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她已經站起來,抄起旁邊桌子上的飲料潑向羅湘君的臉。
一杯不夠,再來一杯!
飲料進了眼睛,羅湘君狼狽的睜不開眼。
“咚!”
沐如依把玻璃杯重重的落在桌子上,冷漠的看着羅湘君。
有適應生打算給羅湘君遞毛巾,沐如依一把從對方手裏奪過來,一邊擦自己的臉一邊冷了那適應生一眼。
意思就是:你如果敢再給羅湘君拿毛巾,我要你好看!
沐如依的張揚跋扈,毫不掩飾。
但是誰讓是羅湘君先討人厭呢?
駱恆見狀,趕緊原路返回找到君硯。
駱恆說:“沐小姐和羅家那位,恐怕要打起來了。”
……
“沐如依!”
羅湘君好不容易能睜開眼,擦得眼影都花了,看起來格外的狼狽。
沐如依冷淡着眉眼,慢條斯理的擦着臉上的水。
“羅小姐,我這身衣服是費蘭克在上週才送來的高定,國內僅此一件,目前是有價無市,你得賠償我一件一模一樣的!”
“憑什麼要我賠?你這是活該!”羅湘君說,“你都和君少分手了,我是他未來的未婚妻,沐如依,你出現在這裏,你還要不要點臉?”
周圍看戲的人聞言,面面廝覷,八卦之火幾乎從眼眶裏蹦出來。
沐如依怔住。
“你?未婚妻?”
“君老爺子前天才和我爺爺說了這件事!”
羅湘君提到這裏,驕傲的微微揚起下巴。
沐如依正要說話,目光越過羅湘君,看到君硯大步走過來。
她重新坐回沙發裏,雙腿交疊,靠着椅背,一副等着人來解決問題、不好好解決她今天就要的拿人開刀的架勢。
簡而言之,像個大爺!
“怎麼回事?”
君硯大步來到沐如依身邊,蹙眉問。
被忽視的羅湘君委屈道:“君少……”
“君少,羅小姐說,她是你未來的未婚妻。”沐如依推開君硯,陰陽怪氣的說,“既然如此,我這身衣服,你得陪我!”
君硯這纔看向羅湘君,目光犀利而冰冷。
誰知,羅湘君的目光看起來比沐如依更加狼狽。
“未婚妻,誰說的?”
他可沒有犯重婚罪的打算。
羅湘君眨眨眼,說:“你爺爺和我爺爺前兩天——”
“那你去和老爺子談,君家後輩不止我一個。”君硯打斷她的話。
羅湘君的眼淚瞬間掉下來。
“硯哥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羅湘君哭得格外的傷心,“你以前對我很好,你也向我爺爺承諾過,要照顧我的。”
硯哥哥?
沐如依原本因爲君硯的良好表現而消了一半的氣又回來了。
“山文,帶羅小姐去收拾一下。”君硯吩咐。
山文點頭說是,不顧羅湘君的不願意,幾乎是半強迫的帶着人走,但是態度依然很客氣。
沐如依似笑非笑,眼底卻是一片冰涼。
她這纔想起來。
一直以來,君硯表面對羅湘君冷漠,但事實上都很寬容。
可是事實上呢?
羅湘君一次又一次的在君硯面前胡攪蠻纏,彷彿有用不完的籌碼和底氣!
君硯對周圍賓客說了聲抱歉,牽着沐如依的手去二樓的私人休息室。
“你先洗個澡,我叫人給你送衣服來?”
沐如依任由混着紅酒的禮服貼在自己的身上,雙手環抱的靠着牆——這是一個防備的姿勢。
“君硯,你和羅湘君,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
“你又打算騙我?還是說,你一直覺得我很好騙?”
君硯右手無意識的摩挲了一下的腕錶。
“她爺爺對我有教導之恩。”君硯說,“我第一次正式走進我爺爺的眼中,是羅湘君的爺爺引薦的。”
沐如依低頭笑了聲。
難怪這麼縱容。
她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進浴室洗漱。
溫暖的淋浴沖刷在身上,沐如依卻只覺得寒冷。
過了一會兒,君硯敲門送衣服。
沐如依指拉開了一道門縫,伸手出去取。
這個時候,君硯也不敢胡來,嘆了口氣,很禮貌的只是把衣服放在她的手上,沒有多餘的動作。
“生氣了?”
等人出來,君硯無奈道。
“沒有,這不是你的錯。”
“但是你的臉上就寫着生氣了。”
想假裝大度的沐如依被拆穿,氣惱的擡眼瞪君硯:“那我生氣了,你想怎麼樣?你能把我哄好嗎?”
真是的,不拆穿她,讓她自己自我和解不好嗎?!
“抱歉,如依,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君硯握住她的手。
沐如依抽出自己的手,瞪他瞪得更兇了。
彷彿在說:就你這樣哄人?還是閉嘴吧你!
沐如依不想再在這裏待着,拉開休息室的門出去。
誰知一開門,就看到了另一邊出來的羅湘君。
二樓都是的休息室,兩個人會碰見也正常。
羅湘君看到沐如依,火冒三丈。
正要開口,突然看到君硯慢半步從後面跟出來。
她眼底的火光一散,一個‘硯’字剛開口,下一秒就驚呆了。
沐如依突然轉身,拉着君硯的領帶往下拽。
男人沒有防備,順勢彎腰。
脣瓣相接,脣齒相依。
曖昧和甜蜜的氣息幾乎在瞬間席捲而來。
隔得不遠,羅湘君甚至看到他們……他們倆伸舌頭了!
這一場幾乎是沐如依的主導,君硯配合的回吻。
半晌。
沐如依鬆開男人,轉頭看向已經驚呆的羅湘君,得意的笑了笑,拉着君硯的手往樓下去。
羅湘君氣得差點吐血,又說不出一句話來。
沐如依原本打算離開,但是現在改變注意了!
沒道理因爲羅湘君她就要離開,她纔是君硯喜歡的人!
駱恆就在樓下等沐如依。
“沐小姐,我有些事情想請問你,不知道你現在是否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