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津響覺得事情開始不對。

    他使勁從空白的大腦裏扒拉出之前爆炸發生的事,驚訝的發現他打的親親報警熱線的接線人員當時告訴他的名字還真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但他確定他所處的時間線是工藤新一已經成爲高中生偵探到處在案發現場亂跑的時間線。他出門之前都還在報紙上看到了工藤新一偵破了某某案件的頭條,他那張極具辨識度的照片就牢牢地佔據了版面的中心位置。

    而現在,本應該死了不知道多少年,讓另一個世界粉絲哭到心肌梗塞的‘五殺四’裏面的相關人物,一個正笑嘻嘻的和他套近乎,另一個則咂着嘴一臉不爽試圖嘲諷他。

    這是什麼柯南if線。

    難道是隔壁劇組的書跑到了他這世界直接改寫世界線?

    久津響暈乎乎的想着。

    他一個he狂黨感覺自己的心跳能直接突破一百碼,現在下樓跑他個五十圈都能不帶喘氣,說不定還能順便破個世界記錄。

    直到這個時候,他纔有一種‘原來我真的是穿越了’的實感。

    “小久津~你在聽嗎?”萩原伸手在久津響眼前揮了揮,試圖招魂。

    “嗨嗨——”久津響無奈的推開萩原的手,以行動證明自己沒暈。“我現在身體很好,感覺自己能一口氣上天台。”

    “小鬼,被爆炸嚇傻了?”松田嗤笑了一聲,伸手揉了揉久津的頭,把他原本因睡覺弄亂的頭髮搞的更亂。

    “糟糕的大人——明明我可不會怕爆炸——”久津響使勁搖了搖頭試圖把松田不安分的手給甩下來,結果只遭到了糟糕的大人的無情鎮壓,無恥的大人甚至像rua貓一樣把他的頭髮理成炸毛。

    “萩原救我——!”久津響抵擋不住無恥的大人的招數,試圖呼叫外援。

    “反抗無效。”松田冷笑一聲,又用力扯了扯久津響兩邊的臉頰,“小鬼幹什麼不好還逞英雄?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嘖,還沒什麼肉,怎麼瘦成這樣。松田若有所思的又捏了一下。平時沒喫飯嗎?

    “松田說的對。”萩原和他的幼馴染站在了同一戰線,“你差點就死了。”那時候面對炸彈的小久津還是個未成年,而他們這些本來應該站在他那個位置的警察卻只能站在下面乾等着。

    這種彆扭的感覺他可不想體驗第二次了啊。

    啊那真是遺憾,其實我已經處於生死的疊加態了。

    久津響心裏默默吐槽了一句,嘴上還在反駁:“當時在場的就只有我能做到,所以你們就不用嫉妒我立大功啦~”

    說完不管兩人的反應,他迅速的轉移了話題:“說起來,我還以爲你們會來問我怎麼學會拆彈的,你兩大老遠的跑過來就只是來進行思想教育的嗎?”

    松田挑了挑眉,盯着久津陷入思索。

    這小鬼還鬧彆扭?

    萩原自然的拖了兩把凳子擺好,坐下,認真的看着久津響:“不止思想教育,還有關於炸彈犯的事。”

    “因爲你之前提的一句‘這種惡劣的犯人肯定會鬼鬼祟祟盯着自己造成的成果來滿足自己吧’,小陣平還真的在附件的咖啡廳抓到人了,這還要多虧了你了呢小久津~”

    久津響一邊理着頭髮一邊扭頭看着松田“切”了一聲,迴應道:“我只是提了一嘴而已,厲害的是搜查的陣平警官吧。”

    萩原輕笑了一聲,“不管怎麼說,還是多虧了小久津你的話,這才能啓發我們的松田警官。”還用手肘頂了頂旁邊坐着的松田,“還有你勇敢站出來的行爲,值得誇獎哦~”

    松田推了推下滑的墨鏡,也補充了一句:“還有你爹也在關心你。”腦海也浮現了那個和久津響眉眼有幾分相似的公安。隨即又想到久津響昏迷幾天他人都沒來看過一眼,又閉上了嘴。

    聽到“爹”這個關鍵詞,久津響也笑了笑:“我知道。”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免得這兩人誤會,“我當然是他的驕傲。”畢竟像他這麼牛逼的崽子他爹可生不出第二個。

    萩原看着久津響因爲笑容而露出來的虎牙,也露出了一個微笑。

    是個好孩子呢。

    在扯了一些最近發生的事過後,久津響順利的和這兩位警官交換了聯繫方式。

    這種手握偶像聯繫方式的感覺讓久津響忍不住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哦對了。”萩原在準備離開的時候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轉身過來摸了摸久津響的頭:“正式自我介紹一下,初次見面,我叫萩原研二,警視廳警備部機動組爆/炸物處理班成員,很高興認識你哦。”

    “萩原哥我們之前不是自我介紹過了嗎?”久津響眨了眨眼,有點不大明白萩原的行爲動機。

    “不對啦不對啦~之前我們那不叫見——面——”萩原刻意在見面兩個字上拖長了聲音,“現在可是一個正式的場合,對朋友當然要好好自我介紹一下啦。”

    說着還帶上了在一旁看戲的松田陣平:“你說對嗎?小陣平?”

    “嗯。”松田也摘下了墨鏡,“我叫松田陣平,和萩是同事。”

    覺得乾巴巴的,又補了一句:“我可不想以後在現場見到某個逞英雄的小鬼了。”

    “所以說我纔沒有逞英雄——”久津響不滿的嘟囔着,揉了揉自己的頭髮,深深的嘆了口氣。

    “久津響,平平無奇的十八歲高中生。”

    旁邊的松田直接毫不留情的嘲笑了出來:“平平無奇還會拆彈的十八歲高中生?那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是嗎那隻能說明你見的太少了松田警官——你說不定還能看到用足球一腳踢爆衛星的小學生呢~”久津響笑眯眯的回了一句,把後面那句‘好好觀賞相信柯學’的陰陽怪氣吞了回去。

    “什麼小學生能一腳踢爆衛星?”松田匪夷所思的伸手摸了摸久津響的額頭,“沒發燒啊。”

    “你才發燒了。”久津響額頭爆出了青筋,一把拍掉松田的手,“我現在健康的很!”

    “好好好~那麼請健康的小久津好好休息出院之後來補一下筆錄~”萩原笑着把松田往外推,還順便扭頭比了個wink,“我們會來看你的喲。”

    “知道了——”久津忍不住拖長了嗓音,後面又降低了聲音,補了一句,“路上小心。”

    站在門外的萩原忍不住笑了笑,看松田關上門:“是個好孩子啊,就是比小陣平你還要彆扭呢。”

    “什麼叫比我還彆扭?”松田咂了下嘴,忍不住摸了摸口袋裏的煙,又念在是醫院裏,把手又放了下去;大步離開,“我就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的小鬼。”

    萩原聳了聳肩和松田並肩走在醫院的走廊上:“他父親是可能平時教過他這些知識吧,小陣平你小時候不也是很喜歡拆東西嗎?”

    “是啊我可沒有第一次拆就拆的實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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