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識卿手裏拿着毒蛇一動不敢動,只能目睹着葉舒顏的行爲。

    孟知柳身體動了動。

    葉舒顏吐出口中的毒血訓斥道:“你還想不想活!想活的話就不要亂動我這是在救你。”

    葉舒顏是真的生氣了,作爲醫生最不喜歡不聽話的病人了。

    孟知柳不再亂動乖巧地任由葉舒顏幫他吸出腿裏的毒血。

    孟知柳看着眼前這個女人思索着什麼,他第一次覺得葉舒顏這個混賬有些漂亮了。

    他搖了搖頭極力否認自己心中這個荒繆的想法。

    葉舒顏將他腿裏的毒血吸淨,用腰間水壺中的泉水漱了漱口。

    “把嘴裏的草藥抹上去用個乾淨的布裹住就好,現在在山上不太方便到家後給你煎些解毒的藥。”葉舒顏發揮着醫生的職業道德耐心的對着孟知柳囑託道。

    孟知柳按照葉舒顏的吩咐一步步處理着自己的傷口。

    待孟知柳將傷口包紮好後葉舒顏將水壺遞給了他,“用這個漱漱口吧。”

    接過水壺孟知柳小聲說道:“謝謝。”

    “你說什麼?”葉舒顏其實聽到了,但是傲嬌小柳難得主動向她道謝她還想再聽一遍。

    孟知柳臉上微紅,“謝謝你!”

    這次的聲音大多了,即便是魏識卿也聽得清楚的很。

    聽到孟知柳的道謝葉舒顏心情大好,好在不是白忙活一場。

    想着採的草藥還不太多,於是便讓魏識卿在原地守着孟知柳歇息一會自己在附近採些草藥。

    多采了些解毒的草藥以便在家裏爲孟知柳醫治。

    採好草藥葉舒顏便和魏識卿一起攙扶着孟知柳下了山。

    三個人正走着正好碰見鄰居袁紅。

    “吆,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狼狽。”袁紅陰陽怪氣的地嘲諷着他們。

    剛從山上下來的三個人灰頭土臉的樣子確實狼狽。

    這個袁紅向來與原主不對付,什麼都愛與原主比一比。

    “哼,我看你還是少喫些鹽吧。”葉舒顏面上帶笑回懟道。

    袁紅反應了半天搞不懂葉舒顏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在她思索時葉舒顏早就帶着魏識卿和孟知柳走了。

    袁紅朝着葉舒顏的背影大喊詢問道:“什麼意思!”

    “自己琢磨去吧。”

    葉舒顏正忙着回家收拾草藥哪顧得和袁紅囉嗦。

    袁紅一邊朝着集市走去一邊思索着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袁紅恍然大悟那句話的意思大罵道:“葉舒顏你丫罵我!”

    只可惜葉舒顏早就回了家聽不到袁紅的罵聲。

    看到孟知柳被魏識卿和葉舒顏扶入房間孟知秋連忙站了起來。

    “大哥你這麼了!”

    孟知秋扶住孟知柳後葉舒顏順勢後退了一步走出臥室。

    魏識卿注意到葉舒顏的離開,看向她離去之處思索。

    兩人將孟知柳扶到牀上坐下。

    “在山上被毒蛇咬了。”

    “怎麼會這樣,那我去請郎中!”說着孟知秋便要往外走。

    “等等!葉舒顏已經幫我處理好了不用去請郎中了。”孟知柳連忙拉住孟知秋。

    聽到孟知柳的話孟知秋一愣,“妻主幫你診治的?”

    四個男人都不知道葉舒顏會醫術。

    “聽說妻主在京城時看過本醫書覺得有趣學了些。”魏識卿將葉舒顏告訴他的理由轉述一番。

    屋子裏的三個男人都是原主在鎮子上娶的夫郎對原主在京城時的時期不太清楚,也便相信了這謊話。

    孟知秋對孟知柳一番詢問後才放下心。

    葉舒顏將竹籃裏的毒蛇拿出裝到一個竹籠裏,打算晚上做一道蛇羹。

    她將草藥分類擺好,剩下些準備曬乾或者取出種子在空間裏種下。

    正在院中收拾時陸行簡從外面回來了。

    “妻主這是在幹什麼?”陸行簡看見葉舒顏專心的收拾着一些花草忍不住詢問道。

    葉舒顏手中的草藥並非他所熟知的野菜。

    又瞥見葉舒顏身側竹籠裏的毒蛇心中一驚。

    “我的事用得着你過問?你還是回屋看看孟知柳吧。”葉舒顏連忙找話題轉移陸行簡的注意力。

    說完葉舒顏便起身背起竹籃離開,轉過頭囑咐了一句:“不用準備我的午餐了。”

    聽了葉舒顏的話陸行簡來到寢屋,看到孟知柳坐在牀上小腿被白布包紮着連忙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孟知柳和魏識卿又將在山上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葉舒顏會醫術這件事陸行簡併不瞭解,他眉頭輕皺思索着這件事,她是什麼時候學會的醫術。

    葉舒顏知道陸行簡此人疑心重一直想着找什麼完美的藉口來哄他。

    鎮上的醫館裏她家不遠很快就走到了。

    葉舒顏揹着竹籃走進醫館李郎中正坐在堂前冷聲詢問道:“葉女君有何貴幹?”

    李郎中滿眼厭惡,着實是因爲原主太可惡,在鎮上臭名昭着。

    原主打罵下人郎中是經常的事情,那四個郎君也是經常來李郎中這裏買傷藥。

    葉舒顏將竹籃摘下放到李郎中面前。

    “李郎中您幫我看看這些草藥值些錢嗎?”葉舒顏對於李郎中這位老中醫十分敬重語氣甚是恭敬。

    李郎中所厭惡的只是原主並非她。

    李郎中看了一眼葉舒顏籃中的草藥愣了一愣,“這都是你採的?”

    李郎中不大敢相信是葉舒顏自己採的草藥。

    “以前家母逼着我識了些草藥知識,不過現在重新撿起罷。”葉舒顏臉帶微笑溫聲解釋道。

    李郎中還是對她有所懷疑,“以前怎麼不見你靠這來謀生。”

    葉舒顏面露難色解釋道:“以前實乃舒顏不懂事,現如今家裏實在窘迫,我也想和夫郎們過的好些。”

    原主惹得厭卻要她來解決。

    “哼,怎不見你以前這樣明白。”李郎中冷哼一聲,不過還是將草藥拿了出來。

    看到這番舉動葉舒顏瞬間明白李郎中是要買下她的草藥了。

    “昨夜我做了一個夢,菩薩告誡我要好好生活萬不要再混賬下去了否則會讓我死不瞑目。”葉舒顏看着李郎中打理着草藥一邊解釋道。

    原主平日最信神佛了,說這個理由更足以讓人相信。

    葉舒顏嘴裏一句實話都沒有,但爲了讓李郎中對她改觀,以便以後草藥的買賣葉舒顏只能撒下這個謊。

    李郎中深嘆一口氣說道:“這世上哪有什麼神佛不過事在人爲罷了。”

    葉舒顏聽了李郎中的話不免繃緊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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