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歌全力催動空間的的力量，直接跨過空間隧道，幾乎瞬間就回到了風靈城。
但是，已經晚了。
當他發現風靈城空中的獻祭陣法時，就說明獻祭已經成功。
風靈城內。
無一活口。
葉長歌站在城中央，望着周圍的環境，身體顫抖，眼睛血紅，一股龐大的殺氣自體內升起。
在他的四面八方，到處都是鮮血，無窮無盡的鮮血。
血液，真正的流成了一條河，在街道上流動。
數不盡的屍體、鮮血，倒在街道上。
客棧的小二，口舌伶俐的說書人，賣小喫的大叔，在街邊嬉戲的孩童。
每個人死時的表情都是驚恐的，他們也不想死。
他們都只是風靈城中的一個普通人，他們沒有太大的理想，沒有太多的想法。
只是想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而已。
他們有什麼錯！
葉長歌雙目暗淡，站在原地。
忽然間。
四面八方涌過來二十八位太乙玄仙，三位大羅金仙！
他們身穿黑衣，警惕的盯着葉長歌。
爲首的是一個老人，擁有着大羅金仙巔峯的境界，他氣質沉穩，望着葉長歌冷冷的道：
“你是何人？爲何能突破我的陣法？”
葉長歌擡頭，看着這個老人，聲音沙啞，冰冷刺骨，彷彿從九幽中爬出的厲鬼。
“爲什麼要殺他們。”
“呵。”
老人聽了嗤笑一聲。
“這世界，強者爲尊，弱者就是要被強者淘汰的。”
“能死在我的陣法之中，是他們的榮幸。”
聽了老人的話。
葉長歌忽然笑了起來，笑着看向這一地的屍體。
“強者爲尊……”
“又是他媽的強者爲尊！”
這句話。
他從藍星，一直聽到縹緲界。
一些有能力之人，仗着手中的權勢爲所欲爲，爲非作歹時，總是喜歡說出這句話。
欺凌弱小，是強者的應有權利嗎？
狗屁！
葉長歌眼睛中充滿了血絲，望着這個老人，問道：“原因。”
“我問你爲什麼要殺他們。”
老人聽了冷笑兩聲，失去了耐心，正要對葉長歌動手之時。
葉長歌卻忽然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了老人的身後。
一隻手按在老人的頭蓋骨上，眼神冷漠，渾身上下的血色的能量涌動着。
老人表情痛苦，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彷彿都要被吸出來，情不自禁發出痛苦的哀嚎。
嘎擦！
老人的頭蓋骨被捏碎。
葉長歌從老人的頭蓋骨之中提取到一縷能量，在裏面提取記憶。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自己拿。”
葉長歌聲音沙啞冷漠。
周圍衆黑衣人嚇得心臟直顫，但卻一動也不敢動。
就連逃跑都不敢做。
葉長歌身上已經在無形之中散發出一股血色的氣場，正是這一股氣場壓制住了他們。
讓他們心生恐懼，就連逃跑的念頭都不敢升起。
時間很快。
葉長歌就提取完了老人腦內的記憶。
當他得知原因後。
整個人更是直接愣住。
看着這一地的屍體、鮮血，萬分痛苦。
“原來……這一城的罪惡，應由我來揹負……”
這一刻。
原來。
這些黑衣人全部都是無上閣的人，因爲無上閣的閣主受傷，所以需要煉製血丹來恢復身上的傷勢。
因此。
這一城的百姓，纔會無辜受到牽連。
而無上閣閣主受傷……
卻是因爲葉長歌在青雲宗留下的大道痕跡。
如果他並沒有去滅掉青雲宗，那麼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
是他害了這一城的百姓，如果不是他，今天就並不會發生這一幕。
葉長歌內心無比的痛苦。
“爲什麼……”
“爲什麼世上總會發生這種事……”
“人性本惡……”
“這就是深淵存在的原因。”
唉。
葉長歌一聲長嘆，領悟了。
爲何深淵會永恆存在，正因爲每個人心中都是潛藏着罪惡。
沒有任何人能改變一切。
聖人。
也不可以。
陣外。
衆主宰也是唏噓不已，嘆息聲。
“每個曾經心懷正義的少年，都會經歷這一刻，從此對世間的一切漠視……”
“不要忘了，這個時期的魔帝還只是一個孩子啊……還只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孩子。”
“唉，因爲魔帝的實力總會下意識忽略他的年紀，這樣一個年紀的孩子，經歷這種畫面，難免會崩潰。”
“修仙界永遠都是如此殘酷，即便是發生末世災難的藍星，也比不過。”
“既然這一次魔帝沒有黑化，那麼我猜測，他一定是這一次之後黑化的，畢竟一下子經歷這麼多。”
“唉，看到魔帝的經歷，即便他黑化，我也能理解了。”
衆主宰不斷嘆息着。
認爲葉長歌一定是從這之後被刺激到了，纔會忽然之間的黑化。
但柳雲煙卻不同。
她心疼的看着畫面中的葉長歌，眼神深處充滿了相信。
她相信。
無論經歷什麼，葉長歌都能夠挺得住。
絕不可能因爲這種事情黑化。
當初在深淵內，經歷了那麼多的種種，沒有人比她更瞭解葉長歌的內心有多強大。
在黑暗中。
他就如一尊永不熄滅的太陽，沒有任何的黑暗能將他腐蝕。
即便，是深淵之主！
看完老人的記憶，確定這些無辜百姓慘死的原因。
葉長歌一聲嘆息，看着周圍的衆黑衣人，眼神冷漠，隔空一抓。
砰！
心臟爆裂的聲音。
所有黑衣人的心臟被抓爆。
他們是仙人，即便心臟碎了還是不會死，他們吊着一口氣死死的盯着葉長歌，眼神之中充滿恐慌。
想要開口求饒。
卻一個字都發不出來，只能發出嗚咽聲。
葉長歌望着這些黑衣人，隔空拿出自己的劍，對準他們的身體，唰的一下刺去。
唰！
剎那間。
葉長歌彷彿揮動了幾億劍。
黑衣人被千刀萬剮，全部慘死在地上。
而葉長歌就站在血泊之中，拿着長劍，一雙眼睛中充滿了血紅。
“風靈城的諸位，是我葉長歌對不起你們，若非被我連累，你們也不會無辜送命。”
“今日，我在此立誓。”
“一定會爲諸位報仇！”
“違之，天誅地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