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好不容易施完針,在將沈休辭體內的毒素再次壓制後,她立馬翻臉不認人:“好了好了快出去吧你,下次再敢砸我招牌我纔不救你!”

    施針過程看着輕巧簡單,實際上耗費了她不少心力。

    沈休辭疼惜地揉了揉黎笙的腦袋,言笑晏晏:“晚安,我的沈太太。”

    什麼沈太太?

    這混蛋還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在黎笙氣得揮拳的前一秒,沈休辭身形一閃,離開了臥室。

    “沈、休、辭!”

    隔着房門,他都聽見了黎笙那咬牙切齒的聲音。

    沈休辭低笑一聲,去了另一頭的書房。

    書房裏,紀開誠恭恭敬敬道:“五爺,少夫人學校論壇的所有帖子已經清空,我讓人盯着了,保管不會再讓少夫人的名字和祈遇綁在一塊。”

    沈休辭坐在旋轉皮椅上,對這結果他並不是很滿意,於是又漫不經心道了句:“既然祈遇那麼閒,就給他找點事情做吧。”

    這一句話裏,滿是涼薄之意。

    紀開誠懂了,這是要折騰死祈遇的意思。

    “好的五爺,我立刻就去辦。”

    臥室裏,黎笙撿起抱枕丟在一旁,又將銀針全部收好。

    正準備躺牀睡覺之際,房門被人開了一條小縫。

    寶珠探頭探腦,嘿嘿問道:“吱吱,我闊以進來嗎?”

    “進吧。”

    黎笙將燈打開,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寶珠在房間裏左右趙望,見沈休辭已經走了後,她興奮地問道:“吱吱,你們怎麼沒有一起睡覺呀?”

    “噗。”

    黎笙一口水噴了大半,被嗆得連連咳嗽。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偏偏寶珠一臉無辜,振振有詞道:“吳媽說結婚之後就會一起睡覺,那一起睡覺就會有小寶寶!吳媽還說,吱吱你和五爺的小寶寶一定很可愛!”

    黎笙頭都大了,直接轉移話題:“寶珠,你不是很喜歡了了嗎,了了好像在叫,快去看看。”

    “啊?”

    寶珠一聽,瞬間忘了剛剛想打聽的事,在別墅裏到處找小奶貓的蹤跡。

    黎笙鬆了一口氣,然後果斷將門反鎖,還在門上掛了個正在睡覺請勿打擾的牌子。

    做完這一切,她躺回大牀上準備安心午休。

    但,剛剛的畫面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回想起剛剛那一抹微涼的觸感。

    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回想起沈休辭目光灼灼地看向她,說的那句:吱吱,我喫醋了。

    攪得人心亂如麻。

    黎笙翻了個身,將臉埋進被子裏。

    半個小時後,黎笙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

    她拿起手機掃了一眼,劃下接聽鍵。

    “喂,溫老?”

    溫老的聲音帶着焦急之色傳了過來:“師父,救命啊!”

    “怎麼了?慢慢說。”

    聽到黎笙冷靜的聲音,溫老也平復了心情,說道:“師父,你還記得上次那個女企業家孫月紅嗎?我們當時給她女兒看過病的。”

    “兩天前,她被她前夫打到重傷,醫院今早下了病危通知書說她撐不過今晚,孫月紅的家人找到我,但情況我看了,太棘手了。師父,你能來看看嗎?”

    黎笙聽完,掀開被子起身。

    “哪家醫院?”

    得到回答後,黎笙掛斷電話,洗漱完後直接奔向溫老所說的醫院。

    開車開到半路,黎笙發現,那輛跟蹤過她兩次的黑色小轎車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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