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五百七十一章:大捷
    夏瑄說罷,疍民們轟然迴應。

    當即,衝殺便開始了。

    沒有任何的章法,也沒有任何技巧和所謂的戰術可言。

    好消息是,對面的叛軍,其實更加糟糕。

    疍民們突的沒命開始衝殺。

    其他各路人馬,也紛紛掩殺上去。

    叛軍頓時大亂。

    各處雖有人負隅頑抗。

    可絕大多數人,卻紛紛丟盔棄甲,沒命逃亡。

    場面之混亂,更是教人無法直視。

    叛軍的大營,就在眼前。

    這裏的防守更爲嚴密一些,眼看着疍民們就要殺至。

    卻在此時,那大營裏,竟傳出了炮竹聲響。

    就在此時,幾聲炮響,倒是教疍民們有點慌了。

    夏瑄這時高呼: “這是炮竹,並非火炮,賊首就在眼前了。”

    衆人振奮精神。

    夏瑄一把先砍翻一人,那人哀嚎,夏瑄將那人揪住,大呼道: “裏頭在做什麼?你們的首領在何處?”

    這人身上鮮血泊泊,早已是嚇得面無血色,睜着充滿恐懼的眼睛,期期艾艾地道: “在……在……在登基……”

    此言一出,夏瑄一愣。

    擡頭遠眺一眼那大營。

    再低頭看一眼這可憐巴巴的叛賊,道: “登基,登什麼基……”

    “登基做皇帝,說是……說是……登基之後,便……便……”

    夏瑄身軀一震。

    身後的吳二也露出怪異之色。

    當然,這種情況,可能其他人不瞭解,可對於讀過書的人,卻能大抵明白。

    許多叛軍往往是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反而會進行一些神操作。

    比如……登基爲帝。

    這樣的做法,無非是在臨死之前,過一把皇帝癮。

    與此同時,似乎也希望通過這樣的操作,扭轉乾坤。

    除此之外,便是藉此進行大規模的封官許願,如此一來,在這生死關頭,招攬人心。

    可無論是任何理由,這個節骨眼上,還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登基,還是讓夏瑄覺得有點……滑稽。

    吳二大呼: “殺進去……”

    夏瑄突然道: “慢着,教弟兄們慢一些衝殺。”

    吳二不解道: “夏先生……這是……”

    夏瑄雖是少年,在家裏的時候,也被自己的父親視爲輕浮放浪。

    可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此時的他,卻有一種說不清楚的複雜模樣。

    他一把拽住了吳二,道: “等他們登基完成了再說。”

    吳二一愣,一時間給夏瑄這話給整的有些不明白了,於是道: “夏先生,就怕……錯過了時機……”

    夏瑄卻搖頭,聲音顫抖,道: “斬首了一個叛賊的首級,和斬首了一個僞帝的首級,是不一樣的……”

    頓了頓,夏瑄繼續道: “若是此賊再大肆封王,那麼……斬首一羣賊寇,和斬首一羣王公的首級,也大不相同,哪怕他是假的。”

    吳二: “……”

    夏瑄道: “且教弟兄們緩一緩,繼續在外圍衝殺,等時機差不多了,咱們再衝殺進去,且教他們過一把癮。你聽我的,準不會有錯的。”

    吳二倒是實在,直接點點道: “夏先生比我腦子好使,必定周全。那就聽夏先生的。”

    於是吳二大呼一聲,領着人在周遭掃蕩。

    這外頭殺的越是厲害,大營之中的炮仗便越急。

    直到小半時辰過去,賊人幾乎被掃清,眼看着其他各路人馬也要殺至。

    夏瑄與吳二再不遲疑,一馬當先,便直接衝入了營中。

    而這大營之中,已是一片狼藉,那黃布包裹的營帳裏頭,早有人披頭散髮,手持一柄劍,卻穿着一身戲服,顯得格外醒目。

    是的,這人身上的是一身正宗的戲服,用的是滑稽可笑的皇帝冠冕,當然……戲班子爲了確保不犯忌,因而這皇帝冠冕更爲誇張,與真正的皇帝冠冕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這人戰戰兢兢的,身後還有一羣人躲在大帳的角落,也一個個穿着各色的戲服,此時居然都身如篩糠,大氣不敢出。

    夏瑄冷冷地掃視了衆人一眼,踏前一步,見地上散落着一張 “聖旨”。

    當即撿起來,眯眼一看,便見地上所謂大宋皇帝制曰、登基建元、奉天討明、封功臣七十二,許以王爵。

    又有左右丞相,六部尚書、大將軍、大司馬、大司空。

    甚至還有太子、王子諸如此類的各種詔命。

    夏瑄面無表情地道: “哪一個是裏頭所謂的大宋皇帝?”

    那披頭散髮之人,一動不動,角落裏卻立即有人手指向這披頭散髮之人。

    夏瑄很冷靜,只瞥了這人一眼,見這人生的平平無奇,卻依舊道: “這裏頭的歸義王是哪個?”

    話方落,就立即有人衝了出來,直接拜下,急匆匆地大呼道: “與我沒有干係,是他非要封的,學生早說這歸義王三字不吉利,晦氣。”

    夏瑄依舊沒理睬他,又道: “那忠義大將軍王呢?”

    一個穿着明光鎧模樣戲服的人啪嗒一下拜下,低垂着頭道: “不干我事。”

    夏瑄道: “還有丞相,丞相是哪個?”

    此前那被稱爲歸義王的人戰戰兢兢,魂不附體的樣子,卻是結結巴巴地道: “我……我……”

    夏瑄臉色古怪,挑眉道: “你不是歸義王嗎?”

    “這是兼任……是兼任……”歸義王道: “人手缺乏……”

    夏瑄沒有再追究這個,而是道: “哪個是太子?”

    這歸義王面如死灰,卻是沙啞着聲道: “還是……還是學生。”

    夏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個披頭散髮之人,終究忍不住道: “你是他的兒子,可我瞧你們似是同庚。”

    歸義王要哭出來了: “我不知道啊。”

    夏瑄隨即瞥向那位所謂的大宋皇帝,又低頭看一眼歸義王: “沒想到這裏頭還有太監,這倒是稀罕,這司禮監掌印太監,又是哪一個?”

    歸義王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 “還是學生……”

    夏瑄震驚了,道: “這是何故?”

    歸義王道: “陛下……不,他……他……”

    夏瑄此時的心情可以說是很無語,便道: “你們還真是至交好友啊。待會兒囚車上,將他們關一起。共赴黃泉路的時候,總也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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