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和簡求算是關係比較好的了,我要是不知道簡求在哪兒,其他人更不知道。“二奎說道。
李巖和柳凡走出休息室,上了寶馬。
“簡求到底藏在了哪裏?“
柳凡自知有錯,但又沒有線索可提供,急的在後排座上嗚嗚哭泣:“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兒“
“不知道算了,我送你回家!“李巖開車駛向柳莊。
“我當時很自私,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我婚內出軌,最後你卻落個淨身出戶,這兩天我想通了,把那套曾經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房子賣掉,房款一人一半。“柳凡說道。
“我現在腦袋要爆炸!沒心情跟你討論這個,不要再說了!“李巖吼道。
柳凡停止了囉嗦,看到汽車停在了孃家門口,便匆匆下了車。
李巖轉動方向盤,拐彎直奔向石頭村。
路上買了兩瓶安城縣酒廠出的安城陳釀,到家後,坐在父母的牀上,看着牆上相框裏自己小時候和父母的合影,不禁淚流滿面。
多想回到小時候,那時雖然條件不好,但父母還都年輕,歡聲笑語總在小屋裏迴盪如今雖說是自己有了一點錢,父親母親卻先後離去,應了那句老話,子欲孝而親不待。
李巖仰脖喝乾了一瓶酒,緊接着又打開第二瓶,眼前彷彿又看到了父親和母親,母親在做着針線活,父親拿改錐擺弄着收音機。
李巖喝完第二瓶酒,只感覺眼前一片漆黑,想動卻不能動,頭一歪,摔倒在地。
不知睡了多久,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牀上,四周的牆壁雪白,葉青坐在旁邊低頭掉淚。
“我喝水“李巖感覺口乾舌燥,渾身痠痛。
“啊,老公,你醒啦!“葉青擦擦眼淚:“好,我給你倒水。“
“我這是怎麼了?“李巖問道。
“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幸虧大偉那天留在了老家,早晨去找你,發現你在地上躺着,旁邊有兩個酒瓶。趕緊把你送到安城縣醫院,縣醫院給你洗了胃,你仍然昏迷不醒,而且還發起了高燒。這才轉院到東山市醫院。“葉青說道。
大偉和白玫在病房外商量事情,忽然聽到屋裏有人說話,趕緊跑了進來。
“嚯!你可真行,都嚇死我們了!“大偉抱怨道。
“醒了就好,還發燒嗎?“白玫問。
葉青從李巖腋窩拿出溫度計,在眼前轉了轉:“38.8度,昨天還39.5度呢“38.8度仍然挺高的,必須想辦法降下來,不然會把神經燒壞的。“白玫擔心道。
“他喝酒太多了,有的藥物不能用,導致退燒效果不理想。“葉青看看李巖:“老公,以後不能再喝酒,知道嗎?”
“父親被害,到處都找不到簡求,我心裏難受。“李巖嗓音嘶啞。
葉青用嘴吹了吹杯子裏的熱水,拿小勺一點點的喂老公,場面非常溫馨。
忽然,手機鈴聲響了,葉青把杯子放在桌上,接聽電話。
“小青呀,小巖怎麼樣?“電話那頭是葉青爸爸。
“李巖昏迷剛醒,龍龍哭鬧嗎?“葉青問。
“龍龍天天哭,你能回來就回來吧。“葉青爸爸說道。
“我看情況再說。“葉青放下電話。
“你們都回春城吧,家裏的小寶寶離不開你們,有我在這就行。“大偉客氣道。
“大偉也回春城,縫紉機公司不能沒人管,給我請個護工就行。“李巖有氣無力的說道。
“請個女護工?你倒是挺會給自己安排!“大偉說道。
“我難受的不行,你就別開玩笑了,我什麼時候說請女護工了?“李巖強打精神說道。
“大偉在這兒吧!“葉青囑咐着:“注意常測量體溫,超過39度麻煩跟我說一聲“知道,我會隨時彙報巖子的情況。“大偉認真的說。
“那我們走了。“葉青和白玫衝李巖揮揮手,離開病房。
“簡丹的傷情好點了嗎?誰在照顧她?“李巖小聲問道。
“簡丹的傷好多了,恢復正常仍需要一段時間,給她請了兩個女護工。“大偉回答李巖想做起來拿旁邊的水杯,卻發現胳膊抖的厲害:“我是得腦血栓了嗎?“
“腦血栓是半邊身子不能動,你現在什麼感覺?“大偉關切的問。
“我兩邊都能動,只是手抖。“李巖試了試說道。
“那你是得了帕金森綜合症。“大偉略帶調侃的說道。
“我纔多大呀就得帕金森?“李巖的眼淚不禁往外流。
“鬧着玩呢,你怎麼還哭了?我去叫醫生問問怎麼回事!“大偉遞過來紙巾。
“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上次發燒也是這樣。“李巖痛苦的說道。
醫生來了,詢問了一些情況,又看看手抖的程度:“你得了青年型帕金森,特點是肢體不自主的震顫,並伴隨着情緒障礙。”
“這種病有治嗎?“李巖着急的問。
“目前無法徹底根治,只能通過藥物控制和緩解病情。“醫生說道。
“那我的後半生活着還有什麼意義?“李巖躺在病牀上,眼淚往兩側流下。
“小夥子,你還年輕,腳下的路還很長,不要灰心喪氣嘛,擺脫負面情緒,積極配合治療!“醫生說完走了。
大偉馬上向葉青做了彙報,葉青也是無法接受,老公年輕輕的怎麼會得帕金森?
之前沒有任何徵兆呀?難道是喝酒引起的?
看來以後自己要挑起大梁,不僅要照顧孩子,還要管理公司。
這對於一個女人,尤其是淑女來說,真是太難了,葉青的心情頓時跌落谷底。
晚上,李巖的體溫又攀升到39.4,意識模糊,進入半昏迷狀態。
大偉又把情況彙報給了葉青,葉青心急如焚:“明天做全方面檢查,看是什麼原因導致的高燒不退!“
大偉一夜沒敢閤眼,密切關注李巖的病情,不停的用溫毛巾做着物理降溫。
早晨,,李巖的體溫又降到38.8,意識逐漸恢復:“哎呀,頭疼“
大偉上下眼皮直打架:“巖子,昨晚又昏迷,我可不敢再伺候你,出點事咋辦?”
“這一關我恐怕是過不去了“李巖感覺呼吸都在顫抖。
“一會兒問問醫生,總髮燒肯定不行。“大偉把病牀搖了幾下,使病牀有了傾斜度,倒了一點水,把杯子放在李巖嘴邊。
李巖喝了兩口水,感覺頭疼的厲害,示意大偉把牀放平。
八點,醫生查房,大偉把病情又說了一遍,醫生皺皺眉頭說:“馬上進行全面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