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顏故作玄虛笑着說道:“這可是我家傳的祕方啊!”

    “葉姐姐你就告訴我吧,我錢某這人守信絕不外傳。”錢流息一臉真誠的看着葉舒顏,手肘碰了碰王如意示意一塊求情。

    王如意瞭然她的心思配合着她說道:“對呀對呀!”

    “你這小孩倒是嘴甜,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們吧。”

    “這道菜名叫紅燒肉,是要用豬的前槽肉之處來做先要用白酒去腥,熱油起鍋再加入蒜片炒制有香味後放入白糖,待白糖花掉後放入醃製好的肉開始翻炒,放入醋將肉翻炒到肉質變紅即可最後倒入沒過肉的水小火煮一刻鐘的時間最後收汁放入蔥花。”葉舒顏將做紅燒肉的步驟一步步告訴錢流息甚是細緻。

    “難怪葉姐姐家的飯菜香竟然需要那麼多貴材料。”錢流息恍然大悟。

    “那可不一定即便你是用比我更好的材料也不一定能做到我家知秋這樣的手藝。”

    這道菜可不只材料昂貴這麼簡單,更重要的是孟知秋的手藝,即便實在現代中材料齊全有名廚師做出來的都比不上孟知秋所做的。

    葉舒顏也很奇怪,孟知秋究竟有什麼特殊能力。

    “這我可不信。”

    “錢妹妹不相信大可以回家自己做做。”葉舒顏輕笑着倒也不與錢流息計較。

    “來嚐嚐我家的果汁。”葉舒顏將身邊的水壺拿起往三人面前各倒了一杯果汁。

    “謝,葉姐姐。”兩人到了說聲謝便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

    輕嗅了一下杯中的味道確實沒有酒味便輕抿了一口,誰知就是這一口便停不下來的。

    入口滿是甜果的香甜之味,讓人慾罷不能。

    桌子上的酸菜魚有些微辣兩人喫一口魚肉再喝一口果汁十分愉快。

    “怎麼樣,我家的果汁不比酒樓裏的差吧。”葉舒顏挑了挑眉看着面前正沉醉在美食中的兩人詢問道。

    “好喝,好喫!”兩人連連點頭。

    “葉姐姐家的飯菜豈是不差簡直比酒樓裏的飯菜好上十倍,葉姐姐你不如就去開一個酒樓吧。”錢流息放下手中的筷子感嘆道,而一邊的王如意仍在悶頭乾飯中。

    “倒是有這個想法,不過這菜之所以這麼美味是因爲知秋在,若是開個酒樓知秋怕是忙不過來。”

    葉舒顏其實早有這個想法不過顧慮也是真的。

    “姐姐不如讓您家的夫郎收些徒弟教熟練了便好。”

    葉舒顏聽了錢流息的話頓時開竅了,“我竟沒想到你有如此頭腦。”

    不過她現在的銀子是準備買一間大些的院子,大概需要等夏季才能攢到開酒樓的銀子。

    “真是多謝錢妹妹提的建議。”葉舒顏拿起手邊的杯子敬向錢流息。

    “一點小事而已不足掛齒,等到姐姐開張我可要好好喫一頓。”錢流息連忙拿起自己手邊的杯子向葉舒顏回敬着。

    三個人聊天談地聊了許久,屋子裏的四個男人早已收拾好碗筷了。

    三人見此也便結束了話題,葉舒顏拿起桌上的碗筷要幫着四個男人收拾。

    “妻主還是和客人聊聊天吧,這些事情有我們做。”魏識卿接過葉舒顏手中的碗筷轉身向廚房中走去。

    “那便辛苦你了。”葉舒顏道了聲謝便陪着錢流息和王如意去了。

    葉舒顏將兩人領到自己房間爲兩人騰出了個地方。

    “網上,我睡在裏側,兩位妹妹倒班休息就睡在外側好了。”葉舒顏一邊說着一邊拿出櫃子中的被褥鋪到了牀上。

    “不知兩位妹妹誰值前半夜誰值後半夜呢?”葉舒顏將牀鋪好坐下看着兩人詢問道。

    錢流息主動承擔起值後半夜的職責,“如意熬不了長夜,還是讓我值後半夜吧。”

    “那就麻煩二位了。”

    ……

    一夜風平浪靜。

    葉舒顏和王如意第二日醒來見錢流息依舊守在門口。

    “天都亮了你怎麼還守着快回去補補覺吧。”葉舒顏拉了拉錢流息的手臂示意道。

    “葉姐姐還是快去縣衙吧,縣令大人吩咐過了今日事關重大。”

    葉舒顏瞧見錢流息眼下的一片烏青關心地詢問道:“那你沒有事吧。”

    “沒事的女君,我常幹這種活。”錢流息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事。

    葉舒顏喫過早飯後來接她的馬車正巧趕道,匆匆和家中的四個男人道別後便上了馬車。

    “看來縣裏真的是出了大事了。”魏識卿看着急促離去的馬車嘴裏嘟囔了一句。

    “要變天了。”陸行簡擡頭看向天空感嘆道。

    孟知柳聽着兩人的話甚是不解,他擡頭看了看天空只覺得萬里無雲陽光明媚,不解地詢問了一句:“哪裏要變天了?”

    不見有人回答低下頭看去只見那三個男人早已離去。

    “怎麼走這麼快!”孟知柳連忙追了上去。

    葉舒顏終於來到縣令府邸,下車後只見縣令身邊的女侍迎接,“女君來了,我家大人正在正堂等着您呢。”

    隨後便將葉舒顏引進正堂中。

    “大人!”葉舒顏拘禮。

    胡縣令見此連忙將葉舒顏扶起,“葉郎中莫要這麼客氣了,今日審犯人要緊。”

    隨後兩人便着來到地牢中。

    兩人正要走進地牢卻看見一位年輕的男子帶着一個小女孩站在牢口同官兵爭論着什麼。

    兩人走進看去聽見女子與官兵的爭論之聲。

    “大人你就讓我進去看看我家妻主吧,即便是最後一面也罷。”男子低着頭垂泣着,懷裏抱着的女孩不知自己的父親到底在與人爭論什麼只覺得自己父親哭了便也是一臉委屈。

    官兵瞧見胡縣令和葉舒顏走來彷彿看到了救世主,“大人您終於來了,這木女君的夫郎一直吵着要進去看看木女君。”

    胡縣令看向那男子皺了皺眉頭,“你是木女君的夫郎劉氏。”

    胡縣令看着男子的樣貌確實眼熟。

    “大人您就大發慈悲的讓我進去看看她吧,我想讓我們的女兒看看她最後一面。”劉氏跪在地上乞求着胡縣令。

    “只要她能老老實實交代出真相她不會死的。”胡縣令說道。

    葉舒顏看着眼前的劉氏心出一計詢問道:“不知您能否勸勸木女君交代清楚呢?”

    聽到葉舒顏的話劉氏連忙擡起頭,“我能我能!”

    胡縣令看了葉舒顏一眼瞭然她的計謀隨後說道:“你若是能讓她講出實情本官定饒她不死。”

    隨後兩人便帶着劉氏和其女兒進入的地牢中。

    將劉氏帶到木女君所處的牢前,看着牢中髒亂差的環境劉氏一臉的悲痛地看着木女君,“妻主!”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木女君站了起來走到牢前,看到站在牢外的夫郎她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阿魚!”她踉蹌的走到牢門前握住了她夫郎的一隻手。

    “妻主,我聽說您被抓進牢裏甚是憂心便想帶着月兒來見您最後一面。”

    “但是我聽縣令大人說,只要您好好將事情交代清楚大人會饒您不死的。”

    劉氏緊緊的我這木女君的手說道言語間她的淚水流了出來。

    “母親,母親!”瞧見自己的母親那小女孩張開手臂揮舞着。

    瞧見這副場景木女君早已淚流滿面,“賤民願意將事情交代清楚。”

    胡縣令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與葉舒顏相視一笑,她將劉氏以及木女君的女兒放了進去,容他們一家人好好相處。

    不過葉舒顏和胡縣令兩人依舊在牢房外看着生怕出什麼意外。

    “來你抱抱月兒。”劉氏將女兒遞到了木女君的懷中,牢中一副閤家團聚的場景。

    “母親,金金!”被母親抱着的月兒甚是甚是高興她從脖子中掏出金鎖似乎想要將自己的寶貝送給母親。

    木女君瞧見懷中月兒掏出來的金鎖臉色一僵,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她將金鎖拿到手中細細揣摩着隨後低聲詢問道:“平時不是說不讓你給月兒戴這塊金鎖嗎?”

    “我是覺得這是最後一次來見妻主了要將月兒打扮好一些。”劉氏輕皺着眉頭一副委屈地樣子。

    木女君輕輕撫摸着金鎖子,這塊鎖子一看就價值不菲。

    “呵,世代相傳!”木女君輕聲讀出鎖後的那四個字。

    劉氏瞧見木女君的情緒不對勁連忙詢問道:“妻主怎麼了?”

    “沒什麼,你還是先帶着月兒回家吧,等我把這一切都交代清楚便回家去了。”木女君輕輕一笑說道。

    “好,妻主說什麼便是什麼。”劉氏點了點頭便帶着女兒離開了,走時卻是一步三回頭。

    待劉氏離開葉舒顏便跟着胡縣令走了進去,胡縣令低着頭看着跪在地上的木女君詢問道:“怎麼你要開始交代了?”

    只見木女君擡起頭看着兩人嘴脣輕啓剛想說些什麼卻被趕來的官兵打斷了。

    “大人,葉女君!那趙翠英吵着要見你們說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來人說話氣喘吁吁。

    隨後葉舒顏連忙跟着胡縣令趕去趙翠英那處,離開時葉舒顏回過頭向木女君那處看了一眼。

    只見木女君站起身看向她們離去的背影嘴脣輕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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