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爲何袁紅短短半日就能湊出三兩銀子嗎。”葉舒顏看着坐在自己身側的陸行簡緩緩詢問道。

    陸行簡聽到葉舒顏的反問認真回答道:“大概是找到親戚借的吧。”

    “袁紅送來的銀子並非是一文一文的碎銀,她必然不會特意去換了整銀給我。必然是借她錢的人給的就是整銀,而鎮上家中能拿出整銀的人家很少。”葉舒顏解釋道。

    “所以您是覺得這錢是她朝趙翠英借的?”陸行簡聽到葉舒顏的解釋恍然大悟。

    葉舒顏點了點頭:“沒錯。”

    聽着兩人的話孟知柳卻是一頭霧水。

    “妻主就不擔心她跟着趙翠英一起搞什麼鬼嗎?”魏識卿擡起頭看着葉舒顏詢問道。

    葉舒顏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魏識卿碗中,示意他不用擔心:“她不過是去趙家透露了我昨天被馬車送回來的消息。”

    “謝妻主。”魏識卿看着碗中的紅燒肉淺淺一笑道謝。

    “妻主如何知道,她是找趙翠英賣消息的?”

    葉舒顏扒拉了兩口碗中的飯菜後開口說道:“因爲趙翠英看着不上她的那點小計謀,對趙翠英有點用的便是袁紅口中的消息。”

    “原來如此。”陸行簡聽到葉舒顏的話溫柔地笑着點了點頭,只是低頭的那一瞬間眼中的陰翳流露出來,不過又一瞬間他便恢復了尋常的神色擡起頭。

    葉舒顏從不會有這麼多心思,所以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陸行簡不露聲色地看着葉舒顏的一舉一動。

    葉舒顏喫過飯跟着幫着孟知秋收拾碗筷。

    “妻主您還是放下讓我來吧。”陸行簡湊了過去接過葉舒顏手中的碗筷。

    “那就給你。”葉舒顏將碗筷交給了陸行簡,擡眼看到他那雙一直注視着她的眼睛。

    陸行簡深邃的眼眸盯着葉舒顏,似是想看透她的靈魂。

    葉舒顏並不懼畏陸行簡發現她和原主的不同,她相信陸行簡是個聰明人明白揭露她的結果是什麼。

    葉舒顏朝着陸行簡嫣然一笑拜了拜手便往臥室裏走去。

    “行簡哥?”孟知柳走出廚房看到陸行簡站在院中不動開口詢問道。

    “嗯。”陸行簡應了一聲回過神來將碗筷拿進廚房中清洗着。

    他在糾結着該如何般,更是奇怪這世上真的有鬼神。

    昨晚他爲葉舒顏按摩肩部湊近看到了她身上的那塊紅色胎記並沒有消失,但是那副軀殼中確實是換了一副靈魂。能夠解釋這一現象的也便只有神鬼之說能解釋了。

    ……

    一日葉舒顏喫過早飯天色正好陽光燦爛,她躺在院中的躺椅上數着天上飛過飛鳥。

    “算日子,縣令家女君的那三副藥應該喝完了。”想着葉舒顏便要起身回屋進入空間準備賣給善草堂的草藥。

    前日她去了一趟後山又採了些草藥種到了她的空間中,現在空間中的草藥種類已有許多,後山上的品種她空間中大約都有。

    “咚咚咚……”

    “葉郎中在嗎?”

    門外一女人敲着門喚着葉舒顏。

    聽到這稱呼葉舒顏便知道是縣令派來的人。

    葉舒顏隨即便去幫外面那人開門。

    葉舒顏一打開門外面的那個女侍便拉起了葉舒顏的手,說着便要拉着葉舒顏往外走,“吆,葉郎中終於開門了,您還是快跟我去幫我家女君診脈吧。”

    “你且等等,先讓我回去換身衣服,要是這副樣子去了成何體統。”葉舒顏抽開自己被緊握的手訕笑着說道。

    女侍看了看葉舒顏身着的衣服確實不易出門,“那葉郎中快去快來。”

    葉舒顏隨後進入寢屋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聽着女侍的催促聲急忙出了門。

    她那空間中的草藥還沒來得及摘。

    “郎中先上車,一會在路上我跟您講清楚。”女侍急忙將她拉進了馬車上,車伕隨即駛車離去。

    “妻主您……”魏識卿拿着葉舒顏的竹筐跑了出來。

    他緊趕慢趕還是沒有叫住馬車,看着駛去的馬車嘆了一口氣。

    在馬車上女侍跟葉舒顏解釋道:

    “我家大人請您過來一趟,那三副藥我家女君已經服用完了,就等着您今天過來開藥了。”

    “大人在家中左等右等實在不放心便派我和車伕來接您了。”

    葉舒顏腹語道:這縣令還是一個急性子呢。

    不久馬車停了下來,看樣子是到了。

    “葉郎中請。”女侍爲葉舒顏撩起布簾請葉舒顏走了下去。

    “多謝!”

    葉舒顏剛剛走下馬車擡頭便見縣令守在大門口

    “神醫終於來了!”當即縣令便湊了上去親切的握住了葉舒顏的手。

    葉舒顏聽到縣令的話謙卑的說道:“草民哪裏受的起神醫之稱,大人還是稱我舒顏或者葉郎中就好。”

    “葉郎中謙虛了,多虧有你,我家緣兒的纔能有所好轉。”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往府裏走去。

    “今日來是想爲令愛再把一把脈好對症下藥,大人說令愛有所好轉想必我再開三副藥令愛必然會痊癒的。”

    聽到葉舒顏的承諾縣令立刻露出了笑容握住了葉舒顏的手,“要真是如此本官必然重重有賞!”

    “草民卻有一事想要請大人幫忙。”葉舒顏恭敬地低下了頭說道。

    縣令爽快答應下來,“只要葉郎中所求是胡某能夠做到的事情胡某必當竭盡全力。”

    “草民所求自然是的人力所能及的事情,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去看看令愛的病情。”

    說着兩人便走到了縣令家女兒的住處。

    只見縣令之女躺在院中的躺椅上享受着陽光的沐浴。

    看來縣令之女和她有同樣的愛好啊!

    “女君好。”葉舒顏朝着縣令之女拱了拱手錶示禮貌。

    縣令之女看到葉舒顏走了進來連忙坐正了身體迴應道:“葉郎中莫要客氣,您叫我胡緣便好。”

    侍女見此狀況連忙搬來了椅子讓葉舒顏坐到了胡緣的身邊。

    葉舒顏坐下看着面前的胡緣詢問病情,“女君覺得身體怎麼樣了?”

    她瞧着胡緣的面色不同幾日前那樣蒼白了,臉上也有些血色,嘴脣也變得紅潤了些。

    “自從吃了葉郎中開的藥好多了,只是身體感覺還沒有完全好。”

    “是的所以今日來便是要按着女君現在的身體狀況開些藥。”

    說着葉舒顏便讓胡緣將手放到一旁的木桌上,葉舒顏伸出手把着胡緣的脈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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