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楚楚不愧是演技派的,她早就練就出了一套爐火純青的本事,迎着黎笙審視的視線,她非但半點不心虛,還帶着哭腔委委屈屈地問了句:
“阿黎,你怎麼就是不信我呢”
站在一旁的黎錦陽哪裏受得了讓江楚楚受這委屈?
他隔着鐵門間的欄杆恨恨瞪了黎笙一眼,兇道:“你可不要不識好歹啊,本來這嫁妝就是爸給楚楚的,楚楚自己也很喜歡,卻還是忍痛割愛送給你!你不謝謝她就算了,竟然還擺出這態度?”
“我什麼態度?”
黎笙掏了掏耳朵,漫不經心道:“還有,你說錯了,這不叫忍痛割愛,這叫物歸原主。江楚楚霸佔我的東西在先,原物奉還難道不是應該?”
“你”黎錦陽根本吵不過,氣得臉紅脖子粗也只能憋出一句:“你這是不可理喻!”
黎笙慢悠悠反駁:“又錯了,我這分明是理直氣壯。”
黎錦陽:“”
氣死個人了簡直!
一旁的祈遇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眉頭都打結皺在了一起,“我很忙,不是來吵架的。”
“祈遇哥哥,你別生氣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好。”江楚楚吸了吸鼻子,又衝着黎笙道:“阿黎,我知道這些首飾對你而言一定很重要,所以我必須得親自交到你手裏才能安心。
除了你之前拿走的項鍊,其他的一件不少全都在這裏了,你快拿去吧。”
最後這句話,隱約透着股急切感。
像是個佈置好了陷阱的獵人對着獵物說:底下一定沒有陷阱,你快跳下去吧,快跳下去吧。
而只要獵物一跳,迎接自己的必然是遍體鱗傷或粉身碎骨!
這江楚楚又在玩兒什麼新花樣呢?
聽到動靜從別墅裏走出來的吳媽皺了皺眉,隨後壓低聲音對着黎笙道:“小姐,江楚楚絕對不安好心,要不然咱們還是算了吧,免得被她算計!”
“那不行。”
她說過要幫原主奪回一切的,以前是股份和別墅,現在是這套首飾。哪怕賣了扔了砸了,也不能便宜了江楚楚!
黎笙吩咐道:“吳媽,把門打開。”
“是。”
吳媽按了個按鍵,鐵門自動朝左右兩邊打開。
江楚楚微微一笑剛想要踏進黎園,卻被黎笙一句話喊住。
“別髒了我的地方,東西放下,你們滾。”
一聽這話,黎錦陽氣都氣死了:“你當我們稀罕來啊!楚楚,我們走,不要跟這種蠻不講理的人一般見識!”
江楚楚咬咬脣,她上前一步將那沉甸甸的匣子交到了吳媽手裏,然後跟着黎錦陽和祈遇一起坐上了車。
在他們的車輛啓動準備離開時,江楚楚透過車窗,看見吳媽捧着匣子遞到了黎笙面前,並且將那匣子打開了
看見這一幕,江楚楚嘴角上揚,眼底閃爍着得逞的光芒。
很好。
那套藍寶石項鍊那麼漂亮奢華,就不信黎笙能忍得住不往自己身上戴!
只要她戴了,那麼接下來,她在整套首飾裏放進的東西就會起作用
江楚楚看向前排座位上還在喋喋不休爲她打抱不平的黎錦陽,笑容更深了些,“三哥,你最好了。”
黎錦陽一怔,隨後擺擺手,無比自然地口吻說了句:“那當然了,我可是你哥,我對你好那不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