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顏將銀票收下起身正要離開時卻被張如雲攔住了。

    “葉女君且留步,張某有件事情想要請教女君。”

    葉舒顏停下了腳步又坐回了座位,“張掌櫃有何事儘管說。”

    “葉女君有這般能力爲何不去更大的地方發展?”

    聽到張掌櫃的問題葉舒顏勾脣輕笑說道:“自然是想去大些的地方賺更多的錢的,只是總要有錢在外面買一處居所。”

    張如雲這才明白葉舒顏的心思,“張某相信以葉女君的本事定然不成問題。”

    隨後張如雲便親自將葉舒顏送到門口看着葉舒顏離去。

    幸梓悄悄的跟在張如雲身後目送着葉舒顏離開。

    “你若是想搏一搏我也不攔着你,只是你自己心裏還是要清楚自己的能耐有多少。”

    張如雲瞧見葉舒顏走遠轉身便要走進藥鋪內,突然想到了什麼便轉過身看向幸梓說道:“你的機會不多了。”說罷便踏步進了內堂。

    幸梓只是瞧着葉舒顏的背影愣着神,那句他的機會不多了戳中了他的心窩。

    “不,我偏要掙一掙。”說罷他也走進了藥鋪。

    他仰慕葉舒顏想要成爲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即便他不是葉舒顏唯一的男人也可以。

    葉舒顏大概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隨手救的可憐人竟然滿心想要嫁給她。

    ……

    聽說自從趙翠英被關進了沐陽城的監獄便安穩了不少,那孫大人瞧着也不像是趙大人的人。

    “葉女君不如去城裏吧,順便試探一下趙大人。”胡縣令看着葉舒顏挑了挑眉毛笑着說道。

    “大人不如耐心等待,現在時候還太早了。”葉舒顏搖了搖頭笑看着胡縣令。

    “對了,葉郎中,本官有個東西要給你。”說着胡縣令便招呼來女侍。

    女侍手中託着一個木盤上面放着一個小小的荷包。

    胡縣令指了指托盤中的荷包示意着葉舒顏打開,“葉郎中打開看看。”

    葉舒顏聞言便起身走上前,她打開那個荷包裏面放着一張一百兩面額的銀票。

    “大人草民這可受不起。”葉舒顏見此連忙跪下婉拒道。

    胡縣令蹲下連忙將葉舒顏扶起,“不葉郎中你受得起的,幫緣兒看好病這本是您應得的酬勞,況且這段時間葉郎中一直幫着本官查案子。”

    葉舒顏被胡縣令扶起恭恭敬敬的朝着胡縣令行了一禮,“那就多謝大人了。”

    “你我之間不必這麼拘束,就當是本官援助你購房資金吧。”胡縣令輕輕一笑說道。

    “哈哈哈哈,那就多謝大人了。”葉舒顏爽朗一笑隨後便將手中的荷包塞進了懷中。

    兩人又坐回了座位上。胡縣令看着葉舒顏詢問道:

    “本官還不知葉女君去了沐陽城想靠什麼傍身呢?”

    “草民想要開一個店鋪,不過尚有疑慮。”葉舒顏輕皺了皺眉頭說出自己所惑。

    “什麼樣的疑慮?”

    “草民不知是開一個藥房還是酒樓好。”

    聽到葉舒顏的回答胡縣令深思了一會回答道:“葉郎中不如選利潤最高自己最擅長的。”

    葉舒顏聽了胡縣令的話突然開了竅,她開個藥鋪纔是最適合的,她那藥田裏的草藥不就派上了用處了。

    “大人的話讓草民茅塞頓開。”葉舒顏笑着朝胡縣令拱了拱手。

    “看來葉郎中心中已有決定了,那不知可否向本官透露一二?”

    葉舒顏回答道:“草民準備開家藥鋪。”

    胡縣令聽到葉舒顏的回答笑着說道:“本官覺得也是如此,畢竟葉郎中的醫術如此高明不開一家藥鋪便是可惜了。”

    “大人過譽了。”

    胡縣令一臉好奇的看着葉舒顏詢問道:“本官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改變了葉郎中,本官可聽說葉郎中以前在柳峽鎮上的名聲並不好。”

    葉舒顏聞言輕笑了一聲,“是不是說草民奸懶饞滑喫喝嫖賭之類的。”

    胡縣令笑了一笑並未言語等待着葉舒顏說下去。

    “因爲生活讓我改變了。”

    “曾經草民也享受過富貴生活即便是家道中落來到這個小鎮依舊過着奢侈的生活,但是自從草民的母親去世時候因爲我的懶惰將家中能變賣的東西都變賣了,家中喫飯都揭不開鍋。”

    葉舒顏講得真情流露目中還含着點點淚珠,“直到一天夜裏,我昏迷在房間裏那一晚我夢見了母親夢見了菩薩,她們讓我振作起來莫要繼續懶惰下去了。”

    看她這副表情誰能想到她是在說謊呢?

    “後來我便撿起了以前學過的皮毛醫術賺錢養家。”

    胡縣令聽到葉舒顏的敘述沉默了良久,她伸出雙手爲葉舒顏鼓着掌並感慨道:“這世上最難的不是出人頭地登陸權利的高峯,而是像葉郎中這樣在漂浮中醒悟。”

    葉舒顏嘴角勾出笑容解釋道:“大人實在是過譽了,草民不過是想要讓草民們家的四個男人填飽肚子罷了。”

    “草民虧欠他們。”

    “葉郎中能夠迷途知返實在是幸事,若非如此本官的緣兒也不能得救,本官更不會結交到這樣一位朋友。”

    兩人一番奉承。

    葉舒顏在縣裏逛了逛正巧碰見個小攤上面售着新鮮的草藥,她便駐足觀看着。

    “客官可要買草藥,我家的草藥可是剛從山上採下來的新鮮的很。”買草藥的女子向葉舒顏介紹着自己的草藥。

    現在的人一般都在藥鋪裏買草藥所以女子的生意並不好。

    “女君爲何不買到藥鋪去,那裏給的價格不是更高些嗎?”葉舒顏蹲下隨手拿起一株草藥細細查驗着。

    這位女君所採的草藥大多並不名貴但是草藥的品相很好而且並沒有混進去雜草。

    賣草藥的女君解釋道:“女君有所不知,那藥房中收草藥收得量多我這點藥鋪自然是看不進眼的。”

    “是嗎?”

    葉舒顏輕輕拿起另一株草藥卻發現這株草藥下放着一株熟悉的東西。

    那株東西可不就是那珍貴無比的人蔘嗎?

    “這株賣嗎?”葉舒顏拿起那株人蔘詢問道。

    “客官這可是人蔘,價格可是不小的。”賣草藥的人看着葉舒顏有些不太相信葉舒顏會買下這株草藥。

    “我當然知道,所以女君賣嗎?”葉舒顏輕笑了一聲繼續詢問道。

    買藥的女君解釋道:“人蔘價高,這一株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按照現在的價格應該一兩人蔘價值五十兩。”

    “那你便給我將這一棵稱一下吧。”葉舒顏一副土豪姿態。

    聞言那老闆臉上立刻開了花,她還本想着一會去藥鋪中試一試沒想到剛一出攤就有一個人將她的人蔘買走了。

    她採的這株雖是人蔘但是個頭小賣出去肯定是要壓價的,但是葉舒顏竟然一句價格都不講就要買走她一整株的人蔘。

    心想着今天是發了財了回家以後一定要獎賞自己一頓大餐。

    “客官我稱了一下,這株人蔘有六兩重。”

    葉舒顏看了一眼老闆手上的稱並無不妥便從懷中掏出三張百兩銀票。

    老闆連忙接過葉舒顏手中的銀票嘴上的笑容更深了,“好嘞我這就爲您包起來。”

    老闆拿出一張帕子將人蔘小心翼翼的包裹在其中,“您拿好了。”

    葉舒顏將那顆人蔘放進懷中便轉身離開了。

    那老闆一臉笑意着看着手中的銀票嘟囔着:“今天可是遇見貴人了!”

    葉舒顏拿着人蔘心裏甚是高興,她在後山都未曾見過人蔘,這株人蔘雖然品相不佳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空間能夠將這株人蔘養好。

    葉舒顏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躲到房間中進入她的神祕空間。

    她將那株人蔘栽入一處田中又爲它撒上了泉水。

    葉舒顏嘴裏嘟囔着:“可一定要爭口氣呀要不然我就要賠三百兩銀子了。”她雙手合十祈禱着。

    收拾完那株人蔘她聞到了一股花香,幾日未來空間那一小株的薔薇花現如今竟然爬滿了牆壁,朵朵薔薇嬌豔欲滴散發出陣陣花香。

    葉舒顏摘下一朵放到鼻尖處輕嗅着香味撲鼻而來。

    “看來那香丸有着落了。”說着葉舒顏便從房間裏拿出一個竹筐她摘了些薔薇放進竹筐中。

    葉舒顏將那些薔薇放到陽光處等待其曬乾,隨後便出了房間準備喫飯。

    今時不同往日現如今的餐桌上她同這幾個男人倒是可以一起說笑了,不過葉舒顏依舊是擔心陸行簡這個人。

    陸行簡感知到葉舒顏的眼神笑着爲葉舒顏夾了一筷子菜,“妻主是想喫這個吧。”

    葉舒顏看着碗中大塊的辣椒嘴脣微微抽搐了一下,強顏歡笑着說道:“是呀!行簡可真懂我的心。”

    “那妻主快吃了吧。”陸行簡半眯着眼睛一副狡猾狐狸的模樣。

    葉舒顏看到他這副樣子卻是放下了心,因爲陸行簡要是還想和她對着幹必然不會是這種樣子了,他會換上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嘴上帶笑心中盡是陰謀詭計。他現在這樣戲弄自己反倒證明了陸行簡已經與她和解了。

    葉舒顏將那筷子辣椒放到了孟知柳的碗中,“我是爲知柳看得。”

    她眼神示意着孟知柳孟知柳這個受害者只能埋頭苦幹飯,只是心中還不知怎麼罵葉舒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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