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二百五十三章:價值連城
    楊榮聽這鄭賜顯得委屈的樣子,心裏只覺得好笑。

    此人格局太小了。

    稍有風吹草動,便惶恐不安。

    卻殊不知,由張安世暫時節制禮部,某種程度,也是承擔了相應的責任。

    權責是相等的。

    這個節骨眼上,兵部需要籌備戰爭,到來年開春掃蕩大漠。

    而在這個時間點,若是禮部沒有作爲,纔是你鄭賜倒黴的時候。

    張安世幫你承擔了這個責任,是幫你纔是。

    只是顯然,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有的人……只看到了眼前的小利,總害怕到手的東西隨時被人搶奪走。

    朱棣隨即道:“兵部要及早擬定一份章程來,朕看……對韃靼,也是時候了,掃蕩大漠,犁庭掃穴。必須在來年開春之前,大軍出發。”

    金忠行禮,稱是。

    朱棣讓衆人退下,留下了張安世。

    他口裏嘟囔着:“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朕纔沒高興兩天,那該死的韃靼人……”

    罵歸罵,卻移駕文樓,將張安世叫到了面前,又令亦失哈去取酒,添了兩副水晶杯。

    張安世欠身坐下,朱棣才又道:“伱這酒不錯,來陪朕喝兩口吧。”

    朱棣隨即笑了笑:“這內亂的事……你似乎胸有成竹,是嗎?”

    張安世道:“是,其實……只要韃靼汗和幾個韃靼的重臣死了,羣龍無首,這韃靼人就必然無心南下,或是東進遼東,一定會自相殘殺,直到推舉出新的大汗出來爲止。”

    朱棣若有所思地道:“你要派人刺殺?”

    張安世道:“我聽聞韃靼汗身邊,有數百個金帳侍衛分三班保護,防衛密不透風,這大漠之中,人們只以強者爲尊,這韃靼汗只怕也防備有人不軌,想要刺殺他,千難萬難。”

    朱棣道:“那還有什麼辦法?”

    張安世笑了笑道:“陛下,臣的辦法,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這個法子,很複雜,臣怕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

    他是真的講不清,這是實話。

    朱棣顯然對此,雖抱有期待,可也只是期待而已,他隨即道:“你這酒水,滋味倒是不錯,只是……朕雖愛酒,可……畢竟朕乃天子,也不可飲酒無度。這酒雖好……卻有什麼用處?”

    “能掙大錢。”張安世道:“陛下,臣這些日子,一直都在想……一件事。”

    說到錢,朱棣頓時就打起了幾分精神,接着便道:“但說無妨。”

    張安世道:“陛下不是說,將來有了糧食之後,是否會穀賤傷農嗎?這個問題,確實該引起注意,臣不過是舉一反三而已,糧食多,未必傷農,終究……還看怎麼用。”

    “這上等的糧食,可以釀酒,次等的糧食,可以餵豬,餵養雞鴨。從前的時候,是因爲缺糧,因爲缺糧,所以人們的意識之中,總認爲這糧食……是用來給人喫的,可糧少有糧少的辦法,糧多,卻有糧多的辦法。可是陛下,一定要防止有人,打着穀賤傷農的名義,刻意地製造糧食的短缺啊。”

    “就如這百姓,他們的土地產值更高了,更高之後,一家人能喫飽,難道就不該想着如何喫好嗎?達官貴人們飲酒、喫肉,這尋常的百姓,喫一喫又有什麼妨礙?”

    朱棣聽罷,若有所思:“頗有幾分道理。”

    “同樣的土地,若是能產出幾倍的糧,其實這也意味着,產出高了,即便糧食的價格暴跌一倍,其實大家有了餘糧,售出還是能獲益的。只是……有的人心心念唸的,總不希望,產出高了幾倍,價格還和今日一般,如此一來,他們比往年多售出幾倍的糧,掙幾倍的價錢吧?若是他們不甘心,就拿多餘的糧去釀酒也好,養豬養雞也罷,這也是他們的事,順道兒,將這些的價格也打下來。這對天下百姓,一定是利大於弊。”

    “任何事……有利就有弊,可明明是百利一害的事,可有的人,仗着自己的聲量比別人大,卻只痛陳這一樁事的害處,忽視了這件事所能帶來的千百種好處,這樣的事……值得警惕。”

    朱棣一口酒飲盡,臉色漲紅,撲哧一聲,回味着殘留在口齒裏的餘香,點頭道:“你的意思是,楊卿還有胡廣等人……”

    張安世搖搖頭:“臣沒有說他們有什麼問題,只是有一種聲音,他們格外的大,成日唸叨,自然而然會對有的人身上引起留下殘存的記憶,於是但凡遇到這樣的事,大家第一個反應,殘存在內心的那些觀念便會冒出來。”

    朱棣不由微笑道:“你這傢伙,小小年紀,心思倒是深得很。”

    張安世道:“臣是久病成醫,被人騙怕了。”

    朱棣不禁哈哈大笑,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朱棣有些微醺,因而也打開了話匣子:“你說這酒能掙來大錢?”

    張安世道:“是。”

    朱棣便道:“此酒雖好,你打算賣多少銀子一瓶?”

    張安世道:“五兩。”

    朱棣不禁詫異:“尋常的酒水,不過是數十文一斤,你這酒水……”

    張安世道:“陛下……臣一直在想一件事,爲何……當初太祖高皇帝的時候,對於冰敬、碳敬也無法杜絕?”

    朱棣皺起眉頭,卻沒有說話,顯然是等着張安世接下來的話。

    張安世道:“所以臣……在想……就算太祖高皇帝不能解決,可陛下乃是聖主,難道就不能從其他的地方解決嗎?或許……有一個辦法。”

    顯然,這個問題,朱棣是在乎的。

    朱棣立即道:“什麼辦法?”

    張安世卻是指着這酒道:“可以靠這酒。”

    朱棣一愣,隨即不禁大笑:“哈哈哈……張卿你是不是喝醉了?”

    張安世認真地道:“臣還沒開始喝呢。”

    朱棣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幾杯下肚,可張安世面前的杯子,卻是絲毫沒動。

    “來,喝……”

    張安世道:“陛下,臣酒量淺,喝不慣這酒,只怕幾杯下去,就爛醉如泥了,臣還是喜歡喝一些黃酒。”

    朱棣倒沒有逼迫張安世,只是覺得這個傢伙有點古怪,不過他也懶得去計較。

    論起來,這酒水的滋味,倒還真有幾分意思。

    “這酒一瓶釀成,需花費多少銀子?二兩,還是三兩?”

    張安世擰着眉頭認真地道:“臣想一想,加上包裝的話,也就是這個瓶子,可能是……三十文上下。”

    朱棣:“……”

    “三十文,你賣五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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