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純粹是抱着最壞不過是在北美慢慢升級,熬比較長的時間再被吸納進組織,好一點是被hr看中了進酒廠當個外圍成員,說不定能撞見馬德拉那個管事的人,從新手期掌握重要情報。
當然要是往更好的方面想現在鬧的這麼大,他說不定已經引起了那位酒廠幹部的注意呢……
做人要有夢想。
旁邊的望月結弦:誰在說我?
望月結弦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有些迷惘,低頭從煙盒裏抽了一支菸,“咔嚓”一聲,拿不知道從哪個倒黴蛋那裏薅來的打火機點燃了煙。
說起來,這煙和打火機好像都是從同一個冤大頭那裏薅過來的。
望月結弦把玩着手裏的煙盒,有些走神的想着是哪個幸運兒被他搶走了煙和打火機。
……忘了。
他有些心虛的捏着煙盒,又很快調節好了自己的心情。
這有什麼好心虛的,搶了就搶了,對方可是要殺了他欸……他只是大發慈悲的把對方的武器庫存統統拿走,順帶着弄斷了他右手手臂免得被狡猾的偷襲而已……
是隻有右手手臂吧?
望月結弦頓了頓,有些遲疑。
然後又理直氣壯的忽略了這些並不重要的問題。
這是自衛。
他甚至看在安室透不適應的表情上十分手下留情的只是打殘而沒有一槍斃命欸!
這種事簡直會逼死強迫症。
他每次打斷了幾根骨頭廢掉敵人的行動,又次次都是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打算對他們腦殼來上一槍的手,天知道他有多煩躁。
那感覺彆扭的就像是打遊戲無傷通關的過程中遇到敵人,突然給你來了個不能殺人的成就解鎖條件,而敵人的攻擊慾望又沒有變化,自己依舊會受傷,而作爲全白金玩家來說又不能無視這個獎盃……
一般玩家早就化身一拳超人錘爛顯示屏順帶問候製作組的腦子了。
對望月結弦來說,這種遊戲他都是會火速刪除退款移出庫存一條龍服務,更氣一點還會去評論區打個差評讓同好筷逃。
只可惜這次沒有退出選項。
……得像個法子把這個坑人的前提條件去掉。
望月結弦捏着下巴盯着安室透,表情若有所思。
不說一頓嘴炮讓這位紅方轉變思路直接變成殺人如麻的法外狂徒,起碼得讓人不要阻止他後面的計劃。
安室透被望月結弦盯的汗毛直立,有些緊張:“怎麼了?你想到什麼了嗎?”
哦,他們現在是在討論破局這件事來着。
望月結弦眨了眨眼,思考了一下怎麼開口。
不到一秒,就果斷的戳了戳正在和由衣聊天談論泥慘會的本體。
危!速來!
【你直接和他攤牌就行了,後面的你就隨便和他聊聊自己的想法……】久津響微笑着糊弄過由衣剛纔發出的對泥慘會突然神奇操作的感慨,飛快的給望月結弦寫好了小抄。
【我看你思維挺不錯的,他問什麼你答就行。】
把人發展成外圍成員是他最後的溫柔。
這樣想着,望月結弦乾脆的開口向安室透提議,打算掀桌拉快進度條回去打遊戲:“你之前問我爲什麼來這裏,現在換我問你,你爲什麼放着普通人的生活不過跑過來賭命?”
安室透不出意料的因爲望月結弦的問題愣住了。
他的第一反應不是警惕,而是反思:
他的演技有那麼差嗎?約翰也好眼前的亞瑟也好,怎麼一個個都看出來他不是這裏的人?
原本的警校第一,被公安寄予厚望的降谷零,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演技是不是過於差勁。
一邊望月結弦還沒停止他的話:“說實在的,你到底是惹了多大的事才決定拋棄社會身份跑來這個鬼地方混?殺人逃跑?被仇家追殺?”
看亞瑟的猜測往連三流電影都不會寫的劇情飛奔而去,安室透趕忙止住了他的話頭,不然可能明天就會流傳起“安室透因愛生恨,殺掉暗戀對象,然後逃脫追捕”這樣離譜的傳言。
“我有我自己的原因,但絕對不是你說的這樣。”
說着他比了個暫停的手勢:“既然我們都不想和對方說出自己來這裏的原因,那我們乾脆跳過。”
“我現在很好奇你究竟是怎麼看出我不屬於僱傭兵這個羣體了。”
所以這人是真的沒有自覺嗎?!
望月結弦戰術後仰。
安室透頂着亞瑟“我的天啊這個人是真的沒有自覺欸!”的眼神,有些頭疼:“嘿,亞瑟,別露出那副好像我問了個傻問題的表情好嗎!”
望月結弦飛快的調整好坐姿,又攤開手,一臉正直的看向安室透。
“不,我只是有點驚訝……”
他聳聳肩,臉上神情複雜。
“你知道的……我們這一行有些本事的的都是不怎麼把命放在心上的。”
看到安室透懷疑的目光,又後知後覺的補充了一下:“不是說我們各個都是什麼自殺狂魔,只是在我們看了性命沒有普通人看的那麼重要。”
“所以說你這個看似溫和實際上也挺注重人的傢伙對我們這些人來說實在是很明顯?”
望月結弦語氣帶着一點不確定,想到之前安室透混跡hell也挺熟練的樣子,又給自己的解釋打了個補丁。
“當然你得知道,也不是所有人都這麼瘋狂的……你看你在hell遇到的那些傢伙纔是大多數,只是那些闖出名聲的傢伙就很容易分辨那些是法外狂徒那些還算是正常人。”
“嗯,大概是精神病人之間的惺惺相惜?”
“你就這樣直接說自己是精神病了嗎?”安室透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吐槽。
就算是爲了內涵那個坑了自己的約翰,也不至於連自己也一起罵吧?
“所以說你是從社會來的。”望月結弦想起了久津響的記憶,有些諷刺的勾起嘴角:“外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