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這個小紅本本就是這樣來的！
黎笙徹底傻眼。
見黎笙這表情，沈休辭就知道她八成是記起來了。
他將小紅本收進了自己口袋裏，這纔不緊不慢地開口：“既然想起來了，那麼沈太太，你是不是該對我負責？”
“負什麼責？”黎笙一時沒繞過這個彎，眼神裏還有些許的迷茫。
卻見沈休辭俊美無儔的臉瞬間放大，他欺身上前，將黎笙堵在狹小又逼仄的空間裏。
那淡淡的藥香氣在鼻尖肆意瀰漫。
黎笙往前瞥了一眼，只見司機目不斜視的開車，眼角餘光根本不敢往後瞄。
即便這樣，她仍舊拒絕沈休辭的逼近。
沈休辭漆黑深邃的桃花眼目光灼灼，他喉結一滾，灼熱的氣息噴灑在黎笙耳畔旁，每一字彷彿都帶着旖旎的色彩。
他說：“前天晚上的事情，你不該負責嗎？”
轟！
黎笙瞳孔微微放大，心裏像是炸開一朵煙花，猝不及防，毫無招架之力。
前天晚上的事情，他明明因爲毒發而陷入昏迷，怎麼可能知道那個人是她？
黎笙回過神，避開沈休辭的視線，冷聲道：“五爺好像忘了，滾牀單給你解毒的那個人是孟家大小姐孟凡。”
“是嗎？”
兩個字，一如既往的清淡，卻莫名有種危險的意味。
黎笙警惕地往後退，但沒想到沈休辭動作更快，他一把拉下前後座中間的遮擋板，然後掀起她的衣服找證據。
沈休辭盯着黎笙的眼睛，像是要把她看穿。
黎笙一聽就笑了，當即也不反抗。
可隨着那一角衣衫掀開，並沒有沈休辭說的印記。
沈休辭瞳孔一震。
黎笙慢悠悠將衣服整理好，笑容諷刺：“看樣子五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就不知道孟大小姐知道後會不會傷心難過，明明是她的功勞，五爺非得強加在我身上。”
“哦對了，聖墟體質萬里挑一，孟大小姐爲五爺解毒，身體損傷極大，五爺怎麼說也得多關心關心人家不是嗎？”
“至於那個小紅本當初是稀裏糊塗領的證，本就是個錯誤，希望五爺配合，趁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去趟民政局把這錯誤掰正回來，如何？”
黎笙說的每一句話，都帶着公事公辦的口吻，客套又疏離。
沈休辭的心跌落谷底。
前天晚上的那一場旖旎荒唐，他不信自己會犯那麼低級的錯誤。哪怕當時處於昏迷中，他仍舊有一絲絲清醒的意識。
更別提多年來練就的身體本能。
如果那天晚上的人不是黎笙，他根本不會讓對方有靠近的機會！
可是現在，他唯一記得的印記並沒有出現在黎笙身上
沈休辭的手背青筋暴起，他第一次懷疑自己的判斷力。
黎笙扭過頭，直接衝着前面的司機喊道，“改道，去民政局！”
婚事要作廢，這婚姻關係更要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