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監護室,黎笙掐着點進來查看,病牀上的蘇鳳眠又一次睡着了。

    他現在的階段就是要多休息才能恢復身體。

    當然了,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外力作用。

    因爲黎笙在給蘇鳳眠開的藥方裏多加了一味助眠藥,這樣一來省得用施針的辦法把他定住,而來又免得蘇鳳眠一醒來就想着下牀離開醫院。

    兩天的危險期很快就過去。

    黎笙再一次給蘇鳳眠把了把脈,脈象平緩,比之前好多了。傷口也很穩定,不至於出現其他感染和併發症。

    黎笙定了兩趙機票,在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的情況下,帶着溫老離開醫院去了機場。

    機場裏,溫老問,“師父,我們沒跟蘇夫人打招呼就這樣走,合適嗎?”

    “沒什麼不合適的,反正我已經跟外面的一個手下知會過了,他會代爲通傳的。”黎笙答的隨意。

    溫老點點頭也沒再問,但手機卻響了,短信提示到賬了兩百萬,是蘇夫人打來的,說是診金!

    溫老自認在救治蘇鳳眠的事情上沒有出力,所以這個錢他不能收,“師父,你的卡號多少,我把這筆診金轉給你。”

    “不用了,你自己收着。”

    在黎笙的再三拒絕下,溫老纔打消了轉錢的念頭。

    很快,登機的時間到了。

    黎笙和溫老登上了飛往遙洲城的飛機。

    與此同時,古都蘇家醫院,頂層監護室裏,蘇鳳眠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人是慕塵。

    瞥見蘇鳳眠眼裏的嫌棄,慕塵不高興了,嚷嚷道,“我說你這什麼表情啊,我親自來看你,你還不樂意?”

    蘇鳳眠移開視線,淡着聲問,“那個不怕死的小丫頭片子呢?把她給我揪過來。”

    “你是說溫老帶來的那個小助手?”慕塵道,“噢,她走了,大清早給你把完脈之後就跟着溫老離開了。”

    竟然跑了?

    蘇鳳眠臉色更冷了,幽深的眼底情緒晦暗,辨不出喜怒。

    慕塵一邊削蘋果一邊問,“你找那小丫頭幹嘛?該不會是記恨人家定了你幾個小時,所以想找人家算賬吧?”

    “”蘇鳳眠薄脣緊抿,不耐煩道,“你話真多。”

    慕塵吊兒郎當地回了句,“有兄弟陪着你,不開心嗎?我還特意給你削蘋果了呢,你喫不喫?”

    一個削得慘不忍睹的蘋果遞了過來。

    “”蘇鳳眠只覺得自己的傷口似乎又在疼了,“不喫,滾。”

    咔嚓。

    慕塵自己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我喫!哎呀真甜!”

    整個病房裏只有慕塵啃蘋果的聲音。

    蘇鳳眠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半天沒有說話。

    慕塵打了個嗝,毫無形象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懶洋洋問道,“想什麼呢?”

    本以爲蘇鳳眠不會回答,沒想到他擡起頭,俊美驚豔的臉上帶着一絲偏執受傷的表情,緩緩開口。

    “我在想,我受傷住院的消息明明都已經傳出去了。吱吱她爲什麼沒來看我?”

    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低聲詢問想要求一個回答。

    慕塵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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