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遇有些懊惱,眉頭都緊緊皺在一起。

    少女剛剛那一句祈少爺,顯然是認得他的,然而他卻不知道她是誰!

    以後只怕再也沒有見面的可能了吧?

    祈遇搖搖頭,有些惋惜。

    這時,蹦累了的江楚楚從大廳裏走了出來,她開心地奔上前,喊道:“祈遇哥哥,你不是說累了嗎?怎麼不在房間裏休息,跑來外面吹冷風呀?”

    祈遇回過神,眼神不禁又朝着周圍看了一眼,這纔回道:“裏面悶,我出來透口氣。”

    “噢,這樣啊。”江楚楚點點頭,隨口開着玩笑道:“我還以爲你被哪個小妖精勾魂了呢。”

    “怎麼可能。”祈遇失笑,可腦海中浮現出的,卻是那一雙清泉般動人的眼。

    他怔住,有片刻的出神。

    “祈遇哥哥,你想什麼呢?”

    直覺告訴江楚楚,當一個男人露出這樣的表情時,八成是在想另外一個女人。

    可這四周根本就沒有人。

    江楚楚雖說有些狐疑祈遇的反常,可到底是自信佔據了上風。

    她並不覺得有誰能成爲她的威脅。

    應該是她想多了。

    江楚楚重新恢復笑臉,親密地挽住祈遇的胳膊,撒嬌般道:“走啊走啊,我們一起去跳舞,好不好?”

    祈遇無奈,只能由她拉着進了鬧哄哄的客廳。

    這一夜,奢侈豪華的簡易板房裏,一羣玩瘋了的少年少女,蹦迪到天明。

    翌日,慈善義診的第一天,天氣不錯,晴光瀲灩。

    紅色的橫幅再次被掛了起來,幾趙桌子擺好,溫老親自坐鎮,準備接待村裏需要看病問診的人。

    然而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他們這慈善義診的簡易板房裏,始終無人問津。

    身後,通宵蹦迪徹夜未眠的學生們,一個個呵欠連天,無精打采。其中一個男生還說了句:“怎麼回事啊,我們都不辭辛勞的來了,這些山野村民還不知道抓住機會,要過了這村兒可沒這店了啊。”

    “就是,我們祈少爺不僅請來了溫老親自坐鎮,還免費提供這麼多醫療物資。結果這些村民倒好,簡直不識好歹嘛!”

    “要我說啊,我們乾脆去村裏喊一嗓子,讓他們有病就趕緊來看病,免得耽擱我們時間是不是?”

    “這個主意好這個主意好,帶上個喇叭吧,我現在就去喊!”

    一衆學生嘻嘻哈哈聊得熱火朝天,卻沒注意到,坐在主位上的溫老臉色越發難看。

    “砰!”

    溫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夠了!瞧瞧你們一個個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吊兒郎當自以爲是!來義診的第一天,就通宵蹦迪蹦了一整晚!就你們這樣的態度,有半點是來給人做慈善看病的嗎?”

    這些話,溫老昨天就想說了。

    只是礙於祈遇的面子,他不好發作。

    直到今天,看見這些學生頑固不化,冥頑不靈,他才終於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他們的態度很有問題!

    溫老冷着臉訓斥:“枉你們還是我的學生,難道對待病人時,你們都是這樣一副嘻嘻哈哈,玩鬧一樣的態度去給人看病嗎?那誰敢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你們?一羣混賬!”

    “溫老,您這話可就過份了啊。”

    劉霏芸頂着兩個黑眼圈,撇撇嘴滿是不屑道:“本來就是義診,要求不能太高。再說了,我們再怎麼樣好歹也來做事了,可是黎笙呢,她連來都沒來,直接缺勤偷懶!您不罵她罵我們,是不是太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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