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三百零一十九章:血債血償
    解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你說這個人蠢吧,他居然還懂得引經據典,一套一套的。

    可你若說他聰明吧,可他……

    解縉只好道:“殿下……眼下還不是最好的時機,請稍做忍耐。”

    朱高燧看了看解縉,最後只好長嘆一口氣道:“也罷,這一次聽解公的,請解公隨時爲本王朝局。”

    解縉笑了笑道:“自然。”

    當下,二人彼此告別。

    不過陛下這麼多日子,沒有任何的音訊,確實已引發了朝野內外的猜疑。

    如今一個消息流傳了出去,說是太子調戲后妃,被陛下撞見,於是……陛下中毒,如今大內又被封鎖了消息。

    百姓們其實最害怕的是陰謀論,因爲陰謀就意味着動盪,意味着自己太平的日子,可能朝夕不保。

    可與此同時,大家最津津樂道,恰恰又是陰謀。

    畢竟這玩意聽的過癮,而且逢人就可來一句懂的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多說了,細細品吧。你也別來問我怎麼回事,這裏面利益牽扯太大了,說了對你我都沒有好處,你就當不知道就行了,其餘的我只能說這裏水很深,牽扯到很多東西……云云。

    如此一來,流言蜚語瘋狂地傳播,連各部堂都開始將信將疑起來。

    ……

    “楊公……”胡廣匆匆進了楊榮的公房,這幾日他見朱高燧總去見解縉,心裏不禁狐疑,便越和解縉疏遠。

    楊榮擡頭:“何事?”

    胡廣一臉憂心地道:“外頭的流言,你聽說了嗎?”

    “什麼流言?”

    “太子殿下……”胡廣的聲音越來越低。

    楊榮道:“太子不是這樣的人。”

    “可三人成虎,人人都這樣說。”胡廣跺腳道:“再這樣下去,天下人都要生疑,皇后娘娘和殿下應該火速召大臣入大內……如若不然……遲則生變啊。”

    他是氣得跺腳。

    楊榮倒是冷靜地道:“我看這事不簡單……”

    他深深看胡廣一眼,道:“先坐下說。”

    胡廣這才坐下,直直地看着楊榮:“不簡單,如何不簡單?”

    楊榮道:“倘若陛下當真……出了事,以太子殿下的性情,定會立即召我等入見,絕不會見疑,何須祕不發喪?可若是皇后娘娘的主意,皇后娘娘又爲何要如此?”

    胡廣便道:“所以大家才篤信太子殿下他……”

    楊榮道:“胡鬧,這些話當然不可信。”

    胡廣皺着眉頭道:“可信者恆信,我方纔去翰林院,有幾個翰林編修和修撰也在那說得吐沫橫飛。”

    楊榮沉吟着:“胡公,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陛下……還好好活着……”

    胡廣大驚:“這怎麼可能!”

    楊榮道:“陛下深不可測,既有太祖高皇帝的決斷力,可同時,卻又不似太祖高皇帝那般一味手腕剛硬。陛下行事,變化多端,有剛有柔,讓人難以猜度,像這樣的事……突然詭譎,我越發覺得像陛下的手段。”….胡廣瞠目結舌:“可大家分明見他中毒。”

    楊榮若有所思地道:“是啊,所以老夫才覺得事情匪夷所思,可匪夷所思在何處,這關鍵地方,卻還沒有想到。說到底,是你我掌握到的信息不全,這整個天下的人,都在盲人摸象。有人摸到了象鼻,有人摸到的乃是象尾,可老夫卻覺得……這事……透着古怪,正因如此……才教胡公不要驚慌,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沉得住氣,你看……現在大內出了事,天下的奏疏,都積壓到了咱們文淵閣,這個時候,我們不趕緊爲陛下分憂,卻還每日去關心大內的事,這豈不是貽誤了軍機大事嗎?”

    胡廣聽罷,默默不語,最後嘆了口氣道:“楊公所言乃至理也,反而是我湖塗了,都怪那些傢伙,每日傳出各種流言蜚語,我聽了心癢難耐,總不免生出浮想。”

    楊榮笑了起來:“你以爲我沒有這樣的浮想嗎?只是努力剋制自己罷了。”

    胡廣道:“那待會兒,我將昨日的奏疏都票擬好,呈送解公那裏去。”

    楊榮點頭:“你若當真爲解公好,那就多讓他做一些事,好讓他這個時候安分一些。”

    “怎麼?”胡廣臉色微微一變:“楊公對此,是有什麼預感嗎?”

    楊榮嘆了口氣道:“每一個人的心性各有不同,有些時候,人的性情,真似人之命數一般。”

    他說的玄而又玄,顯然不想將事情說透。

    胡廣也沮喪道:“罷罷罷,我等做好自己的事吧。”

    …………

    “侯爺……侯爺……”

    朱金臉色慘然地尋到了張安世的跟前。

    張安世看朱金這不對勁的樣子,便道:“又咋啦?”

    朱金此時居然有些哭笑不得,道:“糟了,糟了,侯爺聽到外頭的傳言了嗎?”

    張安世顯然是不知道的,便道:“什麼傳言?”

    朱金便低聲說了一遍:“現在滿京城都在流傳這樣的消息,小人聽的心驚肉跳,侯爺……咱們……”

    張安世頓時氣了,大罵道:“這羣混賬,敢這樣侮辱我的姐夫,真是豈有此理!我與他們,勢不兩立。”

    朱金道:“現在該怎麼辦呀?”

    張安世想了想道:“你也傳出一點消息去。”

    “傳消息?”朱金眼睛一亮,忙道:“小人懂了,小人這就去給太子殿下和侯爺您澄清,太子殿下絕不會幹這樣的事,咱們侯爺更是天性純善,乃當世君子……”

    張安世瞪他一眼:“誰讓你傳這個?你孃的,你這什麼意思?”

    “啊……”

    張安世氣定神閒地道:“就說……不只是太子謀害陛下,還有我……我張安世……平日裏爲非作歹,還有……欺君罔上……擅自弄權!”

    “弄權,你懂不懂?比如……我偷偷私藏了大量的武器,意圖謀反。再有……我姦淫婦人……還有……算了,你等等,我給你拿筆列一下,我怕太多了,你腦子蠢,記不住。”….朱金瞪大眼睛,心裏無數個草泥馬奔過。

    只聽說有人造謠別人的,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人……專門造謠自己的。

    侯爺難道是瘋了,非要跟自己過不去?

    張安世此時提筆,開始絞盡腦汁,苦思冥想,可惜他是善良的人,哪怕是想象,也無法想出一個人惡貫滿盈到何等地步。

    於是便道:“哎……我只列了二十多條,思來想去,還得去請教一下陳禮,問問他,還有啥十惡不赦之罪,他是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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