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果然是比牛車要快些,不一會的功夫葉舒顏便回到了鎮上。

    “您將我送到前面那條路口就行了。”葉舒顏撩開布簾伸手指向一處。

    “葉郎中我家大人說了,將您送到家纔算數,要將您平安的送到家門口。”車伕繼續行駛着馬車並沒有在葉舒顏所指的地方停下。

    於是葉舒顏也只能向她指自己的住處。

    馬車停在葉舒顏家門口,葉舒顏走下了馬車。

    只見一羣鄰居圍觀着葉舒顏並議論着。

    “馬車唉!”圍觀羣衆驚奇地看着馬車驚呼出聲。

    “這馬車是不是跑的很快!”

    “不知道葉舒顏從哪裏搞得馬車。”

    家中的陸行簡也聽到了動靜走出院子。

    看到眼前的馬車陸行簡眼瞼微顫,掩去眸中的驚奇。

    車伕也沒有想到葉舒顏這樣長相平凡的女子竟然能夠娶到如此俊秀的夫郎。

    葉舒顏下車後便讓車伕使車離去了。

    看到馬車離去圍觀的鄰居大叫道:“唉!怎麼走了!”

    隨後瞬間圍了上來,開始盤問葉舒顏。

    “這是你的馬車嗎,還是從哪裏借的?”

    “這馬車怎麼走了?”

    鄰居的詢問搞着葉舒顏頭疼,連忙敷衍解釋了一番便拉着陸行簡關門回家了。

    圍觀的羣衆皆嘀咕着葉舒顏的壞話,然後不情不願的各回各家了。

    “妻主剛纔那馬車是誰家的。”陸行簡靜靜看着葉舒顏詢問道。

    葉舒顏知道陸行簡不像外面的那一羣鄰居一樣好糊弄便如實告知了。

    “是縣令家的馬車。”葉舒顏回答道。

    陸行簡微微一愣又問道:“妻主是從何結識到縣令的。”

    “縣令家的女君生病了,我去那裏診病,回來的時間晚了縣令便派人將我送了回來。”

    陸行簡靜靜的點了點頭隨後將爲葉舒顏備下的晚餐端了上來。

    他知道不能再去追問了不然葉舒顏會生氣的。

    陸行簡本以爲葉舒顏只不過只會識別些草藥,沒有想到葉舒顏還會診脈。

    “妻主還是先喫飯吧。”

    陸行簡一臉賢惠的笑着看着葉舒顏。

    葉舒顏卻感覺這笑容甚是瘮人。

    腹語道:這飯菜裏不會下了毒吧。

    葉舒顏輕嗅了嗅飯菜,並未聞到奇怪的味道。

    想也是,現在家中正是要用錢的時候陸行簡哪裏捨得將她殺了。

    更何況陸行簡心思如此縝密害人也不會留下痕跡的。

    葉舒顏夾起盤中的一塊肉塊放進嘴裏。

    肉炒的剛剛好,味道不鹹不淡正是葉舒顏喜歡的口味。

    過了一會看葉舒顏快要喫好了陸行簡起身又爲葉舒顏盛了一碗骨湯。

    這湯還是孟知柳照着葉舒顏所說的菜譜做的,骨湯熬製乳白上層飄着些油鮮美無比。這骨湯只覺得喝進胃裏所有的疲憊都煙消雲散。

    陸行簡悄悄繞過葉舒顏的身後伸出手正要撫向葉舒顏的肩部。

    只是葉舒顏瞬間反應過來捏住了陸行簡的手腕,轉過身看向陸行簡,“怎麼了?”

    “行簡只是想幫妻主捏捏肩膀,妻主在外辛苦了。”陸行簡一副恭敬嬌弱的表情看着葉舒顏。

    葉舒顏鬆開陸行簡的手腕拒絕道:“不用了,我沒有很累。”

    “妻主還是讓行簡幫你捏捏吧,實在是行簡沒有用不能幫妻主分擔,如果妻主連這點小事都不讓行簡幫你做行簡真要羞愧的不能見人了。”

    陸行簡的話說得一套套的,一邊說着眼角便染上了淚光。

    這入戲之迅速實在驚人,陸行簡要是生在現代怕是個做演員的好料子。

    葉舒顏實在受不了陸行簡哭唧唧的樣子只好妥協了,“罷了,就由着你吧。”

    陸行簡本來就不是嬌弱的性子每次裝作嬌弱的樣子葉舒顏便覺得頭疼。

    該說不說陸行簡的力道倒是很好,葉舒顏只覺得肩部一陣酥麻,原本的疲憊得到舒緩。

    “妻主我有件事情要跟您說。”陸行簡一邊揉着葉舒顏的肩膀一邊低下頭朝着葉舒顏的耳邊輕語道。

    葉舒顏感覺到耳邊溫熱的氣息,不自覺的向後前躲了躲。

    陸行簡察覺到葉舒顏細微的動作愣了一愣。

    “妻主您那日跟我說的事就算了,我還是想留在您的身邊。”說着陸行簡不知從哪裏掏出那個荷包放到了葉舒顏面前的桌子上。

    葉舒顏伸手打開一看依舊是她那日給她的那二十兩銀子。

    “你不願走?爲何?”葉舒顏轉身看向陸行簡眼中帶着些許探究之色。

    “行簡嫁給妻主,生是妻主的人死是妻主的人。”陸行簡迴應着葉舒顏的眼神,目光堅定不移。

    他目中有星辰更有不明的深淵。

    “你不是我的人,所有人都只屬於自己。”葉舒顏拿起桌上的銀兩放到陸行簡的手中。

    “便隨你的心去做吧。”葉舒顏盯着他的眼睛輕語道。

    陸行簡看着眼前的女子甚是陌生,她真的不再是她了。

    “妻主近來因爲魏弟弟的事情需要用錢,您還是將這銀子拿着吧。”

    陸行簡正要將銀子放回到桌上便被葉舒顏拉住了。

    “你自己留着吧,我已經找到辦法了。”

    陸行簡只好將荷包又放回了袖口。

    “識卿他們可在家?”葉舒顏突然想到空間中的那些首飾便問道。

    “他們正在房間休息呢,魏弟弟白日裏憂慮過甚現在有些累了。”

    陸行簡詢問道:“妻主是否需要行簡叫他們出來?”

    “嗯,叫他們出來吧。”

    葉舒顏是想一併將解決魏識卿民籍的眉目告訴他們,以防止他們太過憂愁而生了病。

    隨即陸行簡便前去房間裏叫出剩下的四個男人。

    趁着陸行簡不在場的時候葉舒顏立刻回到空間中將首飾都拿了出來擺到了桌子上。

    四個男人齊刷刷走了出來,四人看到桌子上放的首飾皆是一愣,

    “妻主這是何意?”陸行簡看着桌子上的東西詢問道。

    另三個男人也是齊齊地看着葉舒顏表示着自己的疑問。

    “都坐吧。”

    聞言四個男人乖巧的坐下。

    “這是我在縣裏看到的首飾,覺得蠻好看的便買回來了,你們看看有沒有自己喜歡的。”葉舒顏笑着看着看着他們,眼睛彎成了月牙。

    四人聞言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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