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五百四十八章:千里覓封侯
    自太祖高皇帝以來。

    實際上,大明皇帝對於爵位的賞賜是十分吝嗇的。

    這當然也是借鑑了前朝的經驗,每一個封賞出去的爵位,都意味着朝廷一代代的供養,一旦自己手裏封的爵位過多,必定會給後世子孫們增加負擔。

    因而,即便是公爵,在經歷了開國和靖難之後,其實也是屈指可數。而侯爵與伯爵,也是寥寥無幾。

    整個大明,真正擁有爵位之人,可謂少的可憐。不過······恰恰到了現在,思路卻是變了。

    朱棣是何等人!他並非是一般的天子,從前大明的國本乃是農業,農業就意味着,土地的承載是有限的!

    想要讓國祚延續下去,唯一的辦法,就是想着怎麼去節省開支。

    畢竟,就是這麼多的土地,哪怕是糧產再翻一番,它的增長也有極限。而這時候,節流纔是一切的根本。

    可如今,大明的國本,已開始轉向於海外的開拓以及工商,那麼繼續扣扣索索,奉行節流那一套,顯然已十分不合適了。

    開拓需要有人敢於下海,需要有人不畏艱險,那麼······就少不得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何況開拓出來的土地,也需要有人鎮守,朝廷所謂的分封,本質就是拿當地土人的土地,封賞給功臣和宗室,屬實是把借花獻佛給玩明白了。

    這樣的做法,對朝廷而言,沒有任何的實際損失,反而每一次分封,都增強了大明的海貿,使朝廷得到了更加穩固的稅源,且在這海外,給朝廷種下了一顆顆的種子,使大明王朝更有氣象。

    而對於工商而言,工商且還處於舉步階段,成效卻已十分明顯,鼓勵更多人蔘與其中,也讓朝廷獲得了巨利。

    而要鼓勵,那麼這工商的基礎本質就是鐵路,開拓出來的鐵路,將大大的增強工商的根基,相比於每年巨大的收益,賞賜出一些爵位,實在是不值一提。

    朱棣見張安世和胡廣不敢接話。

    自是清楚,他們對此是有所忌憚的!

    若是支持皇帝的主張,則與大明的傳統甚至是祖制相悖。

    可若是反對,無論是張安世還是胡廣,都是這封爵制下的受益者,又怎好反對?

    於是,朱棣笑了笑道:“有功即賞,何況此次,小胡卿家可謂是九死一生,朕已查驗過他的功考,即便沒有這一次的功勞,他往日的功績,在鐵路司中也堪稱典範。朕若是對此無動於衷,往後誰還肯似他這般勠力?來···他看向亦失哈。

    朱棣素來也是個雷厲風行之人,既然有了決斷,也就沒有什麼好遲疑的。

    迎着朱棣的目光,亦失哈忙道:“奴婢在。”

    朱棣正色道:“冊封胡穆爲廣信伯,世襲罔替。”

    亦失哈道:“喏。”

    頓了一下,朱棣接着道:“除此之外,其餘死傷之人,也都要從重撫卹。內帑裏,也拿出一些銀兩來!張卿,你們這部堂裏,也要敘功,不可因爲朕拿出了撫卹銀,你們便裝傻充愣,各論各的。”

    既然朱棣親自下了結論,張安世自是樂意,只要按照陛下吩咐的做就行了,忙道:“遵旨。”

    伯爵雖在大明的爵位之中,屬於最低等,可實際上,含金量卻是極高,這幾乎意味着,胡家的後人,可以世世代代享有榮華富貴了。

    在大明,幾乎所有伯爵的子弟,幾乎都屬於禁衛中的骨幹,哪怕不成器,也衣食無憂,但凡稍微有一點本領的,其前途就更不必待言了。

    至少五軍都督府裏,那些個位列一品的武臣,幾乎都是有爵位的人專屬。哪怕是此後,五軍都督府形同虛設,可高級別武臣的地位卻是可以保障的。

    胡廣一時之間,已是百感交集。

    即便爲大學士,所能給子孫們留下的,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蔭官而已。

    今日難得皇帝如此大氣,胡家也算是功德圓滿了!當即便拜:“臣代犬子······謝陛下恩典。”

    朱棣微笑道:“不必客氣了。”

    他沒有多說什麼,今兒忙乎了這麼久,也是真累了,隨即便命人退下。卻在次日,他饒有興趣地領着張安世,到了這饒州站轉了轉。

    放眼望去,這裏已頗具規模,圍繞着車站,各種車行、貨棧、集市、工坊也都聚集了起來。

    有了這些,就意味着製造了大量的崗位!

    因而,人流在此聚集,緊接其後的,自是許多百姓羣聚而居,不少民宅也拔地而起。

    在這車站七八里之外,卻是一個個大煙囪。

    朱棣登高眺望,指着那煙囪,眼中不無好奇地道:“那是什麼?”

    張安世隨着朱棣所指的方向望去,道:“陛下,臣聽人介紹過,這是磚窯。”

    朱棣有些驚訝,道:“這麼多?”

    張安世道:“百姓們需要住房,作坊也需新建,還有其他的用磚需求,也是數不勝數,正因如此,現在此地,最缺的就是磚石,爲了鼓勵這些,來解決居住用磚的問題,鐵路司還專門有法令,所有的磚窯,都可免稅五年。

    朱棣頷首,雖已是這天下之主,可他對這些從前沒有接觸過的事物,還是很有求知心的,於是又追問道:“其他地方的百姓,難道沒有居住的需求,不需用磚嗎?”

    張安世笑了笑道:“這不一樣,天下絕大多數的百姓,大多都是茅草屋子,拿泥糊一層便成牆了。這磚瓦房,可不是尋常人用得起的。這就好像···

    ···城牆,咱們南京城,自然城牆用的乃是磚石,可實則,天下絕大多數的城池,用的不過是夯土而已。”

    朱棣點了點頭,接着看着他,微笑道:“你這傢伙有一點好,朕問什麼,其他人費勁的解釋,朕可能都不甚明白。他們這引經據典,反而越是引用,越讓人迷糊,蓋因爲······有些人爲彰顯自己博學,所以引經據典,越是生僻,所用的典故越是玄妙,才顯他們的本領。”

    “張卿就不同,曉得朕通曉城牆,一路南征北戰,更見識過天下許多日城池,這樣一說,朕反而立即便能明白其中的所以然了。”

    張安世也笑了起來,道:“因爲臣不是讀書人,所以不需借用這些,來彰顯臣的學問。”

    朱棣搖搖頭道:“學問不在於讀幾本書,或比別人多認得幾個生僻字亦或者是生僻的典故,那是腐儒。”

    在這饒州站走了幾日,鐵路司那邊,亦是過來大抵地奏報了江西鐵路司各工段的工程進度,如今南昌站與饒州站即將貫通,其他各處工段,也已開始勘探,只等開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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