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應聲奔來,神色肅穆,“我在!”

    “珠珠,把他們全都轟下去,守着二樓,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靠近一步!”黎笙沉聲下令。

    “遵命!”

    寶珠做了個收到的手勢,緊接着將紀開誠和其他手下以及溫老在內的外人全都往樓下轟去。

    溫老一把老骨頭,要是挨個打非得散架不可,寶珠也算遵循了尊老愛幼的美德,沒有對溫老動手,只是瞪了一眼,“還不走?”

    溫老立刻麻溜的下了樓。

    紀開誠和其他手下是不願意離開的,但寶珠天生力大無窮,除非他們動用武器,否則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他們誰都不是寶珠的對手!

    “下去下去都下去,今天這二樓有我鎮守,誰都別想踏上半步!”

    寶珠將人全都轟了下去,自己則站在樓梯口,像是個忠誠又肅穆的衛兵,堅定如山,不可撼動。

    紀開誠急得像個熱鍋上的螞蟻,試圖和寶珠講道理,“你讓我上去行不行?事關五爺,我不能坐視不管!”

    “抱歉。”

    寶珠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句,“我只聽我家吱吱的話,她讓我守着二樓,我就守着二樓。除非你們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否則誰也別想闖上去!”

    紀開誠還想說什麼,誰知這時,寶珠定定看了他一眼,眸光有些淡薄,“小紀紀,我對你是真的失望,以前我拿你當朋友,以爲我們是一路人,現在看來,不是。”

    “寶珠”

    “停,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你逼不得已,你想說你也很無奈,這些我都知道,但不能理解。”寶珠笑笑,搖頭道:

    “不管我再怎麼浪費口舌,你都武斷獨行。不管我家吱吱重複了多少次,說一定能救你家五爺,可你從來都不信,這是事實,不是嗎?”

    紀開誠啞口無言。

    之前他信任過黎笙的,可藥材缺了兩味,黎笙要賭只能賭一個不能保證百分百解毒的可能。

    一旦賭輸了呢?

    他只是想,明明有更捷徑的方式可以走,爲什麼黎笙之前不說?

    聖墟體質再怎麼難得稀有,他也找到孟凡了啊,孟凡也願意幫忙啊。

    一紙契約婚約而已,黎笙爲什麼要阻攔?又有什麼資格阻攔?

    紀開誠忍着怒氣,沉聲道,“寶珠,你讓開,要是我家五爺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巧了,要是你家五爺醒了,知道你這麼個德行,我估計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的饒過你吧?”

    “”

    紀開誠被懟的說不出話來。

    此時。

    二樓臥室,黎笙砰地一聲將門關上,順帶上了鎖。

    沒有人打攪,耳邊清靜多了。

    黎笙走到牀邊,看着自己準備的一堆藥材,以及躺在大牀上,脣色發黑卻依舊風華不減的沈休辭,忍不住笑了一聲。

    想起紀開誠剛剛說的話,黎笙扯扯嘴角,清澈明亮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輕嘲。

    誰說聖墟體質,只有孟凡一個?

    她,同樣也是。

    黎笙深吸一口氣,一步步走到牀邊。

    隨着她走近,件件外衫褪去。

    夜,漫長而搖晃。

    月色穿透雲層灑進室內,覆上一層薄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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