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又讓顧雲洲幫忙,把被卡住雙腿的司機從轎車裏弄了出來。

    救護車呼嘯而至,司機被送去了醫院。

    黎笙拍了拍手上的灰:“謝了啊,顧隊長。”

    “不謝。”

    顧雲洲也沒停留,帶着人就走。

    不過在走之前,他掀起眼皮看了黎笙一眼,也不知他是不是笑了,黑眸沉沉,掠過一道流光。

    說了句:“樹爬得不錯。”

    黎笙:“”

    在那輛黑色越野車開走之際,她隱隱約約還聽見其他幾個守衛悶悶的憋笑聲。

    這特麼。

    黑歷史,絕對是黑歷史!

    黎笙環顧了周圍一眼,琢磨着自己剛剛爬樹的壯舉應該沒有被人拍下吧?

    那就好,她放心了。

    很快,這條偏僻而空蕩的大道上,所有狼藉都被清理完畢,剛剛的一切好像都沒有發生過。

    黎笙對着空氣漫不經心道,“還要躲多久?”

    不遠處的花壇背後,蘇栩栩小心翼翼地探出頭。

    “黎、黎姐姐”

    黎笙轉過身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有兩個問題想不明白,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蘇栩栩眼神一閃,怯生生回道,“黎姐姐,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惡魔島的人怎麼會找來這裏,更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是嗎?”黎笙眸光清冷,眼神犀利,像是要把人看穿。

    蘇栩栩重重點頭,聲音帶着幾分哭腔,“真的,他們那夥人都不是什麼善茬,我好不容易纔逃出來的,又怎麼可能把自己的位置報給他們呢?”

    聽到這話,黎笙有些驚訝,“我沒這麼想啊,你怎麼就對號入座了呢?”

    蘇栩栩僵了一下。

    “那、那你想問什麼?”

    “我只是想問問你受傷沒有,頭還疼不疼。”黎笙掃她一眼,倏而笑了起來,“現在看來,是不用問了。”

    丟下這句話,黎笙擡手打了兩輛車。

    她坐了其中一輛回黎園,另一輛則留給了蘇栩栩。

    在司機師傅的催促下,蘇栩栩報上了酒店地址。

    她又回來了。

    踏進酒店房間,蘇栩栩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氣惱的同時不免有些怨恨。

    本以爲監獄長都親自帶着人來了,爭鬥中肯定會誤傷黎笙,卻沒想到這羣人的戰鬥力這麼弱!

    真是沒用啊!

    蘇栩栩照着鏡子,小心翼翼處理了額頭的劃傷,還好細微,應該不會留疤。

    她鬆了一口氣,洗手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

    ——監獄長似乎對黎笙格外有敵意。

    蘇栩栩一開始還認爲是自己的緣故,畢竟她誤導監獄長,讓他以爲她之所以能越獄,能躲到遙洲城,是被黎笙這個‘姐姐’庇佑的緣故。

    但細想一下,是她在嗅到危險躲到花壇背後,黎笙說了什麼,監獄長勃然大怒纔不管不顧起了殺心的!

    當時她隔得遠,沒怎麼聽清。

    只隱隱約約似乎聽見了執行長三個字。

    執行長?

    蘇栩栩渾身一震,愕然擡頭。

    有沒有一種可能。

    當時在惡魔島監獄裏那位空降而來的囂趙不可一世的執行長,其實就是黎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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