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就沒必要知道那麼多了。”天蠶絲從沐存野的利爪中生長了出去,這次是徑直的射向了警察隊長。
鋒利無比的天蠶絲從警察隊長的額頭刺入,從後腦勺鑽出,這個中年人的頭,垂了下去,顯然已經沒有了生機,死不瞑目。
“今天,我就大發慈悲,就給你們留個全屍吧。”說罷,沐存野重複剛纔的動作,將那個倒在地上的高個子警察,用同樣的方式擊殺。
“我們走吧。”沐存野把手臂恢復成本來的模樣,然後他牽起了長田結花的手,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審訊室。
此時的整個警視廳內,如同人間煉獄,無數的殘肢斷臂堆疊在一起,到處都是粘稠的鮮血痕跡,長田結花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恐怖場景,小臉都嚇得蒼白了。
“沒事吧。”沐存野有些關心的詢問道,剛纔進來之後,他的動作確實是粗暴了一些,才導致了現在這副場景。
“沒事。”長田結花很勉強的露出了一抹笑容,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濃郁的血腥味充滿了鼻腔,抓着沐存野的手,握的更緊了些。
“有沒有人,外面怎麼有槍響啊,有沒有人啊……”就在這時,旁邊的一個屋子裏,傳來了拍門的聲音,而長田結花聽到之後,臉色猛地一變。
“怎麼了?”沐存野看出了長田結花的異樣,有些關心的問道。
“那裏面有個人,剛纔想佔我便宜。”長田結花有些生氣的說道,那會兒,如果不是那兩個警察進來的話,她絕對會殺了那個居心叵測的男人。
“還有這種事?”沐存野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他輕輕的鬆開了長田結花的手,然後笑着說道:“你先出去,在門口等我一會兒。”
長田結花點了點頭,然後朝警視廳的大門口走去,而沐存野捏了捏手指,徑直走向了那個看守室,不一會兒後,悽慘的哀嚎聲響了起來,久久未能消散。
“走吧。”良久之後,沐存野一邊擦着臉上沾染的血液,一邊走到了警視廳門口,他重新拉着長田結花的手,走向了馬路對面。
……
第二天,東京警視廳一百二十餘人被慘遭殺害的消息,瞬間登上了各大報紙的頭條,一時之間,舉國震動,這種事情壓都壓不下去,畢竟太駭人聽聞了。
日本政府爲了安撫民心,將這件事定性爲恐怖襲擊,這非但沒有使人們安心,反而是人人自危,畢竟連警察都死了這麼多,普通人哪裏會有安全感。
而在智腦集團內部,代理社長村上峽兒第一次暴怒,把辦公室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就連平日裏無比跳脫的祕書SmartLady,都不敢這這種時候去觸黴頭。
“琢磨逸郎這個蠢貨,拿我的話當耳旁風嗎,他害怕木村野,不敢光明正大的去找麻煩,就從背地裏下陰招,但他知道嗎,這樣做會把我推到什麼樣的境地!”村上峽兒這次把桌上的電腦都給摔到了地上。
“我的人都已經調查清楚了,琢磨逸郎爲了幫影山冴子報仇,所以聯繫上了東京警視廳的人,舉報了木場勇治和長田結花在新世界咖啡店的事情。”村上峽兒一拳錘在了桌子上。
“可是這樣做的話,也報復不了木村野吧。”SmartLady還是無法相信,畢竟在她看來,琢磨逸郎並不是個蠢貨。
“誰知道這個傢伙是怎麼想的,可能他只是想要給木村野上上眼藥,但是他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大。”村上峽兒此時也冷靜了一些,他其實也不相信琢磨逸郎會這麼腦殘,但事情的確就這樣發生了。
“叮鈴鈴。”就在這時,SmartLady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通之後,聽了一會兒,表情變得驚訝了起來。
“社長,琢磨逸郎想要見你一面,他說這件事情,並不是他做的。”掛斷電話之後,SmartLady突然開口說道。
“不是他做的?”村上峽兒愣了一下,然後他皺着眉頭說道:“不可能,我的人都已經調查清楚了,和警視廳聯繫的電話號碼,就是琢磨逸郎的號碼。”
“社長,說這麼多也沒什麼用,還是見他一面,聽聽他怎麼解釋比較好。”SmartLady勸了一句。
“那你把他帶到會客室去,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說辭。”說罷,村上峽兒直接轉身離開了,朝着會客室的方向走去。
沒過多久,坐在會客室裏的村上峽兒,就等來了和SmartLady一起的琢磨逸郎,他此時的憤怒神色已經全部消失,臉上掛着無悲無喜的表情。
“社長,這件事不是我做的。”琢磨逸郎的身體有些微微顫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確實是想爲冴子報仇,但是我也知道那個木村野不是個好招惹的人。”琢磨逸郎看着村上峽兒,繼續說道:“於是我想試試能不能給他找些麻煩,比如把木場勇治和長田結花的消息透露給警視廳。”
“你的話怎麼前後不一?”SmartLady雙手摟住了琢磨逸郎的脖子,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
“我確實這樣想過,但是我沒打算做,因爲我怕打擾了社長的計劃。”琢磨逸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村上峽兒,認真的說道。
“那這件事情是誰做的?”村上峽兒的手指,輕輕的敲打着桌面。
“是……”琢磨逸郎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是……北崎……”
“北崎?”村上峽兒眼睛裏閃過了一道精光;“他爲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因爲,他覺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