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四百八十五章:千載難逢的機遇
    朱棣聽了朱瞻基的一番話,已是大喜。盨

    此時,他終於明白了什麼。

    不由道:“張卿留着陳登等人,原來竟是因爲如此,這東廠……實在是混賬。”

    亦失哈聽罷,臉一怔,慌忙道:“奴婢萬死。”

    亦失哈的內心是絕望的,好不容易有一次露臉的機會,卻是差點壞了皇孫殿下的事。

    張安世卻道:“陛下,其實到了現在,火候也已差不多了,即便是東廠不捉拿人,錦衣衛這邊,這兩月也打算收網,畢竟這些人妖言惑衆,而願意搬遷的士紳,也都已攜家帶口成行,那些不肯走的,自然巋然不動,陳公人等,也已無了用處。”

    亦失哈立即給張安世一個感激之色。

    朱棣頷首道:“往後東廠有什麼行動,一定要事先通氣,不要只想着爭功。”盨

    亦失哈沮喪地道:“是,奴婢有萬死之罪……”

    朱棣擺擺手道:“罷罷罷……”

    亦失哈也就鬆了口氣,知道陛下不願繼續深究。

    朱瞻基則笑吟吟地道:“皇爺爺來的正好,如今這和州日新月異,不妨行在就在此駐幾日,用不了多久,這和州的錢糧,大都督府也要命人來盤查了,至於這和州的情況如何,皇爺爺自然也就知曉。”

    朱棣聽到錢糧二字,不由得多看了朱瞻基一眼。

    這事兒雖是張安世的主意,可明顯,和州完全是在朱瞻基的治理之下,到底政績和成效如何,朱棣卻是滿懷期待。

    倘若當真有卓然政績,那麼不但意味着大明三代都將連出聖君,這大明的基業,卻不知會到何等地步。盨

    這其二,出於個人私情而言,朱棣最寵愛的便是這個孫兒,見他如此勤政,又能有效地治理一方,也不禁爲之欣慰。

    朱棣於是含笑對一旁的楊榮道:“楊卿……朕的孫兒如何?”

    雖說這是問楊榮,可臉上已掩蓋不住得意之色。

    楊榮含笑道:“這個……臣還不敢下定論。”

    這話很是大膽。

    可楊榮繼續道:“還需等錢糧的數目覈實之後,再行定奪。”

    此言一出,朱棣不禁哈哈大笑。盨

    楊榮這番話,倒是深得他的心意,若只是一味說聖明,誰能信服楊榮的話呢?這不過是溜鬚拍馬的常態而已,這些話一丁點也不新鮮。

    可若是說且看最終政績如何,至少現在擺在檯面上的政績就已不小,又顯得楊榮並非只是一味吹噓,更顯得楊榮說話謹慎。

    朱棣頷首道:“如此,也好,這和州……朕倒想好好地看一看。”

    當即,朱瞻基便命人去佈置行在,自己則陪着朱棣,先至賀州州府衙廨舍歇息。

    陳登這邊,已是萬念俱灰,不過張安世卻不打算輕易地將此事揭過去。

    當即令和州的錦衣衛百戶所將其關押,連夜審問。

    陳登和張三河等人,一個個面如死灰一般。盨

    他們就像一下子被抽乾了所有的精神氣,只無力地坐着。

    不久之後,張安世徐徐踱步進來,打量着陳登,道:“陳公乃禮部右侍郎,大好前程,奈何爲賊!”

    此時的陳登,再沒有了今日天子殿前那般的振振有詞,只是灰頭土臉地道:“時至今日,也無話可說了。”

    張安世道:“我看不盡然吧。”

    張安世笑了笑,接着道:“陳公忝爲禮部右侍郎,突然即興,開始書寫這麼多的文章,又泄露出了這麼多宮闈之事,難道竟如此單純到……以爲攪亂了人心,便可阻止新政?”

    張安世說着,站了起來,圍着已上了木枷和鐐銬的陳登來回踱步,邊道:“其他人這樣想……或還說的過去,可你乃朝中重臣,絕非是那些只知腦子一熱的翰林。你說……本王說的對嗎?”

    陳登眼睛瞥到其他處,道:“道不同不相爲謀。”盨

    張安世直直地盯着他道:“你心虛了。”

    陳登依舊不言。

    張安世接着道:“那麼……不如本王來進行一些猜測吧。你和其他人寫這些文章,並不只是純粹的指望靠書寫一些文章就可禍亂天下,而是……一定有人與你同謀!攪亂人心,乃是你們的第一步,否則……以你的性情,斷不會如此幼稚。”

    陳登冷笑一聲:“呵……殿下的話,陳某人一句都聽不懂。”

    張安世道:“你當然聽不懂,亦或者,你是故意不懂裝懂,無非就是以爲憑藉這些……就可掩蓋事情真正的真相。可惜……你卻忘了,本王和錦衣衛,不是喫素的。”

    陳登的目光就在這一瞬裏不再那般如死灰一般,而是警惕地看了張安世一眼:“殿下說的如此言之鑿鑿,那麼只憑這些推論嗎?”

    “當然不只是這些。”張安世道:“我瞭解過你的底細,建文二年,你曾至福州募兵,就是爲了勤王保駕,救援建文帝。此後……陛下定鼎天下,於是你和許多大臣一樣,選擇了臣服,到了永樂三年,你擔任了大同知府,因政績卓然,又歷任了兵部郎中,到如今……成爲禮部右侍郎。”盨

    陳登抿了抿脣,不自覺地又露出了沮喪之色,卻依舊不發一言。

    張安世道:“似你這樣出身的人,也算是宦海浮沉,歷經了不少的世事,現在卻要教本王相信你不過是衝冠一怒,亦或者是,只寄望於靠着些許的文章,就可陷天下於動盪的境地,只怕連陳公自己都不相信吧?”

    “我張安世從不會相信……一個這樣的人,會如此幼稚,做這樣的無用功!那麼思來想去,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背後一定還有所圖謀,你所做的,不過是爲人鋪陳而已,這只是你們計劃中的第一步。”

    陳登哈哈大笑道:“殿下也未免太看得起陳某了。”

    張安世道:“不是看得起你,而是至少不會覺得你如此幼稚。”

    陳登嘆道:“殿下大可以去詢問其他人,錦衣衛不是捉拿了這麼多人嗎。”

    “其一。”張安世從容不迫地道:“人不是錦衣衛抓的,是東廠抓的,像你們這些有用的人,錦衣衛才捨不得抓,從始至終,錦衣衛都將你們當做寶貝。”盨

    陳登聽到這話,臉色又青又白,只覺得氣血翻涌。

    這話不說還好,每每一句,陳登都感覺在扎他的心。

    “其二。”張安世接着道:“依本王所料,真正牽涉到此事,知道這機密的人,只怕少之又少,所謂不密則失身,此等事,必爲極少數人所知,至於其他人,不過是像你這樣的人,打着所謂道義的名義,糊弄來的替死鬼和走卒而已!因而,本王不問別人,只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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