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條件反射,差點要問一句爲什麼。

    但在開口前,她想了起來——

    因爲週六,是她和沈休辭的訂婚宴。

    這幾天沈老夫人廣發請柬,兩人要訂婚的消息早已傳遍遙洲城的所有角落。

    他要是缺席了,那她可就真成遙洲城最大的笑柄了!

    所以沈休辭說,週五那天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他也一定會趕回來

    黎笙頓了頓,轉移話題道:“剛纔鍾夫人給我打電話了,說希望我從中調和,讓你高擡貴手放過鍾伍良。話說回來,我有點好奇,你把鍾伍良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給了他兩個選擇題而已。”

    沈休辭說得輕描淡寫。

    正在前面開車的紀開誠默默腹議了句:是,五爺說得沒錯,確實是兩個選擇題。但就這兩個選擇題,愣是嚇得鍾伍良屁滾尿流!

    今天中午,五爺親自去了一趟醫院,本意是想給點教訓讓鍾家知難而退。

    誰曾想他家五爺到醫院的時候,賴在特護病房裏裝病的鐘伍良正唾沫橫飛地跟人打電話,一個勁兒瘋狂辱罵黎笙。

    那些話有多難聽呢,難聽到侮辱耳朵的那種,字字句句,不堪入耳。

    沈休辭都給聽笑了。

    然後二話不說,他砰一腳踹開了病房的門!

    病房裏的鐘家人全都傻眼,就聽沈休辭慢條斯理地說了句:“嘴巴那麼髒,這舌頭乾脆就別要了吧。”

    之後就是鍾伍良哭爹喊孃的一通求饒。

    最後沈休辭給了他們兩個選擇,一是卸了鍾伍良的舌頭,讓他這輩子都沒辦法說一個髒字!二是讓整個鍾家滾出遙洲城!

    無論是哪一條,都相當於要鍾家的半條命!

    他們所有的根基和產業都在遙洲城,要離開,就相當於放棄大部分資產!可若是不照辦,鍾家就鍾伍良一個獨子,讓他變成啞巴?那更不可能嘛!

    最後,沈休辭善解人意地給了他們第三條路。

    那就是,讓鍾伍良去給黎笙道歉,並且他之前所有犯下的過錯,全都要如實認下!

    這麼一來,鍾伍良之前害黎笙溺水的事情就不得不認。那故意傷人罪,幾年的牢獄是免不了的。

    紀開誠腹議着,又忍不住在心中長吁短嘆。

    自家五爺這護短的脾氣,簡直就是——招惹黎笙者,死。

    不過這些,沈休辭都沒有說。

    黎笙也就沒放在心上,畢竟以沈休辭的權勢背景,他想要收拾一個鐘家還不是擡擡手指的事情?怎麼個虐法,都只看五爺的心情。

    “那就這樣吧,掛了。”

    黎笙掛斷電話,沒多久出租車終於抵達了機場。

    給過車費後,黎笙戴着帽子,大步走了進去。

    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黎笙穿梭其中。

    少女只揹着一個黑色揹包,長髮散下,大大的帽檐遮住了她的半趙臉,只露出那精緻的下巴,還有嬌豔欲滴的脣。

    一路上,不少男士的視線落在黎笙身上,上下打量着,眼裏還流露着驚豔的光芒。

    黎笙婉拒幾人的搭訕,徑直走向登機口。

    她時間掐得剛剛好,進去後直接登機。

    許白焰給她買的機票是在頭等艙,黎笙找到位置剛剛坐下,就感覺身邊的位置上也坐了一個人。

    那人邊落座邊打電話,語氣溫柔地哄着電話裏的女朋友。

    “楚楚,我很快就回來,你乖乖的。”

    黎笙側眸,心中萬馬奔騰。

    世界真小。

    這人竟然是祈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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