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厄洛斯坑害瞭望月結弦的話,久津響其實還挺樂意幫她把事情鬧大的。

    但是她把望月結弦強行拖下水了。

    對望月結絃動手就是對他動手,四捨五入忽略掉一些複雜的推導過程,直接得出結果,那就是雙方現在敵對立場了。

    雖然看她的行爲,他直覺兩人會很合得來,但原則上的事情可是不能輕易動搖的。

    真是遺憾。

    久津響心裏不知道誠不誠懇的感慨了一句,爲失去結交一位合作伙伴的可能性短暫的惋惜了一下。

    【響?】

    望月結弦感受到久津響那邊傳來的遺憾情緒,猶豫了一下:【如果你是對那個女人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幫忙的。】

    【不用,也僅僅是感興趣而已。】沒有必要做到那種地步。

    在久津響某些方面劃分的十分簡單粗暴的立場價值判定上,他直接採用了“望月結弦=我,望月結弦不喜歡=我不喜歡”粗暴且根本沒有邏輯的思維方式,直接決定了自己後繼的選擇參考——給厄洛斯添堵。

    望月結弦瞥了一眼旁邊雖然有點疲憊但是看起來估計還能再戰一會的日本隊長安室透,試圖繼續說服久津響:【反正這裏有安室透做事,我到處亂跑也沒什麼問題的。】

    【……你給我好好休息去,已經有一晚上都在打遭遇戰了吧?不休息你是想浪費我薅來的馬甲嗎?給我上心一點吧。】

    久津響抽了抽嘴角,有些惱火。

    和一個不確定的未來可能合作伙伴、現互相坑害的臉譜化存在相比,當然是自己(的馬甲)更重要啊!

    嘖……當初自己到底把什麼不需要的部分給砍了丟馬甲哪裏了?怎麼弄的這傢伙是這樣的性子?

    久津響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記憶庫,沒發現什麼不合理的東西。

    ……有點奇怪。

    但既然自己沒發現什麼異常,應該是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

    久津響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之腦後,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辛辛苦苦十分倒黴給某個心機深沉的boss打工的馬甲身上。

    自從厄洛斯“不小心”讓監視她的動向的人觀察到有幾個人被領到她的地盤,又“不小心”讓望月結弦他們把沒經過僞裝的組織的車開出去之後,望月結弦和安室透就成功作爲誘餌被盯上了。

    整整一個晚上,望月結弦和安室透都在“找目標地點——遭遇伏擊——打完跑路/沒火力了開溜——薅別人武器和火藥庫存——休息——找目標地點。”這一個大循環中生死不止,趕場堪比007的社畜。

    廢肝程度甚至比社畜還慘——至少社畜還有時間睡覺。

    望月結弦作爲馬甲這種非人生物早就超凡脫俗捨棄了正常人的生理基本需求,幾天不睡也行,能待機多久全看他精神強韌程度,相比之下,以凡人之軀熬最狠的夜,打最狠的架的安室透,就顯得十分離譜。

    至少他對安室透這種堪比提前氪命的行爲歎爲觀止。

    他和安室透今晚弄的像是什麼全城通緝的逃犯,全城有名有姓的幫派都要來摻上一腳,不提安室透是怎麼想法,至少望月結弦已經煩的不行了。

    他都不知道是第幾次在心裏問候厄洛斯這個心黑手黑的傢伙了,搞個任務都有一堆找死的僱傭兵和幫/派成員像蝗蟲一樣找上來,害的他和安室透不得不匆忙應對。

    雖然說多虧了這些像葫蘆娃救爺爺一樣的送人頭式圍攻,原本他最多爲20/100的戰鬥熟練度估計成了升空的火箭差一點竄到了頂。

    最大的證明就是他能從一開始比較不熟練的擰掉敵人的狗頭變成像開瓶蓋一樣擰掉敵人的狗頭。

    這可是質一般的飛躍啊!

    雖然本體覺得他並沒有什麼進展,認爲他最多隻是從擰螺絲的新手變成熟練工,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望月結弦表示不服。

    就在兩人即將展開“到底技能有沒有升級”這個無法通過肉眼來進行判斷的思辨進行爭論的時候,在旁邊閉麥充當雷達的系統重新上線,盡職的扮演一個高精度的雷達:【搭檔,又有三個敵人來了,還有四個是衝着安室透去的。】

    【唔?在他們看來安室透纔是軟柿子?】

    久津響意外的挑眉,顯然對這個發展有些意外。

    不是他對自己的馬甲不抱有期待,而是他也知道自己的馬甲什麼德行。

    就像是一個才接觸遊戲的新手,總不可能打幾下熟練操作之後就瞬間上手打通老頭環這樣的魂類遊戲。

    至少對一般人來說是做不到的。

    即使馬甲加了插件也不行。

    久津響又不是不知道插件是什麼東西,插件只是起到一個戰鬥輔助的功能,還得看望月結弦自己的戰鬥意識。

    而且望月結弦是他的馬甲,戰鬥意識應該也是繼承他本身。

    他學習的戰鬥習慣可沒有置人於死地的傾向,望月結弦總不可能一個晚上就扭轉過來吧?

    按理來說,久津響想的沒有問題,就邏輯發展而言也的確是他這樣的思考走向。

    然而望月結弦就用行動證明了他的想法是錯誤的。

    他扣下扳機,甚不用仔細觀察敵人的位置,插件會自動調整方向,連帶着產生了肌肉記憶,子彈準確的擊中了第一位倒下的犧牲品。

    藉着第一發槍響的先發制人,望月結弦踩着路上的障礙物從低空飛速掠過,接近了打算伏擊的敵人。

    乘着身體的慣性,他手伸向還沒反應過來的敵人,順着力道一扭,手裏的頸椎骨便發出“咔啦”一聲清脆的聲響,示意第一部樂曲的開始。

    把還溫熱的屍體當做墊子,給他剛剛衝刺的速度作緩衝,無視衣物在地上摩擦的聲音和揚起的灰塵,望月結弦就坐在上面,一手握着槍,一槍擊落了最後一個人手裏握緊的□□,再一槍擊中了對方的頭顱。

    【哇哦。】

    久津響略顯乾巴巴的感慨了一句,看着馬甲動作流暢嫺熟的解決掉敵人,欣賞了一場堪稱完美的暴力美學式的表演,有些佩服自己。

    【確實很厲害。】

    這場暴力美學作爲早上的提神劑絕對夠刺激,原本還有些睏乏的久津響也被調動起了腎上腺激素,有些蠢蠢欲動。

    在望月結弦略顯矜持的向表露出興趣的本體點頭示意後,在另一邊的安室透也拖着個人回來了。

    “這是?”

    望月結弦略帶困惑的看向被安室透用繩子結結實實捆起來的人,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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