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老師,外面那個人……是、是來找你的嗎?”
柯南的語氣中是難以分辨的複雜,他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面對外面的那一幕。
美咲沉默着。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夏蟲也爲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美咲醬~”
聲音透過玻璃模模糊糊的傳了過來,她機械性地扭過僵硬的脖子,而後就看見了五條悟整個人像只壁虎一樣扒在玻璃上的場景。
見她看過來,一米九的白髮男人便揚起笑臉,迅速向後縮了縮腦袋,朝着玻璃哈了一口氣,而後伸手在白霧上畫了幾根簡單的線條勾勒出可愛的圖案,小象揚起……
美咲震驚地拍案而起。
這裏可還坐着她的學生和一個六歲的小孩子!
她迅速衝出咖啡廳,對着五條悟飛起就是一腳,一套閃電五連鞭全都打在五條悟的無下限術式上,美咲“嗚啊”一聲被彈飛,“咻——”的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落在地上。
“欸?美咲醬在表演什麼呢?”
五條悟幸災樂禍地走到美咲面前蹲下,在後者殺人的目光中伸手薅住她頭頂的呆毛把她一把揪了起來。
美咲掙扎着從對方的魔掌中逃脫,抱着自己隱隱作痛的頭頂哀嚎了幾秒鐘,思索着不能再這樣自討苦喫下去,至少不能在這裏、在她的學生們面前。
於是忽略一屋子人震驚的表情,美咲眼含淚花地叫來服務生把沒喫完的甜品打包好,朝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幾個人告別。
“剛剛是發生了什麼……”
“精彩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地步。”
“這大概就是山崎老師那個關係很差的前輩吧?知道爲什麼關係很差了。”
美咲將打包的甜品憤恨地塞進五條悟手裏,自己則是抱住腦袋擔憂的揉了揉。
她該不會被五條悟薅禿了吧?反轉術式能治禿頭嗎?
“果然很好喫耶,美咲醬的眼光果然不會錯!”
五條悟已經開始心滿意足地對打包盒裏的甜品下了手,一口就咬下半塊蛋糕,還時不時的轉悠到美咲面前看她無能狂怒。
“……”
失策,實屬失策。
她忘記這個屑可以瞬移了,更何況無論多棘手的任務,五條悟這個傢伙也可以咻唰唰的一下子完成吧?
她本來是想販一下劍的,結果卻把自己的蛋糕給倒搭了進去……
“話說,美咲醬一會兒沒什麼事情吧?”
“幹嘛?”
美咲一下子警惕起來。
“一年級的課因爲我的任務調到晚上了,但是前輩我剛剛從關西回來真的好累哦胳膊完全都擡不起來了呢……”
“不可能,去死。”
“不要嘛不要嘛~美咲醬,幫人家去上課嘛~”
“不可能,去死。”
“嗯嗯,既然美咲醬答應了我就放心啦,美咲醬不愧是比七海海和灰原原都要靠譜的後輩呢,還有五分鐘上課你現在過去肯定來不及了所以就讓好心的五條前輩把你送過去吧。”
“五條、嗚啊——”
她的頭髮還保持着在風中凌亂的樣子,呆毛直挺挺的立起來,身旁的人則是眨眼間就沒了影子。
美咲沉默着。
她還隱約記得之前和其他咒術學校的老師們交流,大家無一不對她有着咒術界最強五條悟作爲前輩這件事情表達羨慕。
她冷笑一聲。
這福氣給他們,他們要不要?
不靠譜的五條悟現在已經不知道跑去哪裏耍了,就算她可以追上去也不知道對方的位置,更何況她的術式比起五條悟的瞬移可是差得遠了。
如果她現在不上去上課,那麼可憐的惠醬就要在漆黑的夜裏獨自一個人留守在空蕩蕩的教室了。
好可憐哦惠~惠好可憐哦,嘿嘿。
好耶,美少年酷哥就要成熟又靠譜的美女老師去拯救。
想到伏黑惠冷淡卻可愛的臉,美咲突然覺得大晚上的被五條悟莫名其妙拽過來上課也沒什麼的了。
不僅是一年級,二年級也可以。
表面兇巴巴實際內心很柔軟的真希醬、萌點超多的真·無口瘦弱美少年棘君還有毛茸茸軟乎乎的熊貓同學……嘿嘿……
美咲勉強收斂了一些臉上的變態笑容,朝着一年級的教室走過去。
現在並不算太晚,大概七點多鐘的樣子,天還沒黑,只是有點暗下去了。
教學樓裏很安靜,只有那一間教室還亮着燈,隱約的傳出一些交談聲。
交談聲?
難道是還有誰也在教室裏嗎?
畢竟一年級的學生只有伏黑惠一個,這孩子又是不太愛說話的性格,自己坐在教室裏自言自語這種事情肯定是不會發生了。
又或者是惠已經寂寞到開始和自己的式神說話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她覺得高專真的是時候找個心理輔導老師來了。
畢竟平時的壓力就已經夠大了,再加上五條悟這樣的老師,想不得什麼心理疾病都很困難吧?
想到這裏,美咲便懷着擔憂的心情加快了腳步朝着那間教室走過去。
推開門,教室裏擺着三張桌椅,而其中的兩個上面坐着她不認識的一男一女。
她腳步一頓,擡起頭看了一眼教室的房間號。
沒走錯啊?他倆誰?
“哎?你好?”
“難道是新來的轉學生嗎?!”
“呃、呃?”
美咲奇怪的眨了眨眼,面前的兩個人卻肉眼可見的興奮起來了。
肉粉色短髮的少年急忙拉開唯一空位的椅子,橘色及耳短髮的女生則是高興地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臉上的喜悅幾乎要溢出來,一把攬住她的肩膀。
“太棒了!總算是有同期的女孩子了!”
美咲有些茫然地被按在椅子上坐下,那兩個人則是拉過自己的椅子圍在她身邊。
“釘崎野薔薇。”
“你、你好……”
“我是虎杖悠仁,很高興認識你!”
“我是山崎美咲?”
怎麼突然就開始自我介紹了?
坐在椅子上的年輕女人還是沒有搞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更不明白這兩個看着陌生的少年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