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女跟他說——

    可是你,入不了我的眼。

    宴尋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他耐着性子又問了句:“是嗎?我就對你一點吸引力也沒有嗎?”

    黎笙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這位先生,是什麼讓你有如此自信?”

    這句話簡直有毒!

    宴尋臉都綠了。

    他第一次懷疑自己的長相,是他不夠帥氣?是他不夠吸引人?還是他的段位不夠高?

    任由他風中凌亂,懷疑人生。

    黎笙懶得搭理,剛好宋簡從醫務室裏出來了,黎笙道:“走吧。”

    “好。”

    宋簡小跑着追上黎笙的步伐,眼尖地瞥見她衣袖紅了,驚呼道:“黎笙,你你你受傷了!你手臂上出血了!”

    黎笙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剛剛打網球動作有些大,癒合的傷口又一次崩裂。

    “趕緊去醫務室看一看吧!”宋簡急得不行,在她看來,黎笙肯定是剛剛爲了給她報仇才受傷的,頓時心中一陣自責。

    黎笙將長髮散了下來,擋住了左臂,說道:“不是什麼要緊事,走吧,我送你回教室。”

    宴尋無意中擡頭,剛好瞥見她左臂的位置上有血跡滲了出來。

    這個位置

    他驟然想起那天晚上和孤影交手時,他以爲孤影要傷厲君策,於是在她肩頭拽了一把,也就是那一下,子彈擦過孤影的左臂。

    難不成黎笙就是孤影?

    想到這兒,宴尋搖搖頭,怎麼可能呢?

    天底下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在他若有所思間,黎笙已經帶着宋簡離開了。

    路上,宋簡小心翼翼地問:“黎笙,你,你爲什麼要幫我啊?得罪了劉霏芸,我怕她不會放過你的”

    “那你又是爲什麼想幫我呢?”黎笙看了眼前的女生一眼,說實在的,她並不經常來學校,原主在班上也沒有交好的朋友,一個都沒有。

    而且原主和宋簡也不熟。

    記憶裏,最多就是說過三兩句話的交情,僅此而已。

    “我只是,只是看不下去”宋簡垂下頭去,聲音細弱蚊蠅:“我在以前的學校裏,也常常被孤立,所以”

    剩下的話哪怕她不說,黎笙也懂了。

    她是覺得她們同病相憐。

    所以試圖以這樣的方式幫助她。

    黎笙淺淺笑了一下。

    在將宋簡送到教室後,黎笙當着所有學生的面對宋簡說了句:“要是受欺負了儘管給我打電話,我雖然不經常來學校,但揍人的時間還是有的。”

    很顯然,這些話不是說給宋簡聽的,而是在警告其他人。

    那些受了挑唆原本蠢蠢欲動的學生們,在接觸到黎笙那冷淡涼薄的視線時,那些小念頭紛紛熄火,一個個就恨不得縮着脖子做人。

    解決完這件事後,黎笙離開了學校。

    等回到黎園,就見寶珠追着了了在花園裏上躥下跳,一人一貓玩得不亦樂乎。

    黎笙大步踏進別墅裏,就聽吳媽跑進來喊:“小姐,施工隊今天上午來過了”

    “嗯,然後呢?”黎笙看了眼客廳中間,問道:“不是付了定金讓他們過來補好這堵牆嗎?怎麼沒補?”

    “因爲因爲五爺來了。”

    黎笙愣了一下。

    自從上次她在醫院裏和沈休辭不算吵架的吵架後,兩人冷戰至今。

    這段時間裏,沈休辭一次都沒有回來過。

    他好像不會再來了。

    所以她昨天讓人聯繫了施工隊,付了定金,準備把中間這堵牆封起來。

    在黎笙愣神間,吳媽指了指樓上,說道:“五爺把施工隊叫走了,這會兒正在小姐你的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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