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到天亮。
唐昊卻藉着窗外的月光看了她一夜，也思索了一夜。
月光雖美，不及懷中佳人。
第二日清晨，海面還蒙着一層淡淡的薄霧。
羋糖睜開眼睛，一側的被子還留着些許體溫。
她剛起身，唐昊便從門外進來，肌膚還蒙着一層沖洗後的熱氣。
羋糖精神不濟，這兩天大戰暫時停了，副本CD還是前天的。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自然醒了，睡回去越睡越累。”
她下地穿上鞋子，擡手揉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沒多一會兒，一隻帶着厚繭的手覆上來，力道適中地幫她揉開。
“洗把臉，出去喫早餐。”
租船花了大價錢，海船提供的食物自然也豐厚，麪包、煎蛋、海鮮魚湯、麪包蟹和魚子醬。
關鍵是量很足，滿足三人的食量。
隨着太陽越升越高，海面的晨霧逐漸散去。
這艘海船的成員都是遠洋的老手，經驗豐富，避開了幾片危險海魂獸的領地。
羋糖坐在甲板上看着平靜的海面出神。
出神的功夫，一片陰影遮住了頭頂的陽光。
“二哥。”
“想什麼這麼出神？”
羋糖接過他遞來的果汁，吸了一口。
“我在想海魂師如何在海面戰鬥。”
唐昊驚訝，“這個問題？海魂師的武魂大多都是親近水的，該怎麼戰鬥怎麼戰鬥。”
自然是待在水裏戰鬥了。
這個問題有什麼值得思考的？
“那陸地魂師待在海上不是倒黴了？”
“自然，普通陸地魂師在海上實力削弱六成以上，除非是飛行禽類武魂，或者達到魂鬥羅、封號鬥羅，受到的影響才能最小化。”唐昊失笑問她，“三妹，難不成你還擔心昨晚說的事情？”
羋糖要是掉進水裏，戰力影響很大。
“自然不是，我是在想能不能站在水上戰鬥。”
唐昊啞然。
“真不知道你的腦瓜子怎麼想的，跟常人完全不一樣。站在水上戰鬥，你想得倒是多。”
真要是能做到，陸地魂師在海上的作戰能力就能大幅度提升了。
羋糖白他一眼。
“爲何不能做到？”
她這個靈感來源於穿越前看過的一部島國動畫片。
具體內容不咋記得了，但踩水倒是有些印象。
水有表面張力，一些昆蟲能利用這點浮在水面，爲何魂師不能借由魂力做到這點？
羋糖用唐昊能理解的話解釋自己的設想，最後總結一句——
“知識就是力量，多讀書吧。”
唐昊：“……”
三妹這嘴真是越來越能氣死人，欠教訓了！
海船空間狹小，容易被海員發現，三人乾脆停了這幾日大戰。
每日三次門派打坐鍛體也夠了。
羋糖是真閒得無聊，將大多時間都用來研究如何踩在水面上。
她不能下海，便讓海員給她找來大的木盆，再將木盆裝滿水，放在甲板上摸索訣竅。
唐嘯起初還以爲她是童心氾濫，仔細詢問才知道羋糖在研究新的自創魂技。
嗯……
踩水，大概也能算是一種魂技技能吧。
前八天航程結束，傍晚時分能遠遠看到海神島的輪廓，羋糖的實驗也終於有了進展。
一個恍神，剛纔還在水面上踩着的腳一下子踩進了木盆盆底。
唐昊在一旁打坐修煉。
他無奈道，“專心，你方纔分神了。”
羋糖定了心神，摸索一會兒才找到剛纔的感覺，果然穩穩立在水面。
某人恨不得叉腰仰天大笑。
“我果然是個天才！”
唐昊嗯了一聲，忍俊不禁地附和，“對，三妹的確是個天才。”
羋糖迫不及待道，“來來來，我來教你！”
唐昊只能停下修煉，陪她踩水玩，聽她講解原理……
羋糖從設想到摸索再到掌握，用了八天時間，唐昊就用了一個多小時。
“看樣子，二哥也是個天才。”
唐昊笑着自誇，羋糖翻白眼啐他。
“自賣自誇，厚臉皮！”
夜幕降臨，羋糖刷了牙，換上繡着藍銀皇圖案的睡衣準備睡覺。
躺下沒一會兒，身側被窩鑽入一具陽氣十足的身體。
“二哥，不打坐修煉嗎？”
唐昊沒回答，只是伸手環着她，羋糖這幾日也習慣了，順勢枕上他的肩頭。
大概好幾分鐘之後，頭頂傳來唐昊有些窘迫的聲音。
“……你的身子……還疼嗎？”
羋糖睡眠質量好，這麼一會兒功夫已經醞釀了一半睡意。
迷糊間下意識回答道，“不疼了呀。”
剛說完，她後知後覺回過神，睜圓了一雙湛藍的眼睛，懵逼的模樣將唐昊逗笑。
細碎的吻落在額頭、眼瞼和脣瓣，身邊那具熾熱厚實的身體側身壓了上來。
“可以嗎？”
他還知道問一句。
羋糖則憋紅臉，小小聲地罵他。
“流氓！”
唐昊畢竟是剛開葷，每日早晨都有反應，羋糖也感覺得到，只能窘迫地裝聾作啞。
第一次的經驗嚇到她了。
不過——
她上輩子畢竟是全職寫小說的，閒得蛋疼也看過不少八號字母文。
那些文的描述大多誇張。
聽一些結了婚的作者朋友說小說都是騙人的，根本沒什麼感覺，她也就按捺了好奇心。
那一夜起初就是疼、脹、難受，唐昊又莽撞粗魯，只知道用力，兩人尺寸也嚴重不符合，羋糖的體驗那叫一個糟。後來迷迷糊糊倒是有點兒感覺，可那時候又酸又累又困，她乾脆就睡了。
現在嘛——
她又羞又窘地低聲道，“……動靜別太大。”
好奇心害死貓，羋糖就是那隻作死的貓。
“好。”
唐昊所謂的“動靜別太大”，直接用魂力弄了個隔音，結果可想而知。
羋糖感覺自己就是平底鍋上煎着的蛋，被翻來覆去地折騰。
疼倒是不疼，體驗也比第一次好了不知多少，但體力耗費太大，兩次下來便乏得想睡。
唐昊卻是精神奕奕，僅僅剛熱了個身。
羋糖：“……”
QAQ
這不公平！
不知過了多久，羋糖沉沉睡去，像貓兒一般蜷縮成一團窩在他懷中。
唐昊簡單收拾了狼藉的現場，幫她擦拭換上新的睡衣。
做完之後才洗漱出門，下甲板的時候撞見迎着朝陽修煉的大哥。