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學生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這他媽離譜!
不寫作文,還能拿全省第二?
“至於他是否曾經偷竊同學財物,是否曾讓外校女生懷孕,全是莫須有的謠言。”
初宜說到這裏,忍不住笑了聲,那笑意中的嘲諷令現場的媒體臉熱。
“可是,有的媒體人有時間在這裏爲難我,卻不知道去探索謠言的真相!我也是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在這裏越俎代庖交代事情原委。”
就差明說你們這些媒體記者不幹正事了!
“我說這些並不是想爲駱恆辯解什麼,而是在闡述一些事實。”初宜以這句話作爲結尾。
“初宜,你剛纔說的那些,你敢保證真實性嗎?”營銷號記者沒想到會讓初宜抓到主動權,沉着臉質問。
女人的聲音在會場裏格外清晰而鑑定:“當然,我敢用我的性命擔保真實性!”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我剛纔所言,到他曾經就讀的學校、教他的老師,一查便知。”初宜的目光重新投向那個營銷號記者,“倒是你!我想請問,背後支持人你的人姓甚名誰?”
營銷號記者慌了一瞬,強裝鎮定道:“我背後沒有人,我是爲大衆來尋求真相!”
“是麼?”
男人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會場大門不知何時被推開,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玄關之下,表情冷漠無比,目光落在那營銷號記者身上,問:
“你不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那你敢用你的命保證嗎?”
初宜心口狠狠的跳了一下。
“駱恆!那是駱恆!”有人認出來,驚呼出聲。
“真的是駱恆?沒認錯吧?他怎麼來了?”
“快快!當事人來了!”
……
原本還將矛頭對準初宜的記者們立刻奔向駱恆,解救了初宜。
隔着大半個會場的距離,初宜的目光遠遠地和男人對上。
記者們將他團團包圍,七嘴八舌地提問,幾十個攝像頭對準他。
然而,駱恆彷彿充耳未聞,從始至終只是看着臺上的初宜,似乎是有什麼話對初宜說。
他眼神深切,蘊含着濃烈的情感,交織着對初宜行爲的震驚,和對這個女人的深愛眷念。
初宜回過神來,很快收回目光,平靜的走下臺。
帝都大學其他老師和學生表情各異的看着初宜。
初宜視若無睹,走到滿臉焦急的張院長身邊。
張院長趕緊將初宜拉到邊上。
恨鐵不成鋼的道:“小宜,你們都已經分手了,他的事情,與你無關了,你怎麼做傻事啊!”
這個時候主動和駱恆扯上關係,在大庭廣衆下爲駱恆辯駁,這不就是做傻事嗎?
“我上次被污衊學術造假,駱恆幫過我。老師,您教我爲人清正,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張院長悲憤:“我只是要你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而已!你知不知道現在網絡有多發達,網上有多少沒有主見的噴子?一你出聲,甚至會有人將莫須有的髒水往你身上潑!”
“可是老師,我們都知道,沉默不是無罪的。”
張院長狠狠的閉了閉眼,無法反駁。
“走吧老師,我送您回辦公室。”初宜接過張院長手中的文件袋,替他拿着。
張院長睨了初宜一眼,又看了眼被記者圍堵的駱恆的方向,問初宜:“你就打算走了?”
意思是,不等駱恆?
初宜點頭:“嗯。”
不等。
-
“駱總,請問您知道初宜女士今天會爲您解釋嗎?”
“駱恆,對於初宜老師剛纔的行爲,你有什麼想說的?”
“駱恆,除了顏一汐,還有其她女人爲你打過胎嗎?”
“駱恆,你高中時做過偷竊和令外校女生懷孕的事情嗎?”
“駱總,你會因這次的醜聞,被迫卸任旦一科技執行總裁一職嗎?”
……
記者的問題鋪天蓋地的砸過來。
駱恆沒回答,遠望到初宜走下臺,和一個六十來歲的男人離開。
多一眼都沒有往他這邊看!
“旦一科技會於明日早上十點召開新聞發佈會,屆時我會回答各位所有的問題!”駱恆看向衆人,威嚴慎重,“現在,勞煩各位讓開。”
有記者敏銳的察覺駱恆剛纔的視線似乎在尋找什麼,回頭一看,發現初宜已經不知所蹤。
“駱總,請問你是來找初宜小姐的嗎?”記者問。
駱恆瞥向他。
記者被他看得心驚膽戰,但是爲了八卦,忍不住硬着頭皮繼續問:“初宜小姐是你的前女友,她今天爲你說話,是否是有想複合的意思?”
駱恆說:“她沒有。”
她沒有什麼?
記者們齊齊一愣。
隨即反應過來,是——初宜沒有複合的意思?
駱恆爲什麼這麼肯定呢?
難道是……駱恆想複合,然後被初宜拒絕了?
不、不可能吧?
……
從張院長辦公室出來,初宜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吐出來。
她不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爲。
但是,接下來一段時間要面對學校裏的同事和同學們的異樣的目光,讓她覺得有些煩躁。
正想着,她看到突然出現在幾米外的男人,腳步一頓。
駱恆目不轉睛的看着初宜,情感濃郁得幾乎要把她給沉溺進去。
好在這裏是行政樓,現在沒有什麼路過的學生或者老師看他們。
初宜抿了抿脣,開口道:“駱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說出實情。”
“你不該參與進這件事的。”駱恆心裏是五味雜陳,“初初,你那麼聰明,應該明白你現在最好明哲保身,景晏給了你提醒的。”
“可你是因爲我才得罪了周梁,才讓周梁蓄意針對你。”
駱恆瞬間蹙眉,問:“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