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磕又碰。
等撞擊停止後，蘇栩栩躺在地板上，生死不知。
有鮮血，從她腦後緩緩淌了出來
和黎曜爭執的王媽整個人愣住，隨後怒吼道：“黎曜，你怎麼能推人！”
黎曜怔怔看向自己的手，喃喃道：“我壓根沒碰到她啊”
黎笙皺了皺眉頭，開口道：“把人送醫院！”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汽車引擎聲。
沈休辭回來了。
他從車上下來，陽光落在他肩頭，整個人像是鍍上一層金。
隨着他走近，男人那棱角分明的臉龐俊美似妖，一雙桃花眼深沉如墨，裹挾着深不見底的漩渦。
滿身強大的上位者氣息迎面而來，帶着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王媽像是看見了主心骨，當即指着黎笙和黎曜，慷慨激昂道：“五爺，您親眼看見了，他們兄妹倆合起夥來欺負栩栩小姐，今天把人推下樓，明天是不是還要殺人啊？”
一聽這話，黎曜咬着牙道：“這是我做的事情，你指我妹妹做什麼！”
“那也肯定是你妹妹跟你告狀了啊！”王媽破罐破摔，索性將心底擠壓的不滿全都發泄了出來：“你們兄妹倆一丘之貉，名聲都臭到爛大街了，做出這樣的事情還稀奇嗎？”
黎曜氣炸了！
要不是從來不對女性動手的理智拉着他，他肯定把人按在地上往死裏打！
沈休辭的臉色也在一瞬間冷了下來。
黎笙沒看其他人，從頭到尾她都看向沈休辭，在察覺到他眼裏傾泄出的戾氣後，她的手不由地捏緊。
所以，他也是這麼想的是嗎？
黎笙眼眸低垂。
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蔓延進心底。
整個別墅裏，不復早上那樣輕鬆融洽，充斥着無孔不入的冷意，壓抑到近乎叫人窒息。
而這氣勢都是沈休辭身上散發出來的。
他眼底冰冷不見半分笑意，漆黑的瞳孔中，只有那毀天滅地的怒氣和戾氣。
王媽將槍口對準黎笙還想再說什麼，卻在接觸到沈休辭滿是戾氣的眼神後慢慢停了下來：“五、五爺”
“誰給你的膽子，敢詆譭我老婆？”
沈休辭薄脣輕啓，低沉動人的嗓音毫無溫度。
黎笙低垂的眼睫顫了顫，忍不住擡眸看向沈休辭。
他這是在維護她？
王媽整個人都懵了，就聽沈休辭殘忍無情的聲音再度傳來：“把她辭了，轟出去。”
即便如此還不夠。
沈休辭清冷的視線掃了在場的傭人一眼，語氣不復以往那般慵懶，滿是認真又警告的意味。
“我老婆是沈家少夫人，沈家女主人。誰敢說她一句，我絕不手軟，明白嗎？”
一衆傭人噤若寒蟬，只能頻頻點頭。
有了王媽的前車之鑑，再沒有誰敢冒犯半句。
很快，外面的手下衝進來將王媽拖出去。
王媽掙扎着哭喊道：“五爺，我在沈家待了二十多年，是看着你從小長大的啊，求求你了，念在以往的情分上不要趕我走”
沈休辭似笑非笑，顯得漫不經心：“待了二十多年不知道分寸，倒是學會欺負到女主人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