樣我不習慣。”哪有坐在別人身上喫東西?
“那就習慣習慣。”
陸霽淵說着話,右手依舊扣着盛晚棠的腰,左手重新拿起筆,開始看文件。
他的確很討厭和別人的肢體接觸,但是盛晚棠是個例外。
他享受擁抱盛晚棠的感覺。
把這個女人牢牢的抱在懷裏,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彷彿只有這樣她永遠不會被別的窺視者搶去。
盛晚棠見講道理行不通,只能放棄。
她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戳開奶茶喝了一口,戴上一次性手套開始喫炸雞。
她怎麼覺得,陸霽淵不知不覺之間就變得很放肆了?
“嗯?”
盛晚棠看了眼依舊在看文件的男人,他的側顏一如既往的棱角分明,帶着與生俱來的冷漠感。
‘你是因爲喜歡我,才喜歡抱我嗎?’這句話終究咽回了盛晚棠的喉嚨裏。
盛晚棠能感覺到男人對他態度的變化,越來越親密,越來越縱容。
但是他從未給過她應該有的承諾。
即使是她多次試探之後,他也沒有說過一句‘喜歡’。
算了。
只要不主動問,就不會得到令自己失望的答案。
“明天有空嗎?”陸霽淵突然問。
“上午打算去商場給奶奶買一套衣服,前天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了。”盛晚棠問,“怎麼了?”
“明天陸界生日。”
陸霽淵從抽屜裏拿出一份請柬,就是陸老爺子七十大壽晚宴的請柬。
盛晚棠並不覺得陸霽淵會是願意參加陸老爺子生日宴的人。
他不給陸老爺子生日宴會上寄一把刀就算仁至義盡。
“你母親會出現?”盛晚棠只能想到這個可能。
如果步靜含會出現,那麼陸霽淵多半會去。
“陸太太果然聰明。”
她就坐在他懷裏,實在方便行事,陸霽淵親了一下盛晚棠的臉蛋以示表揚。
陸界的生日晚宴辦得很盛大,邀請了各界的頂流人士,如果陸霽淵這個兒子沒有到場,陸界的面子會大大受損。
愛面子的陸老爺子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自然會用步靜含作爲威脅。
“好。”盛晚棠也挺想見見步靜含,“那我明天上午再給你母親選兩套衣服。”
盛晚棠記得步靜含曾經每天衣服不重樣,是十分注重禮儀和愛美的女子。
“陸太太,你說錯了。”陸霽淵突然道。
“嗯?”
陸霽淵指尖撫摸她的臉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說:“那也是你的母親。”
他是他的妻子,步靜含的確也算她的母親。
盛晚棠睫毛顫動,心跳漏了一拍。
這樣再普通不過的話恰恰意味着陸霽淵對她的認可。
-
翌日。
盛晚棠剛坐起來就聽到陸霽淵的聲音。
“起這麼早,看來,昨晚喊累是騙我。”
盛晚棠看着坐在牀邊單人沙發上看文件的男人,一時間腦子沒轉過來。
“你又沒上班?”
“……”一向運籌帷幄的陸總罕見的有被問到。
他板着臉不說話,但就給人一種“我就不上班怎麼了”的桀驁又傲嬌的感覺。
他是老闆,不上班又怎麼了?
誰還能管他?
“今天恰好有空,陪你去給步靜含買衣服。”陸霽淵面無表情的說。
盛晚棠撐着下巴,好奇的看着陸霽淵。
“陸四爺,你承認給你母親挑衣服,很難麼?”
早在第一次見到步靜晗時,盛晚棠就發覺陸霽淵對步靜晗並沒有對母親的儒慕之情。
他甚至都稱呼步靜晗本名,而非‘媽媽’。
隱隱約約間,盛晚棠感覺陸霽淵對步靜晗有隱晦的埋怨,甚至是,冷漠和薄涼。
這一份埋怨、冷漠和薄涼,不只是因爲步靜晗爲了自己的愛情甘願成爲牽絆陸霽淵的棋子,還有其他的原因。
但是,盛晚棠也沒有得到答案。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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