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被擡進來的。

    因爲這幾人全都被打斷了腿,一個個渾身是傷奄奄一息。

    孟弘義一眼就認出這是孟凡身邊的幾個心腹手下,他吃了一驚,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沈休辭眸光淡薄,面無表情。

    紀開誠會意,他拎起其中一人,冷冷道:“做了什麼你們自己來說。”

    那手下被打的渾身是傷,斷腿的恐懼充斥在腦海中,此時被拎起來,只顧得上求饒哀嚎:“五爺饒了我們吧,我們幾個也只是聽命令做事的啊,求您高擡貴手放過我們吧!”

    “少廢話!”紀開誠問:“你們幾個鬼鬼祟祟在黎園附近徘徊幾天,是聽了誰的吩咐和命令?”

    斷腿的手下看了孟凡一眼,最終還是迫於壓力說了出來:“是大小姐命令我們潛伏在黎園附近,說要替她盯着黎園的一舉一動,掌握五爺的行蹤和和黎園裏的所有動向。”

    這番話足夠讓在場所有人聽清。

    問完話後,紀開誠將那斷腿的手下丟在地上,隨後退回沈休辭身邊,恭敬垂首,一言不發。

    孟弘義看向自己的女兒,氣得手臂都在抖:“誰讓你這麼做的?”

    監視別人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安插眼線監視到沈休辭身邊!

    不知道沈休辭是什麼人嗎?他可是修羅一樣的存在,冷血無情,心狠手辣!

    敢犯到他頭上,是嫌自己命長了?

    孟弘義恨鐵不成鋼!

    他狠狠剜了孟凡一眼,隨後衝着沈休辭彎腰:“對不住了五爺,您也知道的,我這不成器的女兒只是因爲太喜歡您了才做出這種蠢事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她一般計較。”

    沈休辭淡着聲道:“我說過了,我這趟來就是向監察者大人討個人而已。”

    說是說討,實際上他這態度強勢到不容置喙,且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孟弘義僵在原地,直接陷入了兩難中。

    真要是把人給出去了,他這個監察者以後還怎麼在下屬面前擡頭?可要是不把人交出去,別說是地上這幾個打斷腿的手下,只怕他連自己的女兒都保不住。

    短短几秒的時間裏,孟弘義設想了很多,最後他心一橫,衝着身後的手下吼道:“你們幾個愣着做什麼,沒聽見五爺的話嗎,還不趕緊把人給我帶來?”

    “是是”

    很快,汪鳴被五花大綁帶了過來。

    這一路上汪鳴不斷掙扎叫囂:“你們幹什麼?一個個反了天了是不是?看看清楚,我是監察吏使,是大人身邊的心腹!你們怎麼敢綁我?”

    直到他被帶到沈休辭面前,汪鳴心中咯噔了一下,立刻就想起那天在夜來歌門口他曾對黎笙放下的狠話,以及那些污言穢語

    汪鳴被嚇破了膽,雙膝一軟噗通跪在了地上,顫抖着道:“五、五爺”

    沈休辭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埋了吧。”

    輕飄飄的三個字,就好像在隨口述說天氣那樣輕描淡寫。

    汪鳴瞳孔放大,瘋了一樣咚咚咚磕頭,“五爺!五爺求您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當時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沈家少夫人啊,早要知道的話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得罪五爺您的女人啊”

    沈休辭掏了掏耳朵,顯然已經不耐煩了。

    紀開誠見狀,朝着自己人示意道,“把人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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