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二百八十章:水落石出
    那兵部主事立即大呼:“冤枉,冤枉啊……”

    他叫得撕心裂肺。

    朱勇大怒,按着他便一頓亂捶。

    這兵部部堂裏出入的大臣們臉色大變,有的呼救,有的斥責,還有人躲得遠遠地幸災樂禍。

    張安世誰也不理,只道:“快,帶走。”

    於是朱勇和張軏二人再不遲疑,取了早已準備好的麻袋,直接套在了兵部主事陳文俊的身上,將口子一紮,朱勇氣力大,揹着就走。

    張安世帶着護衛,也一下子跑了個無影無蹤。

    “部堂。”兵部左侍郎方賓匆匆進入了兵部的公房,行了個禮。

    這方賓也是剛從右侍郎升爲左侍郎,此時來見這兵部尚書的時候,顯得小心翼翼。

    眼前這個兵部尚書金忠可不是簡單人,據說此人在北平的時候,曾在軍中效力,當了幾年兵丁之後,便在街頭上測字爲生。

    又不知如何,竟又和姚廣孝交好,姚廣孝將他推薦給了朱棣,很快,這個金忠便獲得了朱棣絕對的信任。

    所謂的絕對信任,就是朱棣不但將兵部尚書的位置給了他,而且還任命他爲詹事府詹事。

    兵部尚書的位置在永樂朝極爲關鍵,幾乎可以和吏部尚書比肩,畢竟當今皇帝對於軍事十分重視。

    而詹事府詹事就更不同了,因爲詹事府主要負責的乃是東宮事宜。

    在永樂皇帝之前,一般都是宗室擔任,比如朱棣在洪武朝的時候,就曾擔任過一段時間詹事。

    這個職位,不但管理東宮,而且相當於是太子的左右手,足見朱棣對金忠信任到了何等地步了。

    起初這金忠來兵部的時候,許多人都瞧不起他,畢竟此人曾是個丘八,還只是個測字的,並非科舉出身,連個秀才功名都沒有。

    但是很快,大家就發現,這位部堂不但學富五車,而且……很快獲得了所有人的信任。

    開玩笑,人家在北平測字的時候,門庭若市,不知多少富貴人家對他深信不疑,這種忽悠人的本事,那可是千錘百煉出來的。

    此時,方賓帶着幾分焦急道:“部堂,主事陳文俊,被張安世幾個拿走了……還在外頭打了一通……就在這部堂外頭……”

    金忠聽罷,卻沒有憤怒,而是出奇平靜地道:“爲何?”

    方賓道:“說他是亂黨。”

    金忠點點頭,依舊平澹地道:“是嗎?”

    金忠沉吟片刻,才又道:“我早聽聞張安世的大名,可謂如雷貫耳。當初,你不也和他打過交道?”

    一想到當初,模範營和漢王殿下的天策衛廝殺的時候,方賓就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就道:“此人狡詐……”

    金忠卻道:“狡詐的人不會魯莽。”

    頓了頓,他又道:“狡詐的人也必定貪生怕死,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居然膽敢去毆打一個兵部主事,如此有恃無恐,我看……這張安世一定掌握了什麼。”….方賓一愣:“這麼說來,此事……咱們兵部坐視不理?”

    “誰說不理?”金忠笑道:“咱們部堂裏的主事無故被拿了,若是坐視不理,這兵部上上下下,誰不寒心啊?”

    方賓皺眉道:“可若若是這主事當真……”

    “這是另一回事。”金忠道:“只要在此人徹底定罪之前,我忝爲兵部尚書,當然要爲他說話,上達天聽。如若不然,這兵部要我這部堂有何用?你讓人備轎,我這便入宮。”

    方賓聽罷,連忙行了個禮:“是。”

    …………

    張安世幾個,將人直接帶回了棲霞。

    隨即,便進入了一個庫房。

    陳文俊從麻布袋裏鑽出來,口裏大呼:“你們大膽,你們好大的膽子。”

    張安世笑嘻嘻地道:“認得我嗎?”

    陳文俊冷着臉,氣休休地道:“不認得。”

    張安世的笑容顯得更大了,隨即就道:“他不認得我們最好,弟兄們,不用客氣,給我打。”

    陳文俊:“……”

    朱勇幾個,已衝上前去,一陣痛打。

    陳文俊頓時哭爹叫娘,最後大呼道:“認得,認得……”

    張安世便搬來一張椅子坐下,施施然地道:“我是誰?”

    陳文俊:“……”

    張安世道:“以後你叫我張安世吧。”

    “張安世……”

    口裏念着這三個字,陳文俊童孔收縮。

    隨即,他凝視着張安世,咬牙切齒地道:“你……你……我乃朝廷命官,莫說是你,便是太子殿下親來,也不可如此辱我,你可知道……這是多大的罪過?”

    張安世氣定神閒地看着他道:“你就不能從另一個方向去思考嗎?我既然都知道你是朝廷命官,而且這是十惡不赦之罪,可我張安世還是帶着人來,是不是因爲我有恃無恐,已經掌握了一些東西,可以確保我們無罪呢?”

    陳文俊冷笑:“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

    張安世道:“很快你就會明白了,我現在只問你,你們有多少人?”

    “什麼多少人?”陳文俊依舊冷着臉,道:“我說過,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張安世道:“看來你不肯說。”

    陳文俊道:“士可殺不可辱!”

    張安世便道:“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丘松,丘松……丘松呢?”

    朱勇壓低聲音,到了張安世耳邊:“正午了,日頭剛好的時候,多半出去曬肚皮去了。”

    張安世無語地道:“入他娘,這傢伙他也不看是什麼時候嗎?”

    “俺去叫他。”

    “不必。”張安世隨即站起來,看着陳文俊道:“你既不肯說,其實無所謂,這麼大的罪,我相信你咬死了也不肯認的!這些都沒有關係,我這個人,不擅長屈打成招,不過很快你就在劫難逃了。”

    陳文俊冷眼看着張安世,帶着幾分輕蔑道:“呵……爾等幾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猖狂至此,到時倒看你們怎麼收場。”….………………

    南京城夫子廟。

    沿着秦淮河,是連片的宅邸。

    一人腳步匆匆地進入了一處小宅。

    他走的很快,隨即……便閃入了小廳。

    小廳裏無窗,所以格外的幽暗。那廳中深處,昏暗之中,一人正氣定神閒地高坐着。

    這幽暗的光線,遮擋了他的面龐,只是他身上的欽賜麒麟衣,卻格外的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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