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姐夫是太子 >有一百七十二章:真相大白
    張安世見朱高燧一臉誠摯的模樣,便也笑着道:“趙王殿下來京這麼多日子,我竟沒去拜望,萬死之罪。”

    朱高燧笑道:“你我雖是平日生疏,卻是神交已久,本王先去拜見父皇,下一次,定要和你不醉不休。”

    張安世呵呵一聲,與朱高燧身子錯開,彼此分道揚鑣。

    次日,朱高熾就讓人請了張安世去東宮見面。

    二人會面後,他揹着手,來回踱步,顯得有些煩躁。

    而後皺眉道:“錦衣衛指揮使僉事……父皇這是要教你做酷吏,手上沾了血,可不是好事啊。”

    帶兵打仗和錦衣衛是不一樣的,將軍打的乃是外敵和叛軍,可錦衣衛不同,它專門針對的是一個羣體,而這個羣體,在大明擁有着無以倫比的話語權。

    對於張安世又多了一個職位,朱高熾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甚至憂心忡忡地道:“安世,父皇這是要讓你成爲紀綱一樣的人啊。”

    張安世看着姐夫緊張的樣子,心頭感動之餘,寬慰道:“姐夫放寬心,我不會做紀綱。”

    朱高熾卻嘆口氣道:“我還是要上奏,請父皇收回成命,哪怕是調你進其他衛都可以,唯獨錦衣衛……實在令人擔心啊。”

    張安世倒沒說什麼,他覺得他家姐夫可能不太瞭解他爹,他那皇帝老爹想定的事,可不是輕易能夠改變的。

    朱高熾此時又道:“那位鄭師傅……”

    說到此處,朱高熾讓人將朱瞻基叫了來。

    朱瞻基如喪考妣的樣子。

    朱高熾對他道:“事情,你聽說了吧?”

    朱瞻基悶悶不樂地道:“兒臣聽說了,鄭師傅太慘了,聽說他一家二十七口,只活下來十六口,還聽說……”

    朱高熾嘆氣道:“哎……可惜了……”

    張安世道:“姐夫,你往好處想一想,鄭師傅平日裏,一直都希望能夠爲陛下分憂,這一次,可不就遂了他的心願嗎?”

    朱瞻基一抽一抽地道:“是啊,鄭師傅每日都說,爲人臣要爲君父赴湯蹈火,家國天下,世上沒有比社稷更重的事。爲全社稷,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沒想到他爲了逆案,犧牲到這樣的地步,兒臣長大了,要給他修一個生祠,旌表他的功績。”

    朱高熾:“……”

    頓了頓,朱高熾氣惱得咬牙道:“那紀綱……惡毒至此,父皇竟還留着此人。這樣的酷吏,將來本宮必誅之。”

    張安世道:“是啊,是啊,紀綱也不是東西,姐夫……我想陛下讓我去錦衣衛,可能就是爲了讓我來制衡紀綱的。”

    “是嗎?”朱高熾擰眉道:“這樣說來,本宮就更擔憂了。你年紀這樣輕,而此人殘忍好殺,滅絕人性……”

    “父親放心吧。”朱瞻基道:“雖然阿舅毛都沒有長齊,可阿舅一直說,做人,就是要對好人更好,對奸人更奸,阿舅連鄭師傅……”

    張安世連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朱瞻基努力掙開張安世的手,便又道:“阿舅不會喫紀綱的虧的。”

    朱高熾道:“你小小年紀懂個什麼?”

    張安世忙是岔開話題道:“姐夫……我看……鄭師傅他傷心過度,自怕不宜來詹事府教授瞻基讀書了。”

    “嗯?”朱高熾側目一看張安世。

    張安世耐心解釋道:“且不說他家裏死了這麼多人,此時傷心欲絕,只怕也沒心思教授瞻基。而且我聽人說,一個人若是遭遇了大變故,難免會失常,若是對瞻基不利的話,這……”

    朱高熾略帶遲疑地道:“倘若如此,豈不成了落井下石?這不是君子所爲。”

    張安世道:“可以讓他在家休息嘛,該給的俸祿和賞賜,一點也不能少,他要辦喪事,還要追思自己的妻兒,只怕也沒工夫過來。”

    朱高熾點點頭:“此事,我自會稟明父皇。”

    好不容易從朱高熾這兒溜了出來,張安世鬆一口氣,見朱瞻基尾隨自己,回頭道:“你跟來做什麼?”

    朱瞻基睜着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道:“阿舅,鄭師傅好慘。”

    張安世駐足,笑了笑道:“是啊,紀綱太可恨了。”

    朱瞻基依舊目光炯炯地看着張安世,道:“可我覺得這應該是阿舅害的。”

    張安世大怒:“天哪,你到底是誰的外甥?你怎麼小小年紀,就胳膊肘往外拐?都說外甥像舅舅,可阿舅這樣的良善之人,怎麼……”

    朱瞻基歪着頭,卻道:“果然是阿舅乾的。”

    張安世反而收起了方纔激烈的表情,平靜地道:“何以見得?”

    “阿舅心虛的時候,都要這樣一驚一乍的,就好像天塌下來一樣。”

    張安世:“……”

    “我方纔不過是試探一下阿舅,沒想到阿舅不打自招了。”

    張安世看了看左右,才道:“你就不能小聲一點?”

    朱瞻基一屁股坐在一盤的石墩上,雙腳吊在高石墩上晃盪,一面道:“可是阿舅,你爲何要害鄭師傅?”

    “我沒有害他。”張安世一臉認真地道:“我這是救他。”

    “救他?”朱瞻基眨眨眼。

    張安世道:“他的兒子,還有他的親族,仗着他是你的師傅,在京城橫行不法,比我們三兇……不,是四凶還壞,可謂是惡貫滿盈,遲早有一天,他要被自己的兒子和親族給害了,你看現在好了,這些人不是死就是殘廢,害不着他了,可不是爲了他好嗎?”

    朱瞻基皺了皺頭,又開始陷入了沉思。

    理好像是這麼一個理,就是……

    趁着朱瞻基琢磨的功夫,張安世已一溜煙的跑了,只丟下一句話:“好外甥,舅舅還有公務在身,再會。”

    …………

    朱金又被張安世叫了來。

    張安世道:“準備得怎麼樣了?”

    “人已找了,不過……還有許多侯爺您交代的事,讓他們學呢,侯爺放心……三五日內,就可以辦妥當。”

    張安世點頭:“哎,你也不容易,等辦完了這件事,我準你半天假,你歇一歇,可不要累着自己,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難得張安世如此噓寒問暖,朱金有些感動:“能爲侯爺效命,小的便是赴湯蹈火也甘願……”

    張安世道:“少囉嗦,趕緊去幹活吧,找到的人,一定不要讓他們出差錯。除此之外,錢莊你今日也要去一趟,現在正是咱們錢莊擴張的大好時機,不能錯過了。噢,還有船運那邊………有些帳好像對不上,你辦完了錢莊的事,順道去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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